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蕭之夭手裏的異能者厲害,知道蕭江灼已經掌握了朝中不少的文武勢力,但他一點都不怕蕭江灼在這時候跟他動手。相反,他還很歡迎。
因爲這時候的蕭江灼已經身份暴露了,他隻要敢動手,那麽就相當于在堯天和西疆人面前真實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于堯天,一個敵國的皇子居然妄想成爲自家的皇,此事絕不能容忍!哪怕再次發動戰亂也一定要讨回皇室血統受到的侮辱!
于西疆,你身爲皇子不僅不爲祖國的建設服務反而還将引起兩國的再次動亂,這特麽的什麽倒黴孩子!必須推翻!
這樣的蕭江灼将無論在堯天還是在西疆都會沒有立足之地,人人喊打也許會是唯一的結局。
蕭江灼還敢動手?動手隻能讓鎮壓更正義,隻能更快地結束這一生!
疆皇得意地目光不離蕭江灼,可他卻發現,對方自始至終沒有流露出一點害怕或者慌張。
目光一錯看向蕭之夭,蕭之夭在沖着兩小包子笑。
再看兩小包子,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禁衛的身前上手去摸禁衛的铠甲。
禁衛的铠甲同西疆的服飾一樣走明豔浮誇風,黃與黑的組合很是亮瞎人眼。作爲男人,他們都無法抵抗這樣剛硬铠甲的誘惑。
兩小包子亦然,雖然年齡還小尚且稱不上男人。
兩小包子的高度隻比禁衛的膝蓋高出那麽一些,他們一手抱着禁衛的小腿來幫助他們站穩,一手則不停地在铠甲上來回摩挲,嘴裏還忘嘟囔着,“麻麻麻麻,叽哩咕噜巴拉巴拉。”
話又快又含糊,但通過兩小包子仰着頭不掩垂涎的目光,誰都能大概猜出兩包子的意思,這是問蕭之夭铠甲他們能不能要一套呢。
被摸的禁衛面對天真無邪的兩包子全身都僵硬了,誰忍心對這麽小這麽可愛的小寶寶下手!
一個被迫任摸,兩個摸的起勁兒……剛才禁衛們沖進來的緊張肅殺蕩然無存。
疆皇看到這裏臉都綠了,這是做什麽呢?他這兒正進行政權大清洗呢,能不能嚴肅點?
怒火中燒正要大喝,卻見到剛不久才撩動了他少男心的仙女也奔着禁衛去了。
趙祈灏一開始還怕引來邊牧黎的注意總躲着呢,後來就跟兩包子一起被铠甲吸引住了目光。不過同兩包子不一樣,兩包子隻能夠到大腿的部分摸一摸,他卻是能夠到禁衛的胸膛的。
胸膛部分的铠甲是豔紅色,護心銅鏡透亮又燦爛,禁衛們的胸肌很大很有型。趙祈灏看的是眼前的铠甲,腦海中出現的卻是他自己穿上铠甲後一身攻氣的威風凜凜。
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又懶得學武功或者鍛煉,所以在與邊牧黎的“對峙”中才造成他軟弱可推的被動地位。被動地位也不是不好,但他也是男人啊,他也想威威風風地把他哥推倒一把啊!
原來是硬件因素限制做不到,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可以用外在彌補嘛!
趙祈灏手摸禁衛胸前的護心鏡,笑得蕩漾又妩媚。制服誘惑什麽的,跟他哥更配哦。
被摸的禁衛:……臉紅得比胸膛處的豔紅色铠甲還要紅了!
#被摸了被仙女摸了腫麽辦直接開口問仙女是否單身會不會太失禮?在線等,急#
疆皇因爲窩火,一張臉憋得比豬肝還要紫了。這是做什麽?這是什麽場合?怎麽你們一個個就沒在怕的?你們憑什麽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才是皇上,你難道想不到那樣的铠甲我才有最終的權利賜予或收回嗎?你怎麽可以甯可摸他都不摸我!
“大膽!放肆!罪孽深重還不知悔改!朕本來還想着要不要看在血緣親情的份上爲你們向堯皇求個免死的活罪,但現在,你們不配!來人啊,就地誅殺!”
疆皇特别有氣勢地一揮袖子。
然而這一次,所有的禁衛軍沒有一個聽令行動。
方敬孝叫嚣,“你們敢不聽聖上的命令?你們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腦袋了嗎?”
衆禁衛:淚流在心。
不是他們不想動,是他們動不了。
看到被摸铠甲的那位兄弟僵硬着不動時,他們都以爲是因爲孩子小美人美,沒忍心動。但當皇令一下,他們想動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不能動了。
方敬孝火大地用腳踹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禁衛,本是想催促那人快動,可是這一腳下去,那禁衛竟然僵硬着身體,以手持官刀的姿勢側身倒地了。
這一倒不要緊,其他的禁衛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挨一個地摔倒下去。
疆皇一方面心喜于蕭江灼可算動手反抗了這樣的話自己就更有理由光明正大地鎮壓了,另一方面卻也震驚于他現在也沒看明白這麽多的禁衛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被控制的,他就算鎮壓,能鎮壓得了嗎?
“巫女!是不是你用精神異能控制了他們的大腦?古灼,你果然是要造反不成?”疆皇腦子轉得快,話也來得快,想的是怎麽也要先把對方的行爲定了性再說,“堯皇,請……”
這種時候就别傻站了,聯手對外吧?疆皇想跟堯皇一起合作趕忙掌控局面。
邊牧黎這時突然動了,淩空一縱,趕在趙祈灏被最後一塊多米諾骨牌般的禁衛壓倒之前把他抱進了懷裏。
疆皇看愣了,幾個意思?這是也同他一樣相中這仙女了?
趙祈灏也不假裝邊牧黎認錯人了,雙手很熟練地繞上邊牧黎的脖子,張口就誇,“哥你今天真帥!哥我今天漂亮嗎?你不知道,從離開堯天的第一天我就天天想哥,想的我瘦了,不信你摸摸!”
邊牧黎的大手被趙祈灏強行按在了小七爺吃圓了的下巴上。
疆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堯皇,你……”
“老東西你給小爺閉嘴!我家的事,輪得到你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兒出來蹦哒?”趙祈灏老早就看這位疆皇不順眼了,一上殿就拿那種惡心的目光看他,如果不是這距離太遠他又太懶,他早就一巴掌糊過去了。
“你你你……”疆皇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當面罵過,都沒反應過來。
趙祈灏冷笑一聲正要再發神威,卻被邊牧黎掰過了他的圓下巴。
“别轉移我的注意力!你剛才摸的很爽是不是?”
“哥--”趙祈灏心叫一聲不好,那尾音拉的,躺地上的禁衛們覺得骨頭都要酥了。
邊牧黎的妒火加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俯身低頭就是一個深吻加熱吻加濕吻。
一個儒雅高大,一個嬌貴纖小;一個身着正式男裝,一個穿了隆重女裙;高大的威猛霸氣,纖小的柔弱似水。
這相擁一吻美得像幅畫。
疆皇看得目眦欲裂,他蹬蹬蹬地幾步跑了過去。
“不準吻!邊牧黎你放手,他是我的!啊不對,這不是我要說的話!不是不是……”
疆皇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急急更正,但還是晚了。
邊牧黎危險地眯眼,甩袖一揮,疆皇被他的袖風掃回了寶座之上口吐鮮血。
疆皇不敢相信地大吼,“邊牧黎,你看看清楚,我們才是隊友!我們聯手要對付的是古灼!”
“很抱歉,那是你說的,我從來沒有承認過。”
“不可能!那你爲什麽千裏迢迢從堯天趕到西疆?”方敬孝以爲邊牧黎這是臨時叛變了。
“當然是爲了找這些書信!”邊牧黎将懷裏的一疊書信扔到了地上。
方敬孝本能地撿起來一一翻看,傻眼了。那是當年疆皇和堯天太子趙祈赫來往的書信,兩人共謀大業,疆皇幫助趙祈赫陷害大将軍楚遠征,趙祈赫承諾新任将軍秦長川絕不會越過西疆邊界。
誰是投敵賣國者一目了然!
疆皇不敢看一衆臣子,他沖着邊牧黎嘶吼,“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忘了古灼并不是你國前皇的兒子了?”
“他不是,但皇後是。”
全場鴉雀無聲。
爆料太快像龍卷風,他們有點跟不上風的速度。
先是驚聞自家前皇子竟然已經拿下了堯天的江山,又驚見了皇上才是投敵賣國的那一個的證據,現在聽到的是什麽?皇子妃才是堯天前皇的骨血?
我的天啊,這是年度大戲要上演的節奏啊!
蕭之夭也愣了一下,她沒說過這事兒的,那是誰說的?
當然是蕭江灼。
以時間來說,他說破自己跟蕭之夭身份的事情比疆皇說破他的身份還要早一些。
邊牧黎的确震驚了好長時間,如果時間再提前一些,如果是在蕭江灼登基之前,那麽爲了趙祈灏的人身安全,他怎麽也要跟蕭江灼争一争的。他和蕭江灼同屬于隻有最高權力掌握在手才安心的那種人。
但是在蕭江灼登了基卻又毫不留戀的撒手離開之後他才知道内幕,這時候的他已經深知,隻要趙祈灏沒有一争高位的心,那麽蕭江灼就絕不會對趙祈灏動手。
趙祈灏被他養成了什麽樣還有比他更清楚的嗎?那小王八蛋甯可一天十二個時辰躺着和他膩歪都不帶想一瞬身披龍袍的。
如此一來,趙祈灏的人身安全必定終生有保證,那他還有什麽動力去争?
後來又經過将近一年朝政的荼毒,邊牧黎就徹底死了揭穿蕭江灼身份的念頭。
男人有大事業可以做的确是一件很讓人虛榮心滿足的事情,但這大事業不代表着可以占用他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
他覺得他還是更适合經營小本生意,例如灏記,例如鴿血石礦。
至于堯天,或者西疆,誰願管誰管吧!
“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就此告别,希望再不相見。”邊牧黎對蕭江灼微一點頭,攬着趙祈灏就向外走。
趙祈灏扒拉着邊牧黎的膀子使勁往回瞅蕭之夭,“艹了,這是九弟變九妹了?也成吧!那……我親愛的妹啊,你看哥也生不出來,你過繼一個給哥哥吧?兒子亦可,女兒最佳!哥哥等你的好消息啊!”
疆皇扯着嗓子怒吼,“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邊牧黎,你别走!你以爲你還能騙得了天下人嗎?你……”
蕭之夭向着他走近一步,疆皇不知爲什麽就吓得閉了嘴。
蕭之夭無所謂地聳肩,“其實我真沒想過拿自己的身份說事兒,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倒是可以驗證一下的。知道堯天的前皇還健在吧?我向你保證,父女相認的戲碼雖然狗血,但絕對真實。就如你所說的,誰還能騙得了天下人?所以,你要不要先向天下人解釋解釋這些書信的存在緣由?”
那還解釋什麽!實實在在的證據啊!
疆皇慌極了,他本來想利用古灼的身份弄死人家,結果計劃卻被蕭之夭的真實身份粉碎了。想想也知道,堯天的前皇是個無能的,七王爺是個不着調的,皇權最後可不就落在了蕭之夭的身上。堯天如果不想有個女皇的話,那麽讓驸馬上位充個門面也是可以理解的。
沒了堯天的助力,他自己一個人如果扳得倒前皇子!
不是疆皇沒信心,而是疆皇太有自知之明了,從蕭江灼曾經帶人殺了朝臣過半的時候他就有覺悟了。一個不是皇家血統在異國他鄉都能過五關斬六将一路登上皇位,這人的能力還能差?再加一個雄居西疆異能最高位置的蕭之夭在旁輔助,這西疆他怎麽可能保得住!
疆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他突然瘋狂地揮掌撲向了蕭之夭,就算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蕭之夭:……
他不會以爲自己隻有異能沒有武功吧?
蕭江灼:……
丫的找死!
兩小包子:……敢打麻麻,砸不死你!
于是疆皇先被蕭之夭一腳踢飛了,飛在半空中時後背中了蕭江灼的一掌,再次摔到龍椅上,頭頂半空忽然落下半人多高的一大塊石頭,砰的一聲,連疆皇帶龍椅一起砸了個稀巴爛。
……
臘月二十四家家戶戶大掃除,皇宮更甚。願意自動離開的,蕭之夭給遣散費,不願意離開的,那就給疆皇陪葬。
朝堂一樣比照辦理,曾經站疆皇隊的請主動離職,今年的最後這一個月沒到月底也給開整月的俸祿;不願意離職發誓會改過效忠前皇子的,那就給疆皇陪葬吧。
堯天和西疆于大年三十正式統一爲一個國家,改名堯疆。
爲此西疆衆臣和堯天衆臣還在朝堂上幹了一架,雖然主子是一個,但誰也不願意排名的時候排在對方後面。
西疆的就說了,自古以來都是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我們皇上可是西疆的血統,西疆必須在前!
堯天的一起翻白眼冷嘲,“哦,要叫西天麽?好啊,叫吧,多麽死氣沉沉多麽寓意深遠啊!”
西疆的:……好像兆頭是不怎麽好呢。
堯疆就此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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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線結束,結局我出三!23333333333我保證,哪一個結局你們都會滿意的~初步估計,也就三五天的事兒了,然後上新文占坑,再就明年見啦~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