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于葉然,我依然想要拯救她,但是能不能拯救,那要看她自己。
回到了學院的第二天,我先去看了看後娘。
他們從酒窖裏把後娘移出來了之後,直接放在了咒符學院的一個地下室裏。
無論是誰做的這個安排,我都很佩服他考慮的确實很周全。
對于四大學院,咒符學院也許是唯一能夠接受的地方。
咒符學院在四大學院裏最爲平和也與世無争,相對于陰險的劉勝、怪裏怪氣的葛偉偉、和邪屍派沒啥區别的左戈,柳知畫算是我唯一能接受的人了。
并且看了存放後娘的地方,我啞然失笑。
咒符學院本來就是個逼格特别高的地方。連地下室看起來都非常的奢華:那個存放後娘的地下室裏面充滿了花朵,并且是個大冷庫,那些花朵全部都凝固着,看起來非常的美麗。
而後娘就被安放在花叢之間。
“放在這裏不會有任何問題,由我親自來管理靈符,在幾年之内你後娘都不會遭受天罰的。”在我身邊的柳知畫指着後娘笑道。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所謂的天罰到底是什麽?有什麽後果?會把我後娘給直接劈死?”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後娘其實應該已經死了:任何人在遇到了你後娘做過的事情之後都應該死了,而你後娘卻沒有死,這就是‘逆天’,而逆天就是在和這個世界的規則對抗,那麽這個世界的規則自然而然的會反過來讓你遵從自己的規則:就像是老師規定上課不準說話否則就滾出教室去,而你說話了卻沒有滾出去,那麽老師自然會下來把你趕出教室去,大概就是那麽個意思。”
“那麽,我能不能把老師也給趕出去?”我笑道。
“當然可以,但是你确定你能幹的過後面的老師,保安,校長什麽的?”柳知畫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道:“小山,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不是沒有類似的想法,但是,真正走上了這條路你才知道: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人必須順應一些東西,想要逆天而行,也必須是在有限的條件下面才可以,在四年之内,你還是要先辦法在實力上碾壓你後娘,否則,靠着這些靈符是藏不了太久時間的。”
“我明白。我已經想通了不少事情了,謝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需要我的地方,您開口就好。”
柳知畫笑了笑:“是麽?那麽我眼前就有想要用你的地方。”
看着柳知畫的樣子,我仿佛就知道了她要幹什麽。
“您以前到底有一些什麽樣的經曆?讓你變得那方面和那個米亞差不多?”我皺着眉頭好奇的問道。
“呵呵,現在你還不能知道,這是我的秘密,但是你别以爲我在兩性關系方面是個非常随便的人:我隻會喜歡我能接受的男人,而不是那個米亞幾乎是來者不拒知道麽?我承認我和許多男孩子都有來往,但是都建立在兩邊都能接受的基礎上。我和我的男寵們都是相互喜歡愛慕才會在一起的:其中很多幾乎比我小了一輪……我承認我特别喜歡吃嫩草和小鮮肉。”
“換成十幾天前我說不定鄙視你,現在,我能理解你爲什麽喜歡這樣,所以無所謂了,但是你要我……這一點恕難從命,我在後娘面前發下過誓言……”
“呵呵,我就玩玩小鮮肉,你倒好,連你的後娘都能接受,我看你這家夥比我無恥多了。
我摸了摸頭,也不知道該笑還是不該笑。
“好了,不用多想什麽,這點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經過了昨天的事情,我心中對你充滿了興趣,你要是有什麽回心轉意一類的想法,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我苦笑着點點頭。
“對了,其實我很想問你,你發現了你自己的心裏到底改變了一些什麽東西麽?現在的你和十幾天前的你到底有了一些什麽區别了?這點我很好奇。”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覺應該是把我自己身上的枷鎖給取消掉了,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并且現在我不再糾結到底是不是走這條路了,但是我永遠記得:是鄭楠他們逼着我走這條路的!”
柳知畫沒有說話,而是把一隻手放在了我肩膀上。
柳知畫比我矮一些,但是并不屬于體态嬌小的那種女孩,這個動作給我的感覺有些暧昧。
“我覺得你現在有些矯枉過正。但是你自己要注意不要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迷失了自己。”
“經常有人迷失嗎?”
“當然,比如……你應該去看看你那個好朋友淺雪,他現在的成長幅度非常的驚人,但是本身卻越來越瘋狂:傳說他在地下都已經一個月沒上來了,誰去他也完全不理會。我感覺你可以下去看看你這個好朋友。”
我點點頭。
“另外,自從知道你什麽事都沒有之後,陳墓也一直在地下不上來。我估計這家夥是真怕了。”
“我也會去好好找他說說的。”我冷笑着說道。
離開了咒符學院之後,我直接去了咒語學院。
回來之後,我就把主修放在了咒語學院了。
爲此,左戈親自來找了我。
“你總算想通了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我真的特别的高興,以後我可以親自當你的導師,隻要你願意的話。”
“非常感謝。”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咒語學院到底每天在做些什麽?我可以做一些什麽呢?”
“咒語學院對學生是非常的寬松的,你可以有一個自己的,獨立的用于修煉的房間,我會讓人把需要的東西給你搬去,然後你還有些什麽比較特殊的需要直接對我們說明就好了,然後我會安排一個老師先給你進行一些咒語的基本教學,然後你想學什麽咒語或者是自己想幹些什麽那都由得你了。”
“好吧。”
就這樣我在咒語學院的地下二層有了一個單獨的房間:情況和淺雪的那一間沒啥區别。
然後在裏面也放了很多樂器節拍器一類的東西,和淺雪那邊也一樣。
并且我特别要求:讓我在淺雪的隔壁,這一點他們也做到了。
回到了咒語學院之後,我直接到了淺雪的門前。
本來想敲門,但是想了想,我直接一腳把門踢開了!
淺雪正坐在房屋的中間,他身邊那都是一些稿紙,上面寫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符号和亂七八糟的咒語,其中一些看起來非常的淩亂:看起來淺雪在寫那些東西的時候内心非常的不平靜。
我把門踢開,淺雪動都沒動一下。
直接把門關上之後我坐了下來,看到淺雪不動,我幹脆坐在了地上。
“很久沒見你了,你是不是就準備在這裏安營紮寨一輩子了?”我沒好氣的說道:“這道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麽?淺雪,你還算是我的保護者麽?我幾次差點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裏麽?”
淺雪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這麽直接說道。
“淺雪,我這十幾天變化很大,但是我感覺我的變化再大也趕不上你的變化:你現在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外界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管不顧隻是安心的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可以那麽說。”
這家夥到還真直接。
“小山,從你在門外我就能感覺得出來:你滿肚子都是怨氣,但是爲什麽進門了你又是一臉和顔悅色的表情?你到底是來打算找我打一架呢?還是找我來打算和我好好談談?如果是前者,我們現在就去演武場,如果是後者,你最好是另外約時間:我現在正在突破一個關鍵點。等到這突破完了之後,我再來找你好了。”
“本來我還真是隻想和你聊聊,但是現在我又變的真的好想和你對上一局了!”我沒好氣的說道:“不管你在突破什麽。我們好好談談吧淺雪,我現在簡直不認識你了。”
“我也一樣不認識你了,不是麽?環境總會改變一個人的,你改變了,我也改變了。但是對你的改變我很高興,而你對我的改變,似乎就一點都不開心了。”
我有些難以忍受了。
“淺雪,我們認識其實不久,但是我永遠都記得你幫助我戰鬥的樣子,而現在我發現你已經成了一個天天隻關注力量的瘋子:你難道沒覺的現在的你完全不正常了麽?”
“我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不過你現在總算是開始慢慢的向着正常的道路上轉變了,這點我很高興。不過從今天的談話的方式上來看,你還沒有完全的轉變過來。”淺雪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他一睜開眼睛我發現:這家夥的眼神變了很多。
以前淺雪的眼神帶着一些木納,但是充滿了溫暖。
而現在的淺雪,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