環境确實可以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就像現在的李岩一樣。他從纜車上面探身出來,抓住頂部、夠着上面纜索,如果在平地上做這樣的事情,隻能說有點難度,不會讓人緊張。可現在因爲玄在空中,一下沒抓住,腳不會踏在平地上,而是整個人會從四五層樓高的地方摔落下去!
邊上看着的喬幻簸和張語蓉,都緊張得不得了,比她們自己親自去做的還要緊張!他的身體動作大一點,就想要趕緊伸手拉住,以免墜落。李岩在她們的眼中,就好像是在懸崖上攀爬的人一樣,不由得屏住呼吸、心驚肉跳。
人的各種感覺,其實都會有一個鬧值。經曆不同、鬧值不同。當鬧值比較高的時候,再經曆鬧值比較低狀況的事情,刺激就不會那麽大。比如說一個人把最搞笑的喜劇作品,都看,對于喜劇片的心理鬧值一即“笑點”就會比較高,一般的喜劇片,難以讓他笑;看遍了各種恐怖片,一般不痛不癢的恐怖片,也肯定吓不到他了;當過幾年兵之後,學校的軍也就不會放在眼裏了。
李岩并不是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甚喜多年沒有經曆過,但曾經受過更加艱難的環境。現在也就淡然處之了,雖然也不是跟平地一樣。但隻不過比較謹慎一點而已。
在她們兩個的眼裏,好像經過很久,但其實他是很快就成功夠住了纜索,然後把自己吊在了空中。然後開始雙手快的交替往前攀爬過去。在探身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評估了兩邊的柱子那一條更近。他也考慮過把腳勾上去、手腳并用,那相對會節省一點力氣,但度方面并不會比他用手快。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就是一鼓作氣的過去。
在他攀上纜索的時候,纜索就開始擺動起來,這讓纜車裏面坐着的兩個人更加驚慌了起來,也趕緊把門關上,然後透過玻璃看李岩的情況。李岩的度不會比猴子更快,但在這樣的空中,能有現在的度,在人裏面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在她們兩個眼中,卻還是太慢了,手每動一下、纜索每搖晃一下,張語蓉和喬幻激的心也跟着震撼一下。她們希望的是,李岩能夠一下就到了那柱子上。
她們兩個都替李岩捏了一把汗,雖然隻是看,但也好像也用上了很大的勁。現在的一分鍾,就好像一年一樣難熬。終于,李岩在度慢了一陣之後,到達了那個柱子上,那上面有梯子,看着他成功的沿着梯子下到了地面,兩個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到了地上之後,李岩揮動一下麻木的手臂,然後蹦跳了幾下,感受了一下地上積雪的程度,然後對她們兩個喊道:“扔一個滑雪闆給我!”
他也就今天一下午的練習時間,但這是下山,滑雪闆還是能夠有很大作用。
“好的!”張語蓉忙把他的滑雪闆扔了出去。
李岩也沒有的磨叽,接過之後,馬上就往山下的方向跑去,方便走的時候走,方便滑雪的時候滑雪。
天色已經暗下來,很快在空中的兩人,就看不見李岩了。
“好冷、好冷!快把門關好。”喬幻斑叫了一聲,然後把門關上。
“奇怪,剛才也打開門了,我好像都沒有感覺到冷。”張語蓉随口說了一句。
喬幻激想了一下,剛才李岩爬上去的時候,打開門的時間,确實比剛剛扔滑雪闆要更久,大量的冷風灌進來。早把裏面的一點點溫度都掃光了,可剛才她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
“我想,,我們剛才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忘記了冷吧!”
張語蓉也反應過來了,和她相視一笑。
“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回來,我們,”
喬幻斑有點尴尬,剛才是有李岩在,他們兩個可以正大光明的抱在一起,把她也抱過來,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現在就她們兩個,要她和張語蓉抱在一起,不算很熟的兩個同性,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張語蓉聽到她的話,當即明白過來。她也不習慣和同性、還是情敵抱在一起,但現在這個環境,即便抱在
竈二涯都未必能夠安然亢恙,邁矜持的話,就會讓大家都文漢小其至凍傷。李岩爲什麽選擇更難的方法,而沒有用脫衣服結成繩索的方式,就是不想她們受凍,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不辜負李岩。她都覺得自己應該落落大方一點。
想到這裏,她主動的伸手把喬幻斑拉了一下,然後自己也靠近過去。“哈哈,現在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爲命了!”見她如此,喬幻斑也忙把她抱緊了。雖然還是覺得抱着一個女人怪怪的,但現在卻也是真的隻有這樣相依爲命了。
“你說,李岩要多久才能到山下呢?”爲了打消尴尬,喬幻簸找了一個話題。這會兒大家都要給自己信心,不能說他到不到得了江下,而是多久才能到。
張語蓉輕聲道:“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一定會用最快的度。讓我們多挨一會兒凍他都不忍,你覺得他會讓我們留在這裏更久嗎?”
“嗯,他那麽疼你,一定不忍心你在這裏多停留的。”喬幻簸不無羨慕的說,她和李岩重逢不過幾個月,并沒有生什麽刻骨銘心的遭遇。
語蓉把手緊了緊,安慰道:“别這麽說,他同樣很在乎你的。”
喬幻斑蔣塞。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說她老公很在乎她”這安慰的話,聽在當事人的耳中,即便明知道她沒有諷刺的意思,也是很糾結的。
張語蓉本是安慰她無意中說到,說完之後,也覺得兩人之間。說這個應該回避的話題,是很尴尬的事情。但既然已經開口了,不如就趁着這個特殊的時候,真正的溝通一下,省得大家相處時候要刻意的回避。
她想了一下措辭,緩緩說道:“其實”你們的事情,他都跟我說過。”
喬幻斑也沒有太驚訝,那次郁小滴就介紹說她是李岩的初戀女友,她既然是李岩的妻子,不問清楚才怪呢。
“郁小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語蓉暗暗苦笑,這算是跟第四者讨論第三者麽?可偏偏她和郁小滴,都遠不如喬幻激付出的多、認識的久。一想到喬幻斑在不明白他真心想法之前,就能做到十二、三年的堅持,她就根本嫉恨不起來,隻有敬佩。
“你别誤會,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他這個人,,是很被動的,也很容易被人感動。郁小滴就是被感動之後,才在一起的。而你,你的情況,他知道之後,也是非常的感動。哪怕他講過我聽之後,我都非常感動。我很佩服你能用情如此,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會被你感動的。”
既然張語蓉放開的說了,喬幻微也聽出她是真心的溝通,而沒有譏笑、嘲諷的意思,便也沒有回避。苦澀的幹笑了一聲:“感動又如何?感動不等于愛,他會接受郁小滴,應該還是愛吧。會跟你結婚,你們的才是愛情。”
張語蓉一陣慚愧,要不是知道李岩不會跟她說他們兩個的事情,簡直要以爲她這是反諷了。“其實”我跟他之間,也沒有愛”不對!不是現在沒有愛,是最開始不是因爲愛而結婚!”
喬幻徽有點驚訝:“怎麽會?你這麽優秀!要是我是男人都會被你吸引的,他怎麽可能”哦!我明白了,開始是他愛你,你不愛他?”
語蓉搖搖頭:“幻激,我知道你們間的情況,你不知道我們的情況,對你多少有點不公平。反正”現在也沒别的事情,我就跟你說一下吧!除了我們的家人,别人都不知道,郁小滴應該也知道得不詳”我會跟他扯上關系,是因爲我爸跟他爸,”
她開始講述了一下和李岩的交集,父輩的關系,她所知不詳。隻知道父親和李堂是過命的交情,李堂似乎幫過父親大忙,而不需要父親金錢上的補償,所以父親想要補償在李岩身上,又似乎是覺得那樣可以給她一個相對靠譜的家庭。
兩個人的這麽一段關系。身爲當事人,語蓉曾經在不同的階段有過不同的觀感、想法,自己也曾經梳理過。但卻從來沒有向别人講述過,現在說起來,卻現有了很多新的想法、看法,也從客觀的角度,看待了李岩的種種、兩個人之間的種種。恍然間,她覺得父親的安排,終究是對的,無論這個男人夠不夠優秀,終究對自己是好的,即便在沒有愛之前,也有那一份的責任。一當然,要除開花心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