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頭兩兒子的時候,又等到蕭之夭的身體恢複了三年,他這才要第三個孩子。當然是高舉着小公舉的大旗去的,誰知道一出來又是兩兒子。
蕭江灼郁卒地曾咨詢過全體太醫院以及民間各古醫大師,然而得到的回複都是:治療不孕不育都比想要啥就來啥容易!
而且别人都是來求藥問醫怎麽生兒子的,誰知道這位兩國的唯一帝王獨獨就求女兒!整個堯疆的醫學在這方面都是空白的,所有大夫均表示誰都沒有研究過此頂!
蕭江灼一揮袖子:那就從現在開始研究!朕出錢,建研究所!誰要是能讓朕得個小公舉,朕負責他上下八輩兒的榮華富貴!
蕭之夭也想要個小公舉。她沒想生那麽多孩子的,第一胎就是兩兒子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可以的了。蕭江灼要第三胎的時候,她也心動,于是就要了。
誰知道出來又是兩小子!蕭之夭看到後都差點得了産後抑郁。
多少人都羨慕她說,個個是兒子,這放到普通人家裏都得是被供着的超級待遇;對你自己也好啊,生了兩次辛苦兩次卻完成了四個的活兒,這是多大的福分!你還抑郁?你這樣都抑郁的話,那些吃藥針灸各種方法求子的人還活不活了?
他們理解不了,其實蕭之夭現在的心态就跟那些求子不得的人是一樣一樣的,她是求女不得。
人總是有了這個想那個,而且會随着時間越來越執著。
聽蕭江灼念完作文被他要求以某個姿勢靜躺的時候,蕭之夭特别順從。
“這是得女姿勢?這回能行?”
老三老四也三歲多了,不等蕭江灼把得女的事情提上日程,蕭之夭就提了。
她跟老天爺杠上了!
想她蕭之夭古代現代兩輩子都沒這麽在一件事上失敗過,必須不服!她要再努力一次!這一次無論男女也是最後一次了,啊不對,這最後一次必須是女娃,否則她死不瞑目!
“蕭江灼,你這次真的有好好做吧?”
“那當然!”蕭江灼從枕頭底下拿出了足有一寸厚的一疊資料,“我都照着書上寫的來的!”
“你别提書,你一提書我就感覺不好。”蕭之夭都有心理陰影了。
“行行行,我不提。簡單說吧,太醫院的老大夫們說是我的種子活力太強了,所以才次次生兒子;如果想要女兒的話最好反着來。就是活力強的時候不要下種,等多來幾次活力下降了再下種。”
蕭之夭開始回想剛才的過程和姿勢,難怪她累的不行了蕭江灼都沒把她反壓在身下,直到最後一次。
“我這個姿勢還要保持多久?”
“怎麽,累了?那我抱着你給你托着點勁兒?娘子啊,爲了小公舉,我們一夜都這個姿勢好嗎?最後一次努力,娘子辛苦辛苦好嗎?”
“成!就保持一整夜這個姿勢!”
蕭之夭腦海裏挂着一幅長着一張蕭江灼臉的小女娃畫像愉快地睡去了。
……
清晨,陽光灑進紙窗,暖暖的照在蕭之夭紅撲撲的臉上,她被,蕭江灼做醒了。
蕭之夭還沒完全清醒,身子已經本能地開始配合了。
配合完後她才晃晃腦袋裏想起來問爲什麽,“大清早的你又發什麽情?”
蕭江灼示意她看枕頭底下的資料,“太醫們還說了,人早晨的時候迷糊着沒睡醒時,人的種子也一樣迷糊着沒睡醒,這時候播種很容易生女兒。”
蕭之夭抹一把臉,“好的,那要再來一次加個保險麽?”
蕭江灼考慮一下,“也行!”
……
上朝,蕭江灼遲到了。
上班,蕭之夭也遲到了。
沒人敢問蕭江灼爲什麽遲到,但有人敢問蕭之夭爲什麽遲到。
嚴絲絲抱着年僅半歲的小兒子指着蕭之夭脖子上的草莓笑得前仰後合,“行啊,都生四個了還這麽粘乎呢,能力杠杠強!”
阿甯趕緊給蕭之夭泡了一杯養身茶雙手送上去,“娘娘,如果累的話不如就回去吧,我幫您給畫堂傳個話,休息一天也可以的。”
梅夏心疼蕭之夭,“娘娘,您是不是又想懷了?您可得考慮好了。這女人啊,生一次就老一次,生一次就去半條命。兒子生了養了,長大了都是别人的,可生完兒子的身體卻是您自己的,這身體經不些這麽折騰的!”
不用蕭之夭回答,嚴絲絲先怼回去了。
“你不用心疼她,她這就是跟老天爺杠上了,不生女兒還不行了。再說了,你從她身上看到老态了嗎?她哪裏像去了好幾條命的樣子了?我家孩子爹說,上次爲了揪回深山裏去搞生存訓練的大殿下,娘娘還特别勇猛地以一敵三扒了三個墨衛的褲子呢!”
阿甯捂臉,“娘娘!您這一出手就鬼畜的畫風怎麽還沒改!”
蕭之夭表示也很無奈,“身體本能反應而已!都是自家人,我總不能出手就是殺招吧?可不制住的話,他們非得攔着我說什麽讓我等,他們去找!呵,他們去找?他們要是能帶回那兔崽子,我還用親自趕過去?我這麽一急,哎,結果悲劇了。”
雖說生了四個兒子,但卻是懷了兩次。而且兩次懷孕的過程中蕭江灼都全程陪護,第二次的時候蕭之夭的食譜更是由太醫院全程監制。
普通人因爲生産而導緻的身體肌能下降,皮膚老化什麽的等等問題蕭之夭還真沒有出現過。
去年大年初一祭祖時她陪蕭江灼在公開場合露過一次臉,所有看到的人回去之後都說,一點都不像生了四個孩子的娘。
蕭之夭内心這樣想:她才二十二歲,正值年輕貌美,當然不像大媽!
而過些日子就被找兒子的蕭之夭鑽進山裏扒幾回褲子的墨衛們則表示:女主子老了?可拉倒吧!就那身手,她再老二十年我們也不一定能守衛好自己的褲子不被扒!
别人因爲越來越生可能體能下降,蕭之夭卻在蕭江灼有意的“保養和滋補”下體能一直呈穩定的上升态勢。
要不怎麽有句話說是,男人才是女人防老的終極武器呢!
……
梅夏又把話題抻回來,“娘娘,要不我們收養個小公舉?我給您找那種下生就父母雙亡的還在月科的,要長得漂亮的,家世清白的,還要……”
蕭之夭倒不拒絕這種方式,“她能長蕭江灼那樣的一張臉嗎?不求百分百相像,七成像就行。”
梅夏:……這上哪兒找去!幾千年才出皇上那麽一個你當老天爺容易呢?
嚴絲絲涼涼地插話:“如果真找的到那麽一個,你覺得還能輕易接受?”
衆人:……覺得天空好像有點綠。
蕭之夭:……所以她才非要自己生嘛!
……
今天的畫畫課是畫人物,蕭之夭就畫了一個長着蕭江灼臉的小女娃。
這什麽東西吧都是小了可愛,蕭江灼的臉也不例外。
光潔的皮膚放到大人身上那叫玉潤之白,放到小孩兒身上那就叫奶白。奶白,這詞一出就覺得軟萌的不行,特别讓人想摸想掐。
黑溜溜的眼睛放到大人身上那是如夜空星子般璀璨而深邃,放到小孩子身上那就隻有一個詞形容,叫葡萄!讓人用手去碰都舍不得,生怕碰壞了,得用唇才行。
小手小腳小身子,恨不得揣進兜裏含進嘴裏。
而等到上課的孩子們都跟着蕭之夭畫好了這樣一張畫,雖然各自容貌“猙獰”,但從遠處看過去,蕭之夭還是覺得仿佛有一群長着蕭江灼臉的小女娃們圍着她。
這是最後一堂課,蕭之夭示意大家放學後,她自己留在了教室裏。
身處衆畫像中間,蕭之夭摸着肚子美好地想:如果這次也是雙胞胎就好了,一下子來兩個小女娃她一點都不嫌多。
蕭江灼還穿着上朝的龍袍,就那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從背後抱住了蕭之夭,然後探手伸進了蕭之夭的衣襟裏。
蕭之夭一邊扭頭回應他的吻,一邊随意問道,“中午要在這邊食堂吃午飯?”
“不,我隻爲吃你而來。”蕭江灼把蕭之夭抱坐在講桌上,他擠身于蕭之夭的兩腿中間,那樣貼身的距離,蕭之夭很快就感覺到了蕭江灼的熱切。
蕭之夭有點慫,昨晚在戰,今早在戰,中午還來?這頻率是不是太高了些?
她腿軟。
“蕭江灼别鬧!這是畫堂,這是我教畫的講桌!你……”
“别想這些,”蕭江灼一邊忙着寬衣解帶一邊在蕭之夭耳邊慫恿,“你想想女兒,想想小公舉!太醫們說了,生兒子是需要降低頻率以提高活力的,所以生女兒還得反着來,咱得提高頻率以降低活力。這樣才能生女兒!”
蕭之夭:“那好,來吧!”
聲音視死如歸般壯烈。
……
從那天起,樹蔭下,浴池裏,廚房的料理台上,禦書房的辦公桌上,朝堂的金鸾寶座之上,皇廟祭祖牌樓的蒲團之上,等等等等,都留下了二人爲了再要一個小公舉而努力奮鬥的足迹。
……
蕭之夭咬牙堅持着:女兒再不來,她就要去了。
去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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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小雲玲的大鑽石~讓我們祈禱來個女娃娃吧~笑~
另:今天先這些,我今天想把新文整出來~推翻了好幾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