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夭更驚訝了,“什麽時候決定的?”哪有當天通知當天休息的,蕭江灼不是在騙她吧?
“昨晚上決定的,可是我回來時你已經睡着了,就沒能及時告訴你。”蕭江灼要說起慌來,必須滴水不漏。演技特别棒。
可惜蕭之夭長了一顆科學家的心,對所有事情都保持着高度的懷疑初心,“出意外了?不然怎麽這麽突然?”
蕭江灼纏着蕭之夭的目光特别熱切,“大家一緻覺得你太累了,你需要歇一歇,事業家庭兩不誤才是現階段做一個新好王妃的标準!”
蕭之夭:……
屁大家!分明就是他自己覺得吧?虧他還裝得那麽嚴肅正經!
隻怕今天不上工的休息也是他剛剛決定的吧?
蕭之夭肚皮裏的兩小包子已經跳腳罵了--麻麻不要理他!這麽大人了還撒嬌要抱抱,湊不要臉!不要理他!麻麻快走快走!我們要做未來房地産大亨的兒咂!
知父莫若子,兩小包子領悟當爹的精神還真是一針見血。
蕭之夭一邊拍肚皮安撫,一邊問蕭江灼,“那你呢?我休息的話,你也休息?”
“那當然!我身爲現階段的新好王爺自然也要做到事業家庭兩不誤!”語氣特别莊重正派,聽不到這話隻看到他表情的人還會以爲他在朝堂上率領着大臣們做什麽展望未來的決心。
蕭之夭:……
懂了!這貨還就是在撒嬌要抱抱啊!
就是方法别扭了點。
蕭之夭想了想道,“那我上午陪你半天好了。天氣越來越冷了,再冷的話土就會凍了,到時候不停工也得停工。時間真的很緊張,我們再堅持一下,到那時候再休息可好?”
就像小包子一眼看穿的,蕭之夭後來理解的,蕭江灼還就是撒嬌想抱抱。所以他等的是蕭之夭親熱地湊上來,挽着他的胳膊也好,抱着他的脖子也好,軟軟地說“老公我錯了我這些天疏忽了你我實在太不應該了讓上工見鬼去吧今天我就在家陪你玩一些醬醬釀釀的成人遊戲隻要你開心”。
蕭之夭肚子那麽大了,他就是想玩什麽也不能可着勁兒來不是?一天的時間肯定用不了,半天也用不了,可能膩歪一會兒他也就夠了。說是休一天,其實他自己也閑不了這麽長時間的。到時候不用蕭之夭提,他自己都得半路變卦改去上工。
但他要的是這個過程啊!是蕭之夭纏着他的過程!而不是她公事公辦以合理的理由勸說他改變主意。
還說什麽“上午陪他半天好了”,這麽施舍的語氣是鬧哪樣?
他是一家之主,是當爹的,他才沒有撒嬌要抱抱!
蕭江灼一拍桌子,“大喬,通知工部,今天本王心情不好,全體休工一天!”
聽聽,這叫什麽理由!蕭之夭越加無奈了,“你……”
蕭江灼起身前撲,不等蕭之夭把話說完就堵住了蕭之夭的嘴。
當然用嘴。
他算明白了,一家之主的威嚴靠端架子不行,還得靠雄性征服的本能。
兩小包子不幹了,發出精神力的防護罩,意圖推開蕭江灼的強吻。
蕭江灼更快開口,“你們推一個試試!除非你們不出來,除非你們不長大!否則你們會認字的那天就是被封爲太子的那天!你們能成人的那天就是登基繼任的那天!大堯天雖然現在是我的,但早晚是你們的!顫抖吧,小崽子們!”
兩小包子:還真的慫抖了。
--麻麻,他這是虐待兒童!我們不幹!我們不要堯天,不要登基做皇上!我們是房地産大亨的兒咂,我們要做富二代!我們要做霸道總裁!麻麻——
蕭江灼是聽不到兩小包子的精神交流的,但一點不妨礙他繼續表演單口掐。
“啊,忘了你們是有兩個了,可這皇上卻隻能有一個。要不,你們出來的時候誰是哥哥誰就繼任?誰長得更高更帥誰就繼任?不好,那樣不公平,還是誰武力最強誰繼任好了。也不行,故意裝弱怎麽辦?有了,誰把誰打趴下誰就擁有自由!輸的那個繼任!”
蕭之夭體表才起來的無形防護罩瞬間消于無形,而肚皮内卻同時翻江倒海内鬥起來。
--我年紀小但我志氣高,爲了自由,戰鬥吧兄弟!
特别的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然後沒一會兒,掐累了,睡着了,安靜了。
蕭之夭:……
槽多無口,不想說話。
蕭江灼:不想說話好啊,剛好親親。
把人橫抱進懷裏,俯身就是一個深吻。
蕭之夭被迫嘤嘤嘤配合,但也沒忘了在緩氣的空間拉蕭江灼回正途。
“你是男人,當志在四海,不要總惦記着眼前的這點苟且,更重要的是未來和遠方,是……唔唔唔。”
蕭江灼拒絕聽到,埋頭就是親。
蕭之夭被親出了一身的汗,但仍然頑強地保留了一點理智,“我們的人生,呼,還很長,别太急,呼,鐵杵磨成針的教訓不可忘!呼,你是想年紀輕輕就腎虧……嗯——”
被咬了。
她最敏感的部位之間,耳垂。
她來不及扭頭躲避,被拉入某人懷中的掌心也一片火熱了起來。
蕭江灼眼對眼地看着她,近的兩人長長的睫毛都能連接起來。
“娘子,我想要,你家小五姑娘借我一用可好?爲夫會不會腎虧娘子也需要貼身檢查一下不是嗎?來檢查來檢查啊!”
早被剝奪了左手控制權的蕭之夭:……
她有選擇嗎?她特麽的從來就沒有選擇!
快感沉伏間,蕭之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那麽睡着了。
一個快生的大肚子孕婦本就是嗜睡着,蕭之夭也是想着堅持到天寒凍土不得不停工之前再好好休息,蕭江灼突然給了她這麽一天假,她嘴上說着拒絕,其實身體卻是已經舒服的放松下來了。
原來做到一半她睡着過去,蕭江灼還覺得委屈,但現在他不了。
看着蕭之夭眼底遮不住的青色,他是真心疼了。說好的給娘子一片天讓娘子随心所欲的,結果卻是把人拉進了這泥潭中一起奮鬥。
抱人放床上一起躺好,吩咐一聲“無大事要事不許打擾”後,蕭江灼抱着蕭之夭睡起了回籠覺。
冬天的陽光很溫暖,不像夏天那般炙熱。關好門窗擋住風,隻沐浴在陽光下睡覺的話,那絕對是一大享受。
蕭之夭意識醒來的時候都沒第一時間睜眼,感受到斜灑在臉上手上的暖洋洋日光,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歲月靜好。
她其實從沒有賴床的習慣,但這一刻,她能理解那此賴床們的感受了。
太舒服了,特别有一種就此躺到天荒地老的貪戀。
肚皮裏的兩小包子也醒了,難得的沒有鬧騰,而是像蕭之夭一樣眯着眼睛賴着。蕭之夭覺得腦海裏出現的是兩隻小貓咪,互相團團抱着曬太陽,又萌又軟。
後背就是蕭江灼的胸膛,她往後又靠了靠,決定偶爾一賴還是可以的。
蕭江灼早就醒了,正在聽隔着屏風的大喬說話。
“二皇子在盛京出現了,原來這些日子幫他掩藏行迹的是太子手下的錦衛之一,一個名爲南佑的女護衛。上次二皇子殺了太子的女兒們的消息也是這個叫南佑的女護衛第一時間派人傳給了墨衛知曉,也是她幫助了二皇子曾經離開盛京。”
“她的資料。”
“九歲被錦衛招入,是錦衛統領徐武唯一的女弟子。身手不凡,但基本不出太子府,隻負責太子的近身安全。已嫁駱家庶子駱烨爲妻,目前有孕。駱烨就是小魚少爺現在的夫子,據說和新婚妻子恩愛有加。”
“她現在還在錦衛任職?”
“是,最近的消息是,一撅不振的太子專寵于她。”
蕭江灼難得驚訝,“她不是有孕了麽?”就這還能專寵?太子什麽時候這麽重口了?
“她在未嫁人之前就已經被太子寵幸過了,太子府的眼線說,南佑對于太子來說絕對是特殊的存在。”
蕭江灼更驚訝了,“那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不才說她和駱夫子恩愛有加嗎?然後又能接受太子的專寵?這女護衛女表得很獨樹一幟啊。”
一直默默聽着的蕭之夭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喂,你們是在談正事還是在談八卦?難道現在的重點不是二皇子回京是有什麽目的,南佑爲什麽幫了二皇子,太子是真傻了還是在裝傻嗎?”
說着說着就全到八卦上面去了,墨衛能發展壯大至今其實全是老天爺保佑吧?
大喬blgblg閃的大媽八卦心也有羞的時候了,這時候他特别慶幸有屏風擋着不會讓女主子看到他羞到黑紅的臉,“屬下告退。”
反而該彙報的都彙報完了,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蕭江灼心裏罵他一聲沒義氣,但還得第一時間爲自己澄清,“這怎麽能算八卦呢。墨衛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内發展壯大至今,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我們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細節成就大事,細節決定成敗,細節,是最後勝利的關鍵!”
得,他還給自己編出理由來了。蕭之夭斜他一眼,在這種事情上她一向不跟他矯情,否則肯定沒完沒了。
在這方面,兩小包子與娘親的意見保持了高度一緻--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麻麻,别理他,我們餓了。
“娘子,你要起來?睡夠了?”見蕭之夭抱着肚子要起,蕭江灼趕緊問。
“不睡了,你大兒子餓了。”
蕭江灼一個騰身從床上跳下來,“娘子你躺着,想吃什麽說,我去做了端給你吃。”
蕭之夭歎口氣,坐起來後先湊過去主動親了一下蕭江灼,然後才看着那張傻笑起來的臉道,“二皇子重新在盛京出現可不是小事,你不用趕緊安排安排?去吧,下午不是還有半天?我不出去了,你快去快回,我就在家裏等你回來。”
好像休息了這麽一覺,把心都休息軟了,自然也就理解了蕭江灼的意思。
這些天的确忙得沒有休息過,如果因爲事業就把家庭耽誤了的話,對她來說是挺本末倒置的事情。
那就休滿一天吧。
蕭之夭沖着蕭江灼笑得特别平和。
蕭江灼那顆被疏忽的心終于被填補滿了,彎身下來跟蕭之夭又親了好半天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我很快就回來啊,你哪兒也不許去。”
他出門,嚴絲絲和阿甯進門。
阿甯忍不住羨慕地說,“王妃真幸福!放眼全堯天,能像這樣粘着一個女人不放的可就咱家王爺獨一份了!”
蕭之夭站起來讓阿甯把外袍給她披上,“你這羨慕讓我接受的有點心虛啊,聽說某個黃先生給自家老婆親手雕的簪子都快把首飾箱撐爆了。”
黃甯賺錢不少,又不往外花,給阿甯買首飾吧卻總被阿甯念叨着浪費,偶爾送了一次親手雕刻的木簪卻被阿甯引爲至寶天天佩戴。從那以後黃甯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隔三差五就送一個,隔三差五就送一個。阿甯的首飾箱真的快撐爆了,聽說已經勒令黃甯再做一個新首飾箱給她了。
阿甯被取笑得滿臉通紅,眼角眉梢的幸福藏都藏不住。
嚴絲絲看不下去了,“怎麽着,一個一個就欺負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那都是虛的!來來來,我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實打實的感情!”
嚴絲絲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個頭不小的錢袋子,找開,全是一張張大面額的銀票。
阿甯瞪大眼,怪不得總覺得嚴絲絲最近胸前雄偉了不少,她還以爲是二次發育呢,結果卻是靠墊的?
“喂,這些多錢你就天天帶着?你也不怕丢了!”
嚴絲絲:“不帶着才怕丢!帶着丢了也是和我一起丢,錢在人在,錢丢人丢!誓與銀票共存亡!”
蕭之夭和阿甯:……
“你怎麽有這麽多錢?我有給你開這麽多工資?啊,都是甘衡給的吧?”蕭之夭說到一半就想明白怎麽回事了。
“那是,這是他到現在所有的積蓄,包括上個月的工錢,都在我這兒!這感情夠真摯吧?羨慕死你們!”
嚴絲絲重新把銀票裝回錢袋子裏,再塞回懷裏,果然胸前一下子雄偉了不少。
她還塞得特别勻稱,看起來特别像“真材實料”。
蕭之夭和阿甯:……
槽多無口,圍笑吧。
“最近忙着也沒問你,你準備得怎麽樣了?不是說先買新宅子嗎?買了沒?”蕭之夭原是想跟當時給阿甯準備嫁妝一樣陪嚴絲絲一起買這買那的,可惜都被嚴絲絲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特别高大上,“審美觀念不同,你看上的東西我都看不上,所以還是别麻煩了,到時成親你包個特大紅包就成了。”
蕭之夭:她還能說什麽!
阿甯搶着回答,“本來都定好了,還請我們一起先去看了看,誰知第二天她又說不買了,也不知道她在矯情些什麽。”
“不買了?你又不想嫁了?”蕭之夭第一反應就是這。沒辦法,嚴絲絲的腦回路一向跟别人都不一樣。
别人都覺得她不一定嫁的時候,她偏偏決定嫁了。但别人要說她肯定選擇好了的時候,沒準她自己又變了。
看到嚴絲絲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笑,蕭之夭心裏就是一格噔,别真讓她猜中啊!公司内部自産自銷就這點不好,談婚嫁要半路黃了的話這以後可就不好相處了。
嚴絲絲人生第一次說話期期艾艾不流利。
“内什麽,王妃,您不是開發新地皮呢麽?您不是要建盛京第一片封閉管理高檔住宅小區麽?您看我和甘衡加起來的這些積蓄夠買一處的麽?嘿嘿,要是不夠,您就從奴婢往後的月錢裏扣!奴婢這一輩子都賣給您了,您就打個折賣奴婢一處宅子吧!”
蕭之夭的心終于放下了,原來嚴絲絲在打這個主意。
“你可吓死我了,我還當你又要出什麽妖蛾子。那片區域白給你一處都行啊,隻是那片區域太偏了,主要就是爲六部的公務員們準備的,你和甘衡住那麽遠的話好嗎?”
“不然怎麽辦?王妃上次畫的内部房屋構造我可太中意了,然後就發現曾經看中的宅子是多麽的不入眼。甘衡說了,到時天天送我過來王府上班也行。”
嚴絲絲自己沒發現,她現在說起甘衡來就跟阿甯提起黃甯的時候一模一樣,俨然已經所屬物的心态了。
蕭之夭也不說破,“如果你能等的話,其實還可以再等等。六部新建,盛京的政治中心必然會偏移,等這片區域的老公務員都搬離開後,我準備這片再重建的。怎麽着至少也得三年後了,你能等嗎?”
“那必須能等啊!”嚴絲絲已經高興得蹦起來了,“阿甯不也沒有搬出去住嗎?那我成親了也可以繼續在府裏住。管吃管住,我還可以繼續攢錢,然後三年後不用王妃打折我都能買自己的新宅子了!可行可行,我要等!”
阿甯也趕緊舉手,“那我也要預訂一處!”
得到蕭之夭的承諾後兩個人駕着蕭之夭腳不沾地的直奔廚房。一定侍候好主子的!
蕭之夭也樂得抱着肚子等吃,沒有明說就算她們不提,她也會提前給她們預留出來。
三個人正在廚房熱鬧地說笑着,甘衡進來了,“禀王妃,小魚少爺帶駱夫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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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vickier竹的票票~我得說實話,每次看到你的id我都想笑啊!多個性,你怎麽就換了呢~不換也挺好的~真的,看我誠懇的圍笑!233333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