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嗷一嗓子就蹦了起來,興奮溢于言表。
--我家主子腦子閃着了怎麽了?我家主子就是腦子閃着了也依然有特别的方式碾壓全場!什麽叫自學成才?爾等凡夫俗子們開開眼吧!當年稱霸堯天的全能Boy可不是吹着玩兒的!哦哈哈,這就是他家的主子!這也就隻能是他家主子!
大喬單膝跪在蕭江灼的面前欲給蕭江灼捏腿,“主子辛苦了,主子累了吧?屬下給您捏捏腿?一會兒晚飯主子想吃什麽?您說,屬下都做給您吃!”
蕭江灼,一腳踹開大喬來到了蕭之夭的面前,也不說話,就拿那種“我不說但你也應該了解到我的表現是如何的驚才絕豔了吧所以快誇我快吻我快快快”的深沉眼神看着蕭之夭。
蕭之夭的确深受震撼。
蕭江灼的腦部功能短暫障礙是由于外因引起的,她就一直想着怎麽利用外因才能給刺激回來。可直到現在聽了阿蔔熱的話,她才突然驚醒,蕭江灼是大腦運轉速度暫時延緩,但不代表智商下降了啊!她完全可以讓蕭江灼從頭學起的嘛!如果曾經的蕭江灼一個人都能成長成堯天一霸似的存在,那麽現在更應該可以再次成長爲西疆一霸。
這次解決蕭江灼的問題,完全就是她走錯了路啊。
“做得好,超級棒!”
親親。
蕭之夭踮腳給了蕭江灼一個期待已久的獎勵親親,然後在蕭江灼正準備“加深交流”的時候她一撤身,抱着手裏的官話集錦數本書扭頭走了。
太受打擊了,好心塞。
如果問題的解決這麽簡單,那麽這一路她故意放緩腳步不敢快去烏齊就怕腦子不夠用的蕭江灼未經鍛煉就遇上烏齊那群官場老妖精而被玩得毫無反抗之力到底是如何的多此一舉?
她家男人就是個傻的,那也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兒,她怎麽就小瞧了她家男人呢!
感覺自己特别目标明确地奮鬥了一大圈路最後發現其實一直是在原地踏步特别沒用。
心累的不想呼吸。
蕭之夭雙肩垮下,從來沒有這麽對自己無力過。
阿蔔熱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胸中如有萬丈自豪讓他不自覺地挺起胸膛,再挺起胸膛!
對對對,想看的就是這個反應!一直心疼少主子被少夫人騎在頭上各種碾壓,雖然其中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少主子寵的,但少主子可是男人,用腦子也該是屹立所有人智商頂端這才符合他尊貴的身份好嗎?男人在一個家庭中的地位必須高高在上。
阿蔔熱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與有榮焉的目光不由再次看向蕭江灼,然後就看到蕭江灼閃身一縱擋在了蕭之夭的面前。
蕭江灼雙手圈住蕭之夭的腰,眼神誠懇,态度卑微,“娘子,我錯了。”
阿蔔熱:……
大喬:……
蕭之夭:……
大爺?這到底從何說起啊?
“你……哪裏錯了?”蕭之夭認真的發問,連自己的不開心都忘了。
蕭江灼看着蕭之夭的眼睛說,“娘子不開心就是我的錯!如果我沒做錯事情,那麽娘子就不會不開心!雖然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讓娘子不開心,但娘子但說無妨,你說我就改!隻要娘子開心,爲夫全照娘子說的改!”
阿蔔熱:……
心碎得要無法呼吸了都!少主子,你才揚眉吐氣了一把啊!轉個身你就自己把自己的男人地位給扔得不見影了,這到底是爲什麽!
蕭之夭:……
感動的無以複加!這就是她的男人!在外面怎麽大殺四方都不會繼續在家裏端架子,永遠以她的感受爲最先,她何其有幸得他眷顧如斯!
這時候還抱什麽書啊!這時候應該擁抱她的男人!
蕭之夭把懷裏的官話集錦撇下主動抱上了面前男人的脖子,湊唇,親。
這次才是蕭江灼想要的“深度交流”。
你親完我我親你,我親完你你再親我,轉圈親,抱起來親,靠牆親,邊走邊親。
蕭之夭抛開了負面情緒之後,蕭江灼靠自學成才一舉成長爲飯局一霸的事情還是讓她很高興的。
因爲這就意味着事情終于可以進入結束的最後流程了。
蕭之夭親的很盡心盡力又真心實意。
蕭江灼自然樂得喝肉湯喝得滋滋響。
幸虧一回來就先打發小魚帶着三個小的去洗澡了,不然這一幕還真是絕對的少兒不宜。
但即使是已爲人母的梅夏都看紅了臉。
更别說大齡處男阿蔔熱了。
--他又給蕭之夭甩書又科普蕭江灼自學成才的經曆不是爲了讓他們完事之後秀恩愛虐他的!他要的是男人的揚眉吐氣啊!
心痛的像中了一箭,阿蔔熱指着那靠着牆還在不停翻面親個沒完的兩人手指哆嗦的頻率像中風。
好在人的肺活量總是有極限的,兩人終于氣喘籲籲地停下了。
蕭之夭擦擦蕭江灼濕潤的唇角,“我家男人一定累着了,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啊?”
蕭江灼也擦擦蕭之夭濕潤的唇角,“九轉大腸,龍井蝦仁,蟹黃獅子頭,豆皮豬肉卷,山粉圓子紅燒肉。”
“好咧,等着。”蕭之夭像隻花蝴蝶一樣翩然飛去了廚房。
阿蔔熱:……
眼要瞎了要瞎了要瞎了。
“哎,那是什麽?”阿蔔熱看到蕭江灼的袖口裏又掉出了一本小冊子。
看起來像本書,卻又不像地上散着的那堆官話集錦有着正規的排版和封面設計。
撿起來一看,呆若母雞。
--《還在困陷于想吃肉卻不好意思總主動開口讨肉一開口就被人誤解成隻靠下半身思考的野獸形象之怪圈嗎?情感大師嘔心瀝血真情巨獻--讨肉妙招一百例!》
呵,名字還挺長!
呵呵,感謝這麽長的名字,他一下子就明白這是一本什麽樣的小冊子了。
呵呵呵,他一點都不想深想少主子剛才的行爲一定是在融會貫通了此本小冊子之後才有的發力!
阿蔔熱不想多問,就想把小冊子還給少主子,畢竟這個好像并不适合再甩給少夫人炫耀。
然而手指卻像自有意識似的掀開了第一頁。
隻見第一頁上寫着:娘子對也對,不對也對,反正娘子一拉臉,做相公的先承認錯了就對了!配合語氣要誠懇,态度要卑微,也許你還會得到超出意料的回饋哦~
卧槽,你一個寫書的末尾用什麽波浪線!能不能有點文字工作者的正派了!
阿蔔熱看看書再看看蕭江灼,被雷得外焦裏嫩心神恍惚。
“古人有雲,書中自有黃金屋!時至今日,我終于完全領悟了!”蕭江灼一副度劫成功馬上變仙的豁達表情,“阿蔔熱,這書就送你了。相信我,學透了這本書,你會很快擺脫單身的。”
阿蔔熱:……少主子,不提單身我就還當你是少主子哦?
“是,感謝少主子關懷。”
“那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我要乘勝追擊!”蕭江灼飄身急去。
阿蔔熱:……
乘勝追擊是幾個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手指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動了,小冊子被翻開到了某一頁,上寫--
不要被世俗的觀念所束縛,你要相信,隻要你想吃肉,隻要她愛吃肉,那麽天大地大,管他軟榻窗台還是花園廚房,所有地點都可以是你們吃肉的溫床!加油,你可以的!
這特麽的誰寫的!
阿蔔熱手一哆嗦,小冊子向下掉落而去,快要落地時又被阿蔔熱眼疾手快一把撈了回來。
好吧,單身的的确很需要。
……
夜深了,天降起了雪,地上很快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讓漆黑的夜馬上亮堂了很多。
寂靜的夜裏有人聲響起。
“三哥快出來看,下雪了!這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有這雪照亮着,我們不用點燈都能看清上山的路了。”
“三哥快開門,我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們的!我們一起去山上開礦吧!什麽,還想獨吞?某些人想的美!我們就先他們一步偷偷的采!進了礦山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就不信他們還敢像林道夫那樣全把我們滅了口!”
“三哥,我們才是一同經曆過生死數十年的老兄弟啊!你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到大家的對面去吧?三哥!”
門吱呀一聲開了,石三披着衣服站在院子裏。隔着一扇院門,外面是一群白天被蕭之夭命令墨衛趕走的礦工們。
他們人人手裏帶着開礦的家夥什,背上背着簡單的包袱。
那個充滿了鴿血石的礦洞迷惑了這些人的心志,他們不管不顧不怕不懼,隻想一朝發個财從此翻身做土豪。
石三歎息在心,“各位,白天我已經明确表示過了,我石家再不會參與開礦了!你們走吧,别再來打擾我們了。”
說完不等衆人回應,石三就要關門。
打頭的一個礦工突然用鑿頭抵住了石三家的院門,“三哥,你不跟我們站一邊難道要站到前皇子那邊嗎?樹要挑大的抱,這我們都理解。可我們害怕你爲了抱大樹就把我們出賣了怎麽辦?三哥,還是跟我們一起吧。”
随着這一句話出口,門外的礦工們再看向石三的目光也沒有那種邀請的友好态度了,而是充滿了不是友便是敵便隻能死的濃濃威脅。
石三隻得穿上衣服走出了院門,“好,我随你們去。”
白白的一層雪上很快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隊腳印。
石三邊走邊說,“開礦不是開寶藏,就算我們先動了手又如何?那礦洞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找到的,否則林家不會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找到。而就算我們有記憶能順着記憶一路向目标方向挖掘,可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挖到?再往遠處想想,就算我們挖到了,你們想過怎麽運出山嗎?你們當中誰負責找買家?這麽多人,大家準備如何分配得來的利潤?”
衆人被問懵了,但還是梗着脖子強硬道,“那些都是小事,現在着什麽急解決?我們完全可以在挖出礦以後再慢慢商量。”
“慢慢商量?”石三很難不嘲諷,“現在隻一個存在着那麽一個礦洞的消息就引得你們如此不管不顧的蜂擁而至了。等到時礦現于世,你們還能理智的慢慢商量誰應得到多少?真的,我最後勸大家一句,大家醒醒吧,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我們扛不住那麽大的福氣!”
“石三你給我閉嘴!你窩囊認命,我們可不!沒看到前皇子和疆皇都爲了那個位置撕破了臉在争嗎?我們隻爲自己活得好一點提前開點礦怎麽了?福氣可不是天給的,是自己掙的!”
“就是就是,都說亂世出英雄。我們也沒想做英雄,我們就想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舒服一點怎麽了!大家别聽他的鬼話,我們加快上山啊!”
雪越下越大了,山路越來越不好走,一個不注意就先有人摔下了山。
沒法施救,也來不及伸出援手,衆人隻能眼看着那人摔下了深深的山澗。
礦工們沉寂了一瞬,又很快振作了起來,“大家小心,我們不會被這一點點小困難就吓退……啊--”
話沒能說完,這人也摔了下去。
礦工們不由自主地慌張後退,這一退,再次有不少人摔了下去。
終于有人察覺到不對勁兒了,“誰?誰在背後下黑手?出來!”
這一喊,還真就喊出了不少人。
還是白天有過一面之緣的墨衛,雖然臉都在布巾的遮擋之下,但那身衣服他們卻是個個都記得清楚。
礦工們憤怒了,“是你們是不是?你們怎麽敢如此草菅人命!”
“走了一個林道夫,又來一個前皇子!都是一丘之貉,半點不給老百姓們活路,你們這樣做就不怕天譴嗎?”
墨衛左右閃開,蕭江灼白衣輕裘出現。
清冷的月,挾冰的雪,都不及眼前這一人傾瀉一身冷峻絕殺來得讓人從骨頭縫裏都在由内向外地發冷。
“娘子說這礦洞是我的,這西疆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雖然我不是很想要,但娘子說我就是不要也不能允許别人爬到我的頭頂來觊觎我的東西!天譴?你們想搶我的東西不遭天譴,我保衛自己的東西難道還會遭天譴?”
正在重新學說話的蕭江灼怼起人來别有一番犀利。
“我也沒有草菅人命,剛才的事故隻是我在保護自己的财産時發生的一點小意外。誰也不想的,但我别無選擇,我很抱歉。”
“說句抱歉就可以了?人命都沒有了!你拿什麽抱歉!”盡管心裏很害怕,但還是有人咽不下這口氣不由反駁道。
他沒注意到他說了這句話後石三又是如何的做了個哀悼的表情,這人啊,被财迷了心竅之後真是蠢的可怕呢。
蕭江灼認真點頭,“隻口頭說抱歉的确太沒誠意了……”
礦工們才想松一口氣,卻聽得蕭江灼後半句說道,“那就請你們到下面把我的歉意當面轉達一下吧。”
什麽?他什麽意思?他這是要把他們都滅口嗎?不不不,他不敢的!他沒看到林道夫是個什麽樣的下場嗎?他不敢……他敢啊!
墨衛們像一隻隻蝙蝠飛進了礦工群中,空有一身蠻力卻無武功的礦工們根本抵抗不了多長時間就被墨衛們相繼扔到了山澗裏。
山澗無底,落雪無聲。
深山中偶爾會響起或尖叫或慘叫的幾聲回響,但很快就消失了。
石三老老實實地跪在一角,眼角餘光看見蕭江灼在整個過程中眼皮眨都沒眨。
他想起了蕭之夭白天離開石家之前對他說過的一句話:西疆會是我家的,礦山也必須是!如果不是,我家男人自會打到是!
所以爲了掩藏礦洞的消息,這些人都要滅口嗎?
石三認爲自己已經識時務到可以正視這種事情了,但他還是禁不住心顫了一下。這麽多人啊,他們還有家人的,如果都滅口的話,這将是多麽血腥的一場浩劫!
正當他這樣想着的時候,墨衛們扔人的行動中止了。
有人上前禀告,音量并未控制,“禀主子,一共四十二人,已扔二十一人,剩餘二十一人。”
石三一愣,他沒有包括在這四十二人中?
蕭江灼俯視剩餘的二十一人,“書上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娘子說,書籍都人類的智慧結晶,讓我多照着書上說的學總沒錯。那我現在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由二十一人來彼此轉達我誠摯的歉意是不是已經足夠了?”
二十一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同時跪倒齊聲高呼,“足夠了,殿下,絕對足夠了!”
石三:……
蕭江灼滿意地微點頭,“那這礦山是誰的?”
“殿!下!的--”一字一頓,恨不得讓天地都聽清楚。
石三:……
蕭江灼雙臂大張,可攬星月,“那這西疆是誰的?”
“殿下的--”
山谷蕩起浩大的回聲,某背風的山洞裏蕭之夭抱着小包子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石三:……
#論暴力征服的絕對有效性#
……
離開夷州的路上,蕭之夭問蕭江灼,“爲什麽沒有全部滅口?”
她那天之所以故意激怒那些礦工,爲的就是讓墨衛們把心有蠢動的礦工們都一一記錄在冊。大業未成,她絕不允許自己一時的婦人之仁就給日後留下什麽後患。
本來她是準備自己晚上動手的,但既然蕭江灼的腦子從另一個途徑也能運轉正常,她還是不喧賓奪主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蕭江灼居然沒有全部滅了。
蕭江灼答,“論絕對征服,全死了不行,全死了的話活着的人就會忘了我是如何懲罰想搶我東西的人!我得讓那些活着的一字一眼地轉述我曾如何懲罰!震懾,書上釋義說是,使人産生恐懼。可是人都沒有了,還怎麽‘使人産生’呢?不能全死,他們得爲我肩負傳播的重任!”
蕭之夭:……
#讀書使人明智!我愛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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