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上次隻有兩天的時間,但是再見面,我們兩個都似乎完全不同了。
我動不了,也說不出話,在别的人看來。就是完全沒膽子再說什麽了,一臉的心虛的表情。
“好吧,既然這樣,那麽就加賽一場好了:我想大家都沒什麽意見吧?”
葛偉偉冷笑着看着所有的人,那表情就像是在給所有人說:如果你們敢反對當心老子發火!”
“那麽。我就下去了。”
陳墓笑了笑,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你可以敬請的面對這頭墳墓的母獅子:千萬小心,别給吃了!”
随着他的手一拍,我感覺我的身體能動了。
但是并不是那種馬上能動,而是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恢複活動的能力,并且我的喉嚨還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玉十三挺着槍,看着我。
“又見面了,對不起,我知道你現在到底處在什麽狀态,但是,我不會留手:還記得我告訴你說的話嗎?我不會再是戳你兩個窟窿那麽簡單了,我會直接殺了你!”
“現在,我隻想做一件事:殺了你!”
這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基本恢複了活動能力。
“你不是用一隻手就能擋住我的槍了嗎?現在你舉起手啊!你試試看還能不能擋住我的‘清火’!
原來這杆槍叫做‘清火’?
她完全知道我現在處在麻木的狀态,并且知道其實我已經受了重傷,但是她依然選擇和我打。
那一瞬間,我立刻明白了怎麽回事。
“爲了報複我,你把你自己……”我已經勉勉強強的能說出一點話了。
“沒錯:和你想的一樣。”
玉十三看着遠處已經下了場的陳墓。
“他能幫我達到我要達到的目的,并且教會了我一個道理:矜持毫無用處,有些人天生就能占有那麽多你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好處,而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明白了嗎?”
這尼瑪是不是也太快了?這麽快就堕落了?
不等我再多想什麽,玉十三擺好了長槍:“來了!”
清火之槍猛的向前刺出,看起來就像是一道絢爛的火光向着我的肩膀猛的刺了上來。
剛剛恢複了行動能力,看到玉十三的槍紮過來了我立刻用手去撥開。
迅速的進入了天劍步法的狀态,按照方式天劍步法的方式直接踏入震位然後用手去撥。
但是和上次完全不同:那杆槍居然從兌位刺進之後卻詭異的變彎,從昆位殺了過來!
我的手根本來不及變,被那杆清火隻槍狠狠的一砸!
手骨的感覺要斷了!
左手的骨頭剛才已經被陳墓打斷了,現在右手的骨頭又一下子被一杆槍直接砸傷!
我的兩隻手都等于已經廢掉了!
那杆槍擦着我的肩膀斜了出去,雖然沒有刺中我,但是槍頭那裏從我胳膊邊上劃了過去,胳膊立馬被割出一道口子!
槍再次收了回去,第二招的槍法猛的又使了出來!
這一次居然不是用槍刺,而是直接拽起槍一個橫掃!
右手擡不起來,左手手掌已經沒有感覺了,我隻能擡起左手手部勉強去擋!
那杆槍就這樣狠狠的砸在了我的手臂上。
這一槍的力量和陳墓的拳頭有的一比!
手臂感覺好像被這折斷了一樣,但是還好這一下子我有準備,不像是剛才陳墓打我的那一下,所以還好骨頭沒斷。
但是這一擊橫掃也讓我整個人橫着走了三步才算是站穩。
接着下一招又來了。
長橫派的槍術這才開始展示了出來!
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玉十三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來發揮自己長兵器的優勢,根本不和我短兵相接,那杆槍舞動起真是像一團火不斷的在我眼前來來去去,讓我眼花缭亂。
那杆槍也不是直來直去,而是對着我各個要害刺擊,那根槍也不知道是設麽材料做成的,非常有韌性,在空中居然還能拐彎,就算不用槍頭刺到你,橫掃和砍砸也能讓你吃盡苦頭!
來來去去十幾招,我除了不停的躲開,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還沒有被刺到一槍,但是身上已經到處是傷:全是被那杆清火之槍槍杆子毆打造成的。
兩隻手都快要斷掉了,頭上被砸了一槍,鮮血不斷的從腦門上流下來,讓我一個眼睛都看不清楚對方到底在什麽地方了!
再這樣下去被殺是起碼的事情!
這時候,下面也發現不對勁了。
“龐小山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啊?差别就那麽大麽?”
“爲什麽那小子手都擡不起來了?沒那麽菜吧?”
“女人真可怕,兩天前還可以爲了自己男朋友連反擊都不反擊一下,而居然絕情到了虐打自己男友都沒問題了?”
“這女人不得了……可是難道是那個傳說?”
“看到陳墓了嗎?我打賭這女人肯定是移情别戀,兩個人一起折騰龐小山呢!”
“造孽!”
又被兩記橫掃給掃中,在我退後的時候,清火槍直接閃電一般的攻擊我下盤!
然後我就感覺大腿一涼……
清火的槍頭直接插進了我的大腿裏。
中槍到底是一種什麽滋味?
我就那麽說吧:一個冰冷的東西插進你的肉體裏,開始你感覺到的不是痛,而是你的腿裏面一片冰冷。
然後是感覺到剛才還能支撐住你的身體的腿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肌肉被切開之後力量無法使用,邊上沒有受傷的肌肉開始痙攣後不由自主的開始放松,然後是大量的血液經過槍口往外湧了出來。
我沒疼,真的沒疼,隻是感覺我的腿力量完全消失了,就好像完全沒有了一樣:冰冷,然後愣着看和地上血泊不斷的擴大……
但還沒半分鍾,我就感覺到了一種疼痛: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體極限的疼痛:讓我的全身都在發抖,讓我的眼淚和鼻涕一起不受控制的沖出了體外。
紮進我大腿的槍頭并沒有拔出來:玉十三直接捏着槍頭,提在手裏直接擰了一個90度。
槍頭就在我的大腿裏翻轉了90度!
“啊!”
全身都已經幾乎完全的不受控制。我不由自主的慘叫了起來。
台下的人全部都退了一步。也許是那一聲慘叫實在是太離譜:猶如野獸一般。
“校長!這太過分了!”
鄭丹高聲的叫了起來。
而在最開始,我就沒有在咒語學院的隊伍裏發現淺雪:估計是被他們想辦法調開了。
“住手!”
來觀戰的蒙師他們幾個也叫了起來。
劉勝瞪大了眼睛,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陰沉着臉,葛偉偉皺着眉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麽,柳知畫依然端坐不動,她身後的鄭丹還在怒吼。
左戈面色平靜,隻是看着校長,似乎在等待着校長給出意見。
而張校長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平靜的看着我。
就在這點時間内,槍頭直接拔了出來,然後猛的對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我的肩膀,再次插入!
這次是肩膀上一片冰涼,然後感覺整個人好像被打了一拳似得:估計是槍頭撞到了我肩膀上的某一塊骨頭上,把我整個人都帶了一下。
一隻腳跪着我根本沒辦法走,而是整個人在地上蹭着往後了一段距離。
地上全是我的血,肩頭上的槍頭拔了出來,鮮血也開始湧了出來。
全身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我的腦子裏仿佛因爲失血過多,而産生了一絲絲的困意。
好像是說血流的太多了就會發困對吧?
我閉着眼睛,感覺着身體内部的血液在不斷的流出體外。
就像是我的生命也在不斷的流出體外一樣。
特麽老子就這麽死翹翹了麽?
我好像才剛來這個學校啊……我好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爲什麽我現在就挂掉了?
眼前的一切已經開始模糊不清了,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清楚。
我隻是感覺我似乎倒了下去,然後身邊好像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什麽的,接下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猶如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了我最初開始有記憶的時候第一次父親和母親一起帶我去美林鎮的樣子,然後又想起了我第一天邁入小學時候小學那綠皮的大門,似乎還有些掉油漆。
然後是母親在我睡覺前給我唱歌,那首歌我一直都記不起來名字,也記不起來曲子,不過這時候卻很清晰的記了起來。
“樹影稀,梧桐裏,龍遊大海幾萬裏。”
“鳳栖焰,龍藏雨,水火同在,天下所系。
“雨!雨!雨!”
“風日立,陽歸西,夜半疏星天邊雷。”
“雷翻滾,雲中閃,狂風卷起,灑遍大地。”
“深!深!深!”
這是一首《钗頭鳳》。
雖然那時候的我完全聽不懂我娘到底在唱什麽,但是我卻覺得那首歌很歡樂歡樂,我娘是用很歡快的曲調唱出來的。
爲什麽現在我居然想起來了?
真是好奇怪……好奇怪……
無數自己從小經曆過的時候在以前閃過。
最後,仿佛化爲了一片黑暗,吞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