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誰比誰心狠

一把大火,駱丹和蔡氏兄妹死得面目全非。這當娘的自然是最疼的,于是哭了婆家哭娘家,吏戶刑兵原四部尚書的家族在被罷免了官職之後第一次坐到了一起。

駱丹是吏部的嫡女,她娘卻是姓齊的,戶部尚書齊進是她的親舅。蔡氏兄妹的娘親是姓聶的,聶誦的聶。刑部張勇跟蔡濤師出同門,情同手足,其夫人也是姓聶的。

駱齊張蔡四家敗落之後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退出政治中心,低調休養生息的做法。都是幾經朝堂起伏的老政治家們,一次的失敗并不會讓他們就此絕望。他們憋着勁耐着性子等待着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然而在那之前,他們卻等來了自己孩子的慘死。

發現大火的人說什麽火從是屋裏燒起來的,更像是自殺。這個說法他們是一點也不相信。

那大火把整個屋子都燒沒了,然後才被人發現大火,這如果不是人爲控制的,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信!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想到了這就是蕭江灼下的手。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除了蕭江灼外他們還真沒有别的敵人了。

而這,也是他們四家聚在一起的更重要的那部分原因。

他們統一覺得,這是蕭江灼對他們趕盡殺絕的第一步!

對頭隻被罷免了官職可是人卻好好活着,這要是他們的話,他們也不會就此停手。隻有敵人徹底死絕了,死人才會毫無威脅。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否則下一個會死的沒準就是你我!”前吏部駱淵如是說。

他死的是個姑娘,蔡濤死的卻是兒子,他曾經最看重的大嫡子,“你們就說怎麽做吧,我打前鋒!”

前兵部蔡濤将配刀摔在桌上,一副誓死爲兒子報仇的決絕。

前刑部張勇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蔡哥别急,這種時候越急就會越亂了陣腳。”

“我倒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查明三個孩子爲什麽遭此毒手。”前戶部齊進深思後道,“如果是九王爺想震懾我們四家的話,難道不是先拿我們幾個當爹的下手才最震懾嗎?如果隻是想借機迫使我們低頭投降,也應該是捉活的比下死手更好用吧?還别說三個孩子裏除了飛揚曾在朝中任職外,另兩個女娃對他來說應該算不上威脅。所以,爲什麽不是别人而偏偏是他們三個遭此毒手呢?”

駱淵和遠處坐着低泣不停地齊氏快速地對看了一眼,他們當然知道是爲什麽。駱丹那屋裏少了梳妝箱,還少了一個秀秀,而秀秀卻沒出現在火燒之後的屍體中,他們那時便猜到是什麽情況了。

隻怕是駱丹手中所掌握的那封信件引起的。

可是這事兒打死了也不能說。

他們再敗落,但隻要太子還在,太子的名分還在,他們是太子的人,太子崛起的那一天就是他們能重返政治舞台的那一天。

但如果那封信件暴露了,太子就完了。太子如果完了,他們才是真的完了。

駱淵很好的掩飾了自己,裝模作樣地跟其他三人一起分析着原因,最後得出結論,不是蕭江灼選了他們三人動手,是背後有人求了蕭江灼動手,而那人就是駱淵的庶子,駱丹的庶弟,駱烨。

爲了不讓那封信暴露出來,在駱淵的嘴裏,駱烨成了那個背鍋貨。

什麽駱烨惱恨南佑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連帶着也恨起了讓他娶了南佑的嫡姐駱丹。他不惜利用自己學生小魚對他的感恩師情,而上門求了蕭江灼幫他出氣。

駱烨曾親自登上熙王府的大門可是好多人都看到的,而過了那一天之後,駱烨和他娘就在盛京消失了。這簡直就是證據确鑿。

“這個孽子!這個孽子!家門不幸啊!”駱淵表現得痛心疾首。

其他三人接連點頭,覺得一切合情合理正要附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駱淵,你這個當嶽父的對太子皇兄如此忠誠,本殿表示很羨慕啊。”趙祈鴻在聶誦的陪伴下進來,吓得屋裏在坐的八人立馬都站了起來。

二皇子居然回京了!他怎麽敢!他怎麽還有臉!

一個殘忍殺害了一群孩子的兇手,這在誰的眼裏那都是極度鄙視的,于是八個人雖然震驚于二皇子的敢出現,卻沒人想要再向他施禮。

趙祈鴻冷哼一聲,幾大步走到一個空閑的椅子那後,就那麽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不過區區賤民,現在也敢平視本殿了?你們的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聶誦站到趙祈鴻身後也是嚴肅出聲,“四位,還不見過二殿下?”

“聶丞相!”

聶誦的這一幫腔讓駱淵等人驚悚了,他們跟太子的關系比起來總是沒有聶誦這個太子親舅跟太子更近的。雖然他同時也是二皇子的親舅,可是二皇子殘忍殺害了太子所有女兒的惡行還未淡去,這位怎麽就突然改成站在二皇子一側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

前戶部齊進直覺事有蹊跷,眼珠轉了三轉後,第一個跪了下去,“草民見過二殿下。”他想的很明白,甭管人家兄弟甥舅怎麽争怎麽鬧,可人家終歸是姓皇的,怎麽都比自己身分高,那麽自己又何必揣着那點良知自找不痛快呢。

他一跪下,他家夫人就跪下了,兵刑兩家看了看也跟着跪下了。最後竟隻剩下了駱淵齊氏夫婦。

駱淵掙紮了掙紮,覺得沒必要跟姓皇的硬梗脖子也要跪時,趙祈鴻說話了。

讓他聽出了一身的汗,然後僵硬着,直直跪下了。

因爲趙祈鴻說道,“駱淵,爲什麽不是别人死而是你的女兒死,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嗎?一個已經由太醫确診後半輩子隻能癱在床上的駱丹,卻能一直穩坐太子妃的名頭而不掉,這其中的原因你不知道?那你就給我看看這是什麽!”

趙祈鴻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摔在了地上。

其他人看到那是一封信件。

單看信件的表皮的話,什麽也看不出來,齊進便想伸手把信件撿起來打開看看。這個二皇子既然把信摔了出來,應該也是讓他們看看的意思吧?

齊進先看了趙祈鴻一眼,在沒有看到阻止的意思後,伸手就要拿起那封信。

就在此時,齊氏突然撲了過去,二話不說先于齊進搶起了那封信然後就往嘴裏塞。

齊進怒了,“二妹,你這是做什麽!”

齊氏塞得太急,眼淚花都出來了,顧不上說話也不想說話,她此時就一個念頭,這封信絕對不能曝光,否則太子必完,駱家必完,她丹兒的仇就再也不能……

想法都沒能轉完,齊氏突然摔倒在地渾身抽搐,嘴裏的信還沒全部咽下去,人就翻了白眼了。

信上有毒!

駱淵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夫人死了,卻未吱一聲,而且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了,說是汗如雨下都不爲過。

這可是寒冬啊!

其他三家終于明白,這信,必定是有問題的。

……

時間往前推,頭一天晚上的後半夜。

南佑拿着信主動找到了現在栖身丞相府的趙祈鴻。

什麽話也不說,隻把信交給趙祈鴻讓他看便好。

趙祈鴻本來還盯着南佑的肚子,想着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太子的種弄掉時,這一看到信的内容後,他顧不上了。

這是一封來自西疆國的書信,信上明确說了如何跟太子合作陷害當時的将軍楚遠騰,完後如何把兩國的邊境貿易控制在手,攜手并肩共創兩國和平發展新篇章。

這其中的措辭與細節,讓人想說這信是假的都做不到。

那個時候趙祈鴻還小,但他長大後也了解過,那個時候兩國關系相當緊張。西疆國當時也是幾個皇子争皇位,國内一時動蕩不安。楚遠騰就上奏朝廷,希望借這個機會收複失地,将曾經被西疆國搶走的那幾個城池搶回來。

趙祈赫自然是不同意的。一是他正忙着架空皇上,實不想再有邊境起了事端引他分心;二是他也想借機把楚遠騰拉攏到他的陣營裏來。

然而楚遠騰卻明确的拒絕了他,這一拒絕,出事了。楚遠騰手握兵權,長年駐守邊境威望有加,他如果是站在皇上那邊的話,那麽對于自己必須是潛在的威脅。

趙祈赫正想着如何殺人奪兵權的時候,西疆國的書信到了。西疆國的太子和趙祈赫的處境很相似,心境也相似,他也不想在謀得高位的時候還要分心邊境再起戰事。兩人不謀而合,達成了某種協議。

所以說,當年通敵賣國的不是楚遠騰,而是趙祈赫。

趙祈鴻看了信就明白,他翻身的機會來了。

“這信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還有别的人知道這事兒嗎?你把這封信交給我到底有什麽目的?”

曆經過了天堂到地獄的落差,現在的趙祈鴻已經沒有了早先的莽撞和毛躁,現在的他盡管已經興奮的心潮澎湃,但他還是保持住了理智力求謹慎行事。

南佑便從駱烨之母騙他入了駱丹的套開始,将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隻不過中間把蕭之夭蕭江灼等人的介入全換成了她自己,那信也成了從駱丹身上搜出來的保命東西。

趙祈鴻又翻來覆去盤問了所有細節,腦中演練了無數遍沒有任何漏洞後這才相信。相信之後就對南佑越加好奇了,“你就這麽恨他?那你爲什麽不一刀解決了他?聽說他最近除了喝酒就是睡你,這樣你都能忍?以你現在跟他的親密關系,你出手他一定沒有防備,還是,你其實舍不得?”

南佑第一次跟人說起他對趙祈赫的感情。

她說,“死?死對于某些人來說是一種解脫。我不會讓他輕易去死的!我承受過的,我姐承受過的,我家承受過的,他得統統承受過,這樣我才有臉去下面見我的家人!”

……

時間再往前提,蕭江灼抱了蕭之夭離開後,回府前,半路還拐道見了一面南佑。

“十多年前,趙祈赫爲了拉攏當時的翰林院而納了當時翰林的女兒何燕。何燕對太子一往情深,然而太子卻隻拿她當利用工具。翰林院掌控在手之後,太子就冷落了何燕。駱丹趁機對何燕下了死手,造成了當時已有身孕的何燕一屍兩命。老翰林爲女兒叫屈,卻被太子找了個由頭趕盡殺絕。”

蕭江灼鎖定南佑的眼睛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或許,我該叫你何南。”

老翰林夫人的身體不好,前後生下的兩個女兒年齡相差八歲,然而老翰林卻如獲至寶,給小女兒起名爲南。何燕,何南,意爲燕南歸,取姐妹相親相愛之意。

何南随了她娘,自出生便身體不好,經高人指點不宜公開養大,于是便秘密送去了庵堂教養,何燕則随母親按月到庵堂進香才得以見到小妹。外人隻當這家的小女兒夭折了,可是庵堂裏的小姐妹卻像父親取的名字一樣,感情日益加深。

何家被滅,何南因身在庵堂而逃過一劫。但當時她已經八歲,已經記事了。她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菜市口,太子趙祈赫是如果親自監斬了她的全家。而她的姐姐,聽說是被丢在了亂葬崗,她連屍體都沒找到。

是恨讓她長大,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爲她姐,爲她全家報仇。爲了這個目的,她可以改姓,可以棄女裝穿武裝,可以任自己粗糙的完全沒了一個官家小姐的樣兒,可以出賣身體出賣尊嚴出賣一切她擁有的東西,隻要她活着。

她知道自己的仇人是怎樣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所以她不敢向父母的任何親朋好友求助。甚至爲了徹底斷掉有可能查到自己的渠道,她一把火先燒了庵堂。

庵堂養她長大,庵堂裏的師傅師姐們對她親如一家人,但她一滴淚沒流,就躲在一棵樹後親眼看着庵堂在大火裏化爲灰燼,包括她的良知。

她要報仇,誰也别想阻攔她!

她自問自己做得夠幹淨,這麽多年栖身太子府都沒被查出什麽來,今天卻被蕭江灼一語道破了,南佑看向蕭江灼的眼睛裏充滿了戒備,甚至還隐隐有着想殺人滅口的戾氣,“九王爺果然實力非同一般。”

然後呢?是不是要以此脅迫她臣服于他?皇家争權不就那點事兒!

切!南佑不自覺地唾棄一聲。

可惜他要失望了,她不會臣服于任何人。

在她的眼裏,凡是姓皇的她都惡心,她不想跟他們任何一個有關聯。她隻要找太子報仇,至于那些想弄死太子自己上位的跟她有什麽關系!

“王爺是個痛快人,那麽南佑也就不羅嗦了。王爺既然知道了南佑的身份想必也能确認南佑不是王爺的敵人,那麽這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南佑鬥膽,王爺不是那種天真的以爲握着某個把柄就能想怎麽威脅就怎麽威脅的人吧?”

這話還真是怼得不客氣。

蕭之夭心情不錯的扭頭嘲笑蕭江灼,“喂,人家一眼看穿你的目的了,人家不合作哦,你吃憋了哦。”

肚子裏的兩小包子也争先恐後地踢着肚皮,好讓摟在蕭之夭腰間處的蕭江灼的手深刻感受到他們的祝賀之情--哈哈哈,怼得好,怼得妙,怼得某男哇哇叫!

蕭江灼不知道兒子們在說什麽,蕭之夭卻是能知道的,她哭笑不得地一巴掌輕拍在肚皮上,小聲道,“沒禮貌!什麽叫某男,那是你們爹!”

蕭江灼隐忍地皺皺眉頭,決定暫時先放過兩小兔崽子。

“南佑姑娘是個通透的,可還是人生經曆太少,有些話太過絕對了。本王以爲,這世間萬事,唯有威脅最容易達成了。如果一次不成,那就兩次。如果一個理由不成,那就換一個理由。”

南佑表示不屑一顧,“心性的堅定跟人生經曆的多少可沒關系!恕南佑無禮,如果王爺還沒想跟南佑刀劍相對的話,那麽可否容南佑先告……”

“退”字沒說出來。

她伸手接住了蕭江灼突然甩手打出來的某件東西。

下意識以爲是暗器,誰知拿到手裏了卻發現是一封書信。

信表面上的毒對她毫無影響,她打開一看,臉色巨變。

蕭之夭也變了,“喂,蕭江灼,那東西怎麽能給她!”

那可是太子通敵賣國的證據,隻要運作好了,一舉扳倒太子的勢力絕對可行。

蕭江灼低頭在蕭之夭的頭頂安慰一吻,“放心,我心裏有數。”

南佑舉高手裏的信,“王爺這是何意?”

“合作!”蕭江灼的眸子深得比這暗夜還深,讓對面的南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聽說南佑姑娘跟本王的二皇兄私下交情也不錯,那麽可否請南佑姑娘跑個腿,把這東西送到二皇兄的手裏?”

南佑瞬間明白,“王爺這是想利用二皇子滅了太子?可是那樣二皇子也就崛起了,雖說二皇子比太子好對付,可王爺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二皇子現在是逃犯,王爺再利用此信一舉滅了太子,這樣的話可就是無人出您左右了,難道這樣不是更好?”

蕭江灼沒回答,抱着蕭之夭再次騰空離去。

“本王就當南佑姑娘答應了,辛苦。”

------題外話------

這系統抽的我啊~生無可戀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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