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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其實都還在腫脹,但是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痛感,
父母走了,後娘的道術修爲沒了,家也沒了,暗戀的女孩變成了這個樣子,昔日的同學要整死我
那麽多那麽多破事都在我身上發生了,誰特麽問過我答應不答應,
看着那幫保安和最前面你的原野,我自己也才剛剛領悟到了十六卦拳最重要的一個精要,
現在你們這幫垃圾都要給我當試驗品,讓我好好體驗一下我剛剛才領悟到的東西,
左手拿着甩棍但是不用來砸人隻是當盾牌用,右手捏成拳頭,向着沖過來的保安會揮動了起來,
這些保安并不是一般的人:身坯結實,都相當的年輕,看樣子是專業的保安而不是招來一些農民工穿身制服就上崗的,并且還擁有一些基本的武學修爲,
第一個保安被我奪了武器踢了回去,第二個第三個又沖了上,
料敵先機,判斷位置之後,我向着後面邁了兩步,先是一個震心把一個保安給打到了邊上去,然後再一個灌腦的變招打在保安的耳朵上,直接把保安給打飛了出去,
專業的保安,在我手裏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人數雖然很多,但是現在他們在我眼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一隻手捏着甩棍抵擋着不斷沖過來的保安,另外一隻手專門用于攻擊,再配合不斷向着後面退的步伐,
這兩周和後娘在一起,學了不少關于武藝方面的東西,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步法,
步法的邁步方式其實就是讓整個人像個不倒翁一樣的能向着某一個方向偏斜,這樣就可以形成一種向着攻擊或者防守方向的蓄勢,也是武藝上收力發力的基本技巧之一,
看起來我是在不斷的向後退,但是實際上每一次向前進攻的時候我的人都是整個向前傾斜加大自己的力量向前沖,
隻要中了我拳頭,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一邊打,我一邊在不斷的流眼淚,
這段時間流的眼淚加起來,大概比從我生下來的時候到最近的還多: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太大的變化了,讓我根本無暇顧及自己傷心不傷心,
但是不斷發生的事情卻總是能讓我不停的流眼淚,
男孩子,不能流眼淚,事情來了,必須自己扛起來,
這是我爹告訴我的話,
在常年照顧卧病在床的母親的時候,父親一個人扛着家裏所有的重擔,他最常給我說的,就是這句話,
後娘就算能挺過來,她的道術修爲也廢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逆轉,但是以後娘的性格,這事情恐怕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
未來的事情,還是必須由我來扛,
不斷的戰鬥,不斷的擊打,一邊流眼淚一邊出拳:震心擊腹灌腦撩陰沒有任何多餘的技巧和手段,沒有任何花樣,我就是這樣不斷的出拳,抵擋,出拳,再抵擋,
很快,保镖躺了一地,現場站着的,隻有原野一個人了,
看着我全身的血迹和正在滴血的拳頭,原野的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
你也算是我同學,你們也算是我同學,
我指着那幾個女生,
幾個女生吓的一起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她們距離我至少還有10米遠,
你們這些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給我等着,
原野站在我面前,兩腿都在發抖,臉色全是汗珠不斷往下流,那面容看起來像是白癡,
在我說話這話的時候,他居然還條件反射一般的點點頭,那表情仿佛在說:隻要你馬上消失,你叫我幹啥都行,
一個面閃,我直接把他打倒在地,然後把手裏那根已經彎了的甩棍直接向着那幫女同學砸了過去,
幾個女生吓的又後退了好幾步,一句話都不敢說,
最後,看着葉然所在的房間,我轉過身,一步一挪的向着外面走去,
麒麟會所,這裏就是我龐小山最後受辱的地方,
和我的同學說再見,
和我的初戀說永别,
你們傷害了我,我必将讓你們付出足夠的代價,
沒有人在敢攔着我,我直接走出了會所的大門,
這時候,我才感覺到渾身都在疼疼的讓我覺得想自殺,
特别是拳頭:剛才打人的時候渾然不覺,而現在,我感覺我的拳頭是不是快斷了,還是我的手已經殘廢了,
出了門,我一步三挪,看到什麽地方都好像在轉圈,全身都在發熱,
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上次沒好的傷這次又全部裂開了似得
走了幾步,我感覺全是越來越沒有力氣了
沒力氣了
就在我眼前已經模糊的時候,我感覺有人扶住了我,
小山,你怎麽了,
還怎麽了,給人打成這樣了都,師弟趕緊,
日出東方一點油,手提鋼刀斬四牛
都這時候了還念什麽止血咒啊,趕緊上醫院,懂點科學好不好啊,
接下來的聲音,我就完全聽不見了
小山,小山,
一陣陣的呼喚聲音,好像從天邊傳過來似得,
眼前一片黑,但是在緩緩的發出亮光來,那聲音也開始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這小子給打成這樣,姜勝你要付全部責任,
這是鄭丹的聲音,
我負責我負責好不好,當時我也是沒辦法,小欣那個樣子我本來是打算安頓好了小欣就的
算了吧你,就算你去你也打不過勝叔和那個什麽龍若曦,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龍若曦這個名字不簡單:那麽古典的一個名字,應該是一個傳承已久的古老家族裏出來的人,結合一杆長槍這種扮相,我看搞不好是龍且後人的一脈,
管他是誰一脈,現在關鍵是小山傷上加傷,我看着孩子要不行了,對了,龍女的情況如何,
小欣唉,她現在誰也不想見
這才離開多久就出了那麽多事情,我勒個去,好了好了,既然龍女那邊暫時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我看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小子的事情給解決了,
我看很困難:這孩子勉強戰鬥,在戰鬥之前又隻是強行用吐故納新來修補了身體,其實根本就沒有完全愈合然後又被打開我看麻煩,
麻煩也沒辦法,現在他的身體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管什麽麻煩不麻煩,關鍵是怎麽辦,
如果他自己能繼續用吐故納新的辦法也許會有用
都這樣子了還怎麽吐故納新,
接下來就沒聲音了,
好吧,我看隻有一個辦法了:帶着他去找師傅,看師傅肯不肯出手了,
師傅無論如何必須求他出手,不管了,師兄我們現在趕緊走吧,
行,
聽起來應該是鄭丹和鄭強之間的對話,他們想要帶着我去找他們的師傅來給我治療,
難道我的傷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了,
接下來的感覺恍恍惚惚,似乎有人移動自己,還有汽車引擎的聲音,汽車似乎在不停的晃來晃去的,我又漸漸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清醒了過來,
首先感覺是全身都是麻木的,
本來就算在昏迷中我也能感覺到全身的疼痛:就好像是全身都要裂開了似得,然我一會兒疼痛一會兒又清醒,但是這會兒疼痛又沒有了,隻剩下了麻木,
不過也比疼好多了,
睜開了眼睛,我看到了一個由房梁,瓦片什麽的組成的房頂,看起來像是什麽老式建築,
想要轉動一下脖子,卻發現我自己好像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除了能轉動一下眼珠之外,完全沒辦法移動身體的任何部位了,
難道我癱瘓了,
四周圍很昏暗,有一種黃色的光芒不斷的一閃一閃的,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感覺應該是蠟燭一類的火苗光,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我自己身上又發生了什麽,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聽到了一扇門打開的聲音,
師傅,這小子到底還能不能成,
說不好,
問話的那個聲音是鄭丹的,而說話的人聲音我從來就沒聽過,
聽起來像個女人,年齡應該不是很大,并且那聲音聽起來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鳳雛之後,居然給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現在的鳳雛家還有臉見人麽,真是好笑好笑,現在這小子在全身經脈都錯位的情況下還和人打架,就算是用接續之法恢複了身體,以後生活恐怕都難以自理,
可是師傅您難道就沒辦法了,
道術有能,但是不能起死回生,這小子的情況和死了有啥區别,能撿條命都不錯了以後還想每天早上一柱擎天啊,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會給師傅我找麻煩事,這事情我是已經盡力了,還是看在鳳雛後人的面子上而已,
師傅
接下來的兩個人的對話就聽不太清楚了,
但是内容已經很清楚了:難道我已經
唯一的辦法你也很清楚,你告訴卧龍家的那個丫頭了麽,
還是隻有逆天之力麽,
不錯,這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