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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以爲她是要問他洗不洗澡,不等她全部說出來,接口道:“我不用洗澡了。我晚上出來之前洗過了。”
溫倩怡白了他一眼:“誰問你洗澡了?我是說,剛才隻是喝酒。你餓不餓?耍不要我給你下一碗面條?”
李岩有點意外,但能得到她親自下廚,自然不想錯過。“好啊,不吃白不吃!”
“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
溫倩怡笑着走向了廚廢
溫倩怡一個人居家還是會做飯的,一切用具齊全,在燒水的時候,她就開始調配湯料。
李岩在客廳裏看了看,沒有見到那貓兒咪咪,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又簡單收拾了一下毯子,然後走到了廚房看她。
“有沒有祝完?要不要我幫忙?”
溫倩怡已經調好湯料,水也網好燒開,她往湯碗中舀了一勺水。讓其沖散開來。然後開始下面條,嘴裏則笑道:“有沒有搞完?我是女的,怎麽會有辜丸呢?這個,東西,無論有沒有,也不是你能幫忙的呀。”
李岩無語:“溫小怡同學,注意身份,你現在也是總監級的人物了,玩笑能不能别這麽惡趣味、重口味?”
溫倩怡眉毛向上揚了揚,大笑道:“沒辦法,那得看對什麽人。面對有品位的人,我自然有品位;面對斯文人,我和很斯文;面對一些惡趣味的人,我難免也會受到影響、變得惡趣味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沒錯。你就是墨!””
看他一笑容的鑽牛角尖。溫倩怡揚了揚手裏的湯勺二佯怒道:“一邊去!要不然喂貓也不給你吃。”
“貓會吃面條麽?”
“好了好了。我不打擾你,我跟你講個笑話吧!”李岩在廚房門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有個老頭逛藥店,看到顯眼處有萬艾可銷售,就是偉哥。他不懂,就拿起來問導購小姐,這是幹什麽用的?”
一聽就知道他要講葷段子。溫倩怡輕啐了一口,繼續下面。
“導購小姐看他這麽老了,竟然還想要買偉哥,不好意思跟他解釋,就簡單的說:下面用的。老頭買了回去。拿去下面用,結果下了一鍋面條,現所有面條都豎了起來,像鋼絲一樣硬、咬都咬不動”
“惡心!”溫倩怡笑罵着瞪了他一眼,然後蓋上了鍋蓋,“反正你說而再惡心,等會兒也是你自己吃!”
李岩走了過去,低聲笑道:“我不覺得惡心啊,要是這真的有偉哥在,嘿嘿,”
“去、去、出去!别在這裏礙事。”溫倩怡作勢要踢他。
李岩退出到客廳裏面,等了不久,溫倩怡已經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出來。這麽晚了臨時弄的,也沒有更多的配料。湯料就是油、鹽、醬油、味精、香油、胡振粉等調配出來的,在面的頂端,加了一些蔥花
“趁熱吃,但小心燙着了。”溫倩怡又去拿了筷子給他。
看着面前桌上的面條,李岩本來是打着難得有機會嘗嘗溫倩怡手藝的心思。可是聞着沒有牛肉、沒有雞蛋的素面味道,他整個人的思緒卻飛了起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的時候,仿佛聞道了早已隐匿在記憶深淵的媽媽煮面的味道。
溫倩怡給他準備好了之後。就坐在邊上。見他拿着筷子,怔怔的看着面,便笑着說道:“失望了吧?就是最簡單、最家常的面條,讓你餓肚子充饑一下。”
是啊!最簡單、最家常的面條,這對李岩來說,卻是很久沒有嘗過這樣的味道了。
他以前就是一個浪子的生活!
流浪也是種疾病,就像是癌症一樣。你想要治好它固然不容易,想要染上這種病。也同樣不容易。
所以無論誰都不會一夜間變成浪子,假如有人忽然變成浪子,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原因。
因爲不去懷念過去,不去幻想未來,浪子們往往意外的活得很有禅意一活在當下!他們不會虐待自己,不會無謂的憂心明天,随着心意活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岩在非任務狀态,對自己一向照顧得很好。有五星級酒店可以住的時候,絕不去住四星級酒店;有女人的時候,絕不獨守空房;全世界那麽多美味佳肴都吃不完,也不會懷念吃面,即便吃面,也不會是什麽都沒有的素面。就像在家的時候,劉“吭二兇早餐,有時候也會有面條,但都會有豐盛湯度百酒的牛肉面,也會是方便面廣告中那樣的、而不是方便面實際那樣的。
所以,他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吃過這麽一晚素面了,但是一聞到那帶着蔥花香味的簡單面味,一種遙遠又熟悉的記憶迅的萦繞心頭。似乎是一份童年的味道!
這種味道、這種感覺,讓李岩難以自拔的沉浸其中。
“幹嗎?隻聞一下味道就飽了?我做的太難吃了?還是,,你真的喜歡用偉哥下面?”溫倩怡看他面露古怪,以爲他是覺得不好吃、不喜歡,又不好意思拒絕。所以笑着開了一句玩笑,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算了、算了,你不喜歡吃别勉強了,我吃了。”
她的話已經打破了李岩的甯靜,讓他好像從回想狀态回到了現世狀态。
“呵呵,你誤會了。我不是不喜歡。隻是看着這一碗面,聞到這淡淡的香味,我好像”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媽媽煮面的味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備純粹的一碗面了,所以有點感觸走神。”
溫倩怡有點無語。把我當你媽了”不過普通的一碗面,勾起了李岩的回憶,她還是很開心的。
如果隻是以前、隻知道李岩普通的身份,她肯定會覺得矯情。但聯系到他殺手的身份。就不一樣了。殺手不是一天煉成的,殺手也是不能随便回家的,他肯定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到家了。
進而一想,這是屬于童年回憶中的味道。人長大了,跟父母家人的關系。也不可能回到小時候一樣。
“那你就當是你媽煮的吧如果你喜歡吃,以後想要吃的時候。就來讓我給你煮。”溫倩怡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柔的輕聲說道。她心裏暗道,可憐的家夥,喝酒過後多愁善感麽?我可不是想要占你便宜哈。
“嗯!”
李岩笑了笑,拿着筷子,把蔥花、面條、面湯攪拌了幾下,然後挑了一筷子面吹了吹放入嘴中。
“嗯!就是這個味道。我小時候讀書的時候。中午回來就要吃飯。有時候忙來不及做好飯,我媽就會給我下面條。”
溫倩怡聽着有意思,笑道:“是不是還會給你加個雞蛋煮?或者煎個荷包蛋?”
“嘿嘿,有時候。不是每次都有。”李岩頗爲興奮,一邊吃面一邊繼續說:“你不知道,我媽煮面還放香菜,就是又叫做蕪蕪什麽的,”
“你等一下。”
溫倩怡好像想起了什麽,快起身進入了廚房。隻聽到很快水響、刀響,再一會兒,她用調翼乘着一些切碎了的香菜出來,放入了李岩的面碗裏面。又給他攪拌了幾下,把調羹給他。
“呵呵,剛剛冰箱裏還盛有一點香菜,有的人不喜歡吃,我沒敢給你加。”看着溫倩怡的笑臉,又看着拌和在面裏面的香菜末,李岩哭笑不得。幹咳了一下:“咳,其實你太急躁了一點。沒有聽我把話說完
“嗯?。
“我本來想說的是,我媽煮面還放香菜,可我不喜歡吃香菜,每次都挑出來扔掉。”
溫倩怡有點圃。
看她尴尬的樣子,李岩笑道:“沒事啦。現在我雖然不怎麽喜歡香菜。但也不強烈排斥。單單你網一聽到我說香菜,就馬上過去洗菜、切菜加進來,這一分心,已經比什麽都香了。”
“肉麻”溫倩怡白了他一眼,然後轉向面條:“雖然切碎了。不過你隻吃面就好了,把它留在湯裏面就沒關系了。”
“我吃面、你喝湯?”
“至于麽!”
“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麽多,讓你看着我吃,我多不自然啊。”李岩笑着夾了一挑面。然後用調羹托着,送到了邊上溫倩怡的面前。
“你少惡心了,”溫倩怡别開頭。
“快點了,等會兒掉身上又引得貓兒過來了。”李岩繼續送到了她的嘴邊。
怕他夾不住掉身上了,還有湯汁,溫倩怡隻好張嘴接住了面條。在他調羹、筷子拿走的時候,一邊咀嚼,一邊瞪着他:“你很不衛生呢”。
“多親密、多浪漫的時候,你竟然提衛生不衛生”李岩搖頭,又繼續喂了過來:“剛剛我們還呢,你也沒有說不衛生呀
“你還說!我根本就沒來得及反對,你這家夥是強吻!”溫倩怡沒好氣的說,但已經吃了第一口,也就沒那麽強烈的拒絕了,隻是和他共用筷子、吃同一碗面,還是覺得很怪怪的,真是的,又不是糧食緊缺
在邊說話、邊鬥嘴的情況下。兩個人把一碗面吃完了。在溫倩怡收拾碗筷的時候,他舒适的說道:“我想吃了就來找你,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哼,那要看我的心情”。
老賴還在努力,晚上應該還有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