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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小山你反應挺快的嗎?其實也很簡單:今天拆遷辦剛剛成立,我想讓你來給我打個頭炮:今天下午你就火速把拆遷賠償協議按照我們的約定簽字,也算是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反正遲早都是要簽的,趕上了頭炮,起個示範作用還能多得那麽多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怎麽樣?”
用膝蓋想也知道劉助理肯定打的這個主意,但這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要和我爹還有我爺爺商量一下,并且簽字的夜隻能是我父親,如果他們同意,我會來找你們的。”
聽我還是答應的不痛快,劉助理那張臉又不好看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我一遍,雖然臉色不好但是還是滿臉堆笑的說道:“好了好的!拆遷辦就在村子祠堂裏,下午我等你!”
說完之後,車又繼續向着村子裏開了。
也不知道那個什麽睿恒公司爲啥選那麽個人來當什麽拆遷辦主任?這女人明顯就是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對農村人的蔑視,這樣的人來幹這個工作能幹好才怪了。
回到家裏,我先和爺爺商量了一下,爺爺沒啥意見,叫我還是直接問父親。
而父親還在昏睡,我也不想叫他于是就沒有繼續做什麽。
既然沒辦法和父親商量,那我也不去搞這個什麽頭炮:總覺得這件事要是換個說法就是:槍打出頭鳥。
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後,父親醒了過來,看起來精神又好了很多,我趁機把這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兒子你做得對:先别去當出頭鳥,看看形勢再說,這件事沒那麽簡單,等你後娘過門之後,再去簽這個什麽拆遷協議好了。反正最終我們還是要離開龐家村,不過也不能急于一時。”
“那麽他們明天就要對老墳頭動手了,這個會不會有什麽問題?”我有些着急的說道。
“暫時沒有關系。老墳頭如果是把那些荒墳清理了也是一件好事。總之明天清理的時候你去看看就好了。我這七天肯定是無法恢複過來,兒子你多擔待一些吧,有些事情,就交給你去決策好了。”父親笑道。
我想了想,還是看着我父親說道:“您要交給我這些東西沒問題,但是您知道的事情您肯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做是對怎麽做是錯,你說是不是啊父親?”
“你到是能找準時機……”父親笑道:“好吧,我知道你很好奇,那麽你想知道什麽?能告訴你的我就告訴你。”
“您和那個鄭道師打的時候,他說您是練家子,并且還武藝卓絕,這一點沒假吧?首先我想知道的就是:你是怎麽學會的武藝?還有那些引魂石又是怎麽回事?你從哪裏得到的這些東西呢?爲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
也許是沒料到我先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父親的身體也比較虛弱,所以仔細想了一下之後才回答:“這些事情發生在你出生之前了确實,我學過武藝,也學過道術,而我的師傅是……你母親。”
我母親?
從我記事起就一直躺在床上的母親是高手?
“你的母親在年輕的時候是真正的高手,但是在生下你之後,每況愈下,最後從你記事開始,你母親就成了躺在床上的老病号,但是你要明白,你母親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我很小的時候,你母親就住在我們家裏,也就是所謂的童養媳。但是她并不是被逼迫來到我們家的,而是她自己自願的。從幾歲大我就和你母親在一起,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學道,那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
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父親的那股沉湎往事的表情讓人覺得特别的幸福。
“到了年齡,我們結婚了,那個時候你母親的能力遠遠超過我,但是爲了要你,你母親幾乎放棄了一切,這裏面的原因很複雜,我以後有空再和你詳細說,總之,我一身的武藝和道術,都是從你母親那裏學來的。
我想了想,有些不解的問道:“爹,你說你和母親一起長大,你從母親那裏學來的這些,那麽母親是和誰學的?”
“你母親不用學,她天生就能。”
這是什麽意思?
“生下你之後,本來我和你母親有一些分歧:我希望你能繼承你母親的衣缽繼續學習道術和武藝,但是你母親的目光長遠的多:以後的時代這些東西不一定能有用了,并且千年的傳統也應該打破了,所以一力主張讓你去讀書,而不是去學這些,現在看來,你母親應該是對的。”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如果你現在想要學習道術也不會晚。兒子,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和那個鄭強學習道術好了。”
正在我想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房子外面傳來一種轟鳴一般的聲音。
在龐家村似乎還從來沒聽過這種應該是機械的發動機傳來的巨大聲音。我先把父親扶好,然後走出了門去。
村裏有不少人都聚集在村口,好奇的看着外面。
村外面的機耕道上,一路人馬正在往裏面開進:看起來像是是十幾台小型的挖掘機一類的東西排成了一路開了進來。
看起來是在爲拆遷準備機械工具了?
那隊挖掘機到了村口卻沒有進去,而是在一個人的帶領下,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老墳地!
“龐小山,下午怎麽沒來啊?”
正在我驚訝的時候,一個人敲了敲我的背後,用一種非常失望的聲音在我身後說道。
回頭一看:那個叫做劉惠的拆遷辦主任虎着臉看着我。
她穿着一副筒靴,上面挂着泥,背後是幾個年輕人看起來都像是保镖似的,鄭道師也在裏面。
“事情必須我爹來決定,我下午一直看着我爹呢,你怎麽樣?簽了多少戶了?”我好奇的問道。
“你們村的人有些不識時務啊!”劉惠的臉色更加陰沉:“本來有人想簽,卻沒人帶頭,看樣子這事情還真不好做!”
我心理暗笑:誰都不會想當這個出頭鳥的。
想到那隊機械,我立刻問道:“那些挖掘機要去幹什麽?”
“你說呢?搬不動活人難道還搬不動死人?”劉惠面無表情的說道:“先把你們的老墳給清理一遍,看能不能給你們村的人帶個好頭!”
這話說的讓我有些生氣了。
“什麽叫做搬不動死人還帶個好頭?劉主任,你這話說出來不怕挨揍啊?”
她身後的保镖立刻圍了上來。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但是你們村的人的頑固實在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爲了你們也爲了我,我們還是必須強硬一點。”劉惠冷笑道:“好了,如果你想去老墳頭看看好戲歡迎和我一起去,放心,我知道你母親剛下葬,我們不會去動新的墳的。”
“那我就不去了,不過你最好叫你的人小心點:老墳頭那邊經常鬧鬼,這麽晚上去可不一定是什麽好事。”我笑道。
“原來你們村還那麽封建迷信,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在這方面想點什麽法子?”
正在我們兩個唇槍舌戰的時候,邊上走上來一個人,狠狠的瞪着我。
鄭道師!
“你這角色轉變是不是也太快了點鄭道師?”我一臉諷刺看着他:“你怎麽會和這件事又搭上關系了?”
“龐小山關你屁事!到現在老子也一樣認定你就是邪魔外道!我師兄那樣的人單純好騙,被你們父子給暫時騙過去了而已!我一定會揭穿你的身份的!”
“我就問你爲什麽會到這個什麽睿恒公司的,你鬼扯别的幹啥啊?”
“你們有矛盾?”劉惠很感興趣的問道:“鄭道師是我們公司聘請的風水顧問,你們怎麽會有什麽矛盾的?”
“你們聘請那麽個白癡當風水顧問我也真是醉了。好吧好吧,你們就繼續吧。”說着我就想走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人從鄭道師的背後閃了出來。
“劉主任,你看我的事情……”
我仔細一看:是小川子爹!
這幾天完全都在顧我娘下葬的事情,根本就沒空理會小川子。看着小川子爹我趕緊問道:“小川子怎麽樣了?是送到醫院了嗎?”
小川子爹充耳不聞,隻是雙眼直勾勾的瞪着劉惠,一副活見鬼的模樣看着劉惠說道:“我願意第一個簽拆遷補償合同!”
劉惠看了小川子爹兩眼,用一種極其冷漠的态度說道:“這不是龐睿先生麽?下午我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吧?你家的房屋已經完全倒塌了,這種情況下無法認定你的房屋面積,而房屋土地是集體所有,你也沒有出賣權。所以,我和你沒什麽協議好簽。”
“怎麽可能!我家的房子在哪裏!在哪裏!”小川子爹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對不起,我無能爲力!”劉惠冷冷的搖頭說道。
小川子爹咬着嘴唇,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孩子娘死了,孩子現在也在醫院裏人事不省!我現在需要錢啊,您就高擡貴手……”
說着,居然直接跪下了。
而劉惠就當沒看見,直接繞過了小川子爹對背後的人說:“走,我們去看看鏟平墳頭!”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