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同學,我告訴你:其實在高中的時候,我對你不是沒有感激:我那時候也等于是被強迫練功,每天都有非常負面的情緒需要發洩,而你呢:對我百依百順,你就成了我發洩的工具。”
“别以爲我會對你表示忏悔:直到現在我也不覺得那段時間我做錯了什麽:你就是個發洩工具而已,對我來說沒有别的用途。”
“看着你被我欺負,我也會有愧疚:我畢竟還是個人,誰真的對我好我心裏有數,但是龐小山,你對我實在是太好,好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你的程度:當一個人對你太好,你根本無法回報的時候,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這個人完全毀掉。”
“而看着你不斷的逆來順受,我對你的愧疚感卻越來越弱了:我開始越發覺得你對我好是應該的:因爲你愛我啊!愛我就要承擔這些責任!對不對?”
“你到底要說什麽?葉然?”
享受着葉然的服務,我喃喃的說道。
“龐小山,你的性格真的很讓人難受,或者說是讓人瞧不起:你總是軟綿綿的,接受别人給你的安排或者是逆來順受,完全沒有擔當:你做的一切仿佛都是别人驅使你去做的:你要報仇,你不要人動你父母的墳墓,你要在學院混下去,你要救你的後娘……就沒有一件事是你完全主動去做的!”
“然後,你這個家夥做事情老是軟綿的要命,你做事情能不能果決一點?”
“随便把人殺了就叫做果決一點?”我閉着眼睛說道。
“你以爲就是這件事麽?”葉然笑道。
“比如,你對我。”
說到這裏,我一下子撐了起來,轉過身子坐在了葉然的身邊。
“比如你對我,龐小山,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難道你就對你自己的事情毫不在乎?換成另外一個男人,我曾經那麽對我,那麽現在我落到了他手上,隻有兩種結果:要麽就是慢慢的折騰我,然後等你玩累了開恩讓我斷氣或者是放了我。要麽就是完全的把我征服,然後讓我成爲你的奴仆。可是你這家夥呢?你幹了些什麽?”
“首先是很霸氣的救了我,當然我還以爲你真的轉變了呢。可是回去之後你又是原來的樣子:對我去找陳墓,幾乎是公然的給你戴綠帽子你都不屑一顧還裝成自己很大氣的樣子,你知道我有多讨厭你那個樣子嗎?你一腳把門踢開,然後看着一對狗男女在鬼混,其中有一個全學院都知道曾經是你初戀情人,還是你救回來的女人躺在别人懷裏!你知道學院裏那些人都怎麽說你嗎?他們罵你是太監,笑話你一輩子就隻能去和庶民會的那些人混!你到底都知道不知道?”
我把葉然救回回來以後,那些傳聞我也有聽說過,不過當時我并沒有在意。
“我不在意那些事情……”
“可是我在意!”葉然突然吼了起來。
“龐小山!現在全部學院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不碰我嫌我醜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對于别人公開撩我你卻無動于衷,我特麽的就是不能接受!”
我皺着眉頭看着葉然。
“你那天進來就應該直接給我一個耳光,然後罵我,再去把陳墓打成白癡!可是你特麽做了什麽?捉奸在床還和奸夫把酒言歡?你特麽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
葉然的眼淚飚了出來。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真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龐小山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在道術的世界,好人就是廢人你知道麽?看看你的父母是什麽下場?難道你還沒發現麽?這個世界,韬光養晦是沒有任何出息的,你要霸氣!你要去争搶!你要去取得你的話語權!讓人看清楚你的實力!否則你就算是再厲害,有誰把你當回事了?”
我看着葉然,不停的思考她的那些話。
“小山我問你,你爲什麽到了現在,你都不敢對我說一句重話,或者爲我做過的事抽我一個耳光什麽的?你完全有理由這樣做。可是你爲什麽不做?難道我傷害你的還不夠深?”
我無言以對。
“小山,我很讨厭你,但是我讨厭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這種性格你知道麽?我喜歡一個強大的男人:一個能壓得住我,讓我匍匐在他腳底下的男人,一個不但擁有超強的實力,還能擁有一個霸氣的内心,強大的心髒的那麽一個男人。對不起,我就是那麽一個女人:一個渴望被征服的女人。龐小山,你做得到麽?”
“非常漂亮的說法,雖然我知道你的意思和你現在要表達的東西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我還是很感動。”
我從新回到了浴缸裏面。
“葉然,很感謝你對我說的這些話,我也知道其實很大部分你是真心的:但是就本質來說,你還是和你最核心的意思不一樣。”我笑道。
“不過,你的說法我接受,并且我也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麽了。我就那麽告訴你吧:你說的那些方法都太低級,太直接,我喜歡一些更有意思的方式。以後你就會明白到底都是怎麽回事了。我保證。”
“原來你還是什麽都不懂!”葉然一副徹底暴怒了的樣子想要站起來,被我一把拉住了。
“葉然,你想要龐小山走的一條道路是毀滅之路:你根本不懂我父母爲什麽要隐忍,也不明白像是張校長這樣的人爲什麽現在見了左戈繞道走:強大從來不是嚣張跋扈:否則下場就是勝叔。”
“或許你确實很喜歡那種特别強勢的男人,但是我不是,所以我們終究有緣無分。不過其實也沒關系:我們本來就不是彼此的菜。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讓我好好的把這味道給洗掉,晚上我們還要做大事呢!”
晚上11點,我們來到了那個叫做毽球的家夥的夜總會外面。
這家夜總會規模很大:說明這個家夥在本地混的還相當的不錯。
“你打算在怎麽辦?”一邊的葉然看着我問道。
“當然是進去看看再說。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作爲一個在邪屍派裏混了5年的人,難道對邪屍派的人你就完全認不出來麽?”
“如果是修行比較深的,我能聞到一種特有的味道。但是在非常嘈雜的環境裏都很難做到。例如這種環境下基本上就不太可能!”
從和我說了那番話之後,葉然的臉色就沒有變過。
“好吧,那麽我們還是直接去找那個什麽毽球好了……我沒來過這種地方,要在這種地方找人應該怎麽找?”
葉然看着我無語。
“和我來!”
到了夜總會門口,幾個迎賓看着我們笑道:“歡迎美女帥哥……”
還沒說完,葉然直接一腳踢倒了一個男迎賓,然後兩拳打翻了另外兩個。
“告訴毽球:我來要他腦袋,識相的趕緊領死!”
幾個被莫名其妙打倒在地的男迎賓不敢說話,另外幾個女的直接沖進去了。
不過沒幾秒鍾,就是一幫穿着短袖,手臂上有很多紋身的家夥沖了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幹什麽的。
“特麽找死啊敢在這裏鬧!哪裏來的?”
這幫人拎着棍子什麽的看着我問道。
葉然站在我身邊笑道:“你不是要找人麽?這樣找人最簡單直接。把他們全搞定之後,他們老大就會出來了。我保證!”
我無語。
葉然那身材一看就不像是來砸場子的,那幫人自然直接鎖定了我就是罪魁禍首。
“特麽一個人敢來這裏闖!兄弟們給我上!下他零件!”
一群人沖了上來。
“還真是沒辦法。”我搖了搖頭。
以前在麒麟會所和一群保安打架的時候,我已經必須小心謹慎才不會把人傷的太厲害了。而面前這幫人恐怕連麒麟會所的專業保镖都不如。
拉開架勢,看着沖過來的人,我還是直接面閃開路
不過我已經不敢拍他們腦袋了:直接就是拍胸口或者是肩膀。
幾秒鍾後,七八條大漢全部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嚎。
“你你到底哪路的?”還剩下最後一個,看着這情況,他雙腿都開始發抖了。
“我隻是想見見你們的老大毽球,讓他出來一下就好了。沒别的意思?”我笑道。
“你……你給我等着!”
一分鍾後,夜總會裏跑出來一大堆人:都是夜總會的客人,居然被他們全部清理出來了。
他們是在清場啊?
幾分鍾後,那個家夥又走了出來。
“我們老大請你進去!”
這回到是雄赳赳氣昂昂了。
我點了點頭,帶着葉然直接走了進去。
這也總會的規模很大,現在裏面的桌子上全部都是各種的酒水飲料什麽的,仿佛在表示着剛才這裏在發生什麽。
夜總會裏站着幾十個保镖,在最前面,一個有着圓圓的大光頭的家夥,拎着一把日本刀,殺氣騰騰的看着我。
“你叫毽球是不是就因爲你這個腦袋?”我看着他笑道。
“你叫龐小山是不是因爲你是山裏出來的?”他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