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祈灏昨天被蕭之夭刺激的恨不得馬上轟轟烈烈地做一番事業,但今天一看到手裏的鋪子這麽多,他又慫了。
他就想混吃等死不勞而獲不行嗎?
“好,東西還是我的,我現聘你做我所有鋪子的總掌櫃的!我們合作,我出錢,你出力,所有盈餘平分,完美!”
蕭之夭:……
該說他心大呢還是缺心眼?
好吧,一個自小被寵着被慣着長大的嬌縱少爺的确不會突然變成有上進心的人。
如果不是跟蕭江灼早有約定,她還真願意走到台前自己大展拳腳。
但是不行,這次必須有趙祈灏在台前。
蕭之夭語氣誘惑,“你不是等着我給你介紹男男女女呢嗎?這在家見現成的多沒激情感,出去見各種偶遇巧合的不是更有趣?聽說邊大少用人一向是有顔值底線的,你想想看,秀雅體面的小裁縫,清亮明朗的店小二,能做美味的肌肉大廚,對人體比對人更了解的大夫藥師……”
說是男男女女,可是蕭之夭卻沒注意到她說出來的都是男的……
趙祈灏天生屬性,自然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
蕭之夭說前半句時趙祈灏還和小魚逗弄着睡着的貓頭鷹皮毛,可當她說到小裁縫時,趙祈灏的耳朵就立起來了,等到說到肌肉大廚,他已經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
過去的日子裏他的眼裏隻有邊牧黎,路上偶爾看到個帥的,也不自覺地和邊牧黎比一比,然後就歇菜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邊牧黎他不要了,邊牧黎是最菜的了,那麽他爲什麽不再找個更可心的呢?
邊牧黎啊邊牧黎,你以爲我沒了你就會孤苦度日嗎?艹!小爺會找更好的,更多的,你後悔哭去吧!
“行,我們一起去巡鋪子!”趙祈灏一拍大腿,志氣比天高。
kitty被驚得睜開一隻眼,迷瞪瞪瞅一眼他後又閉上了。
蕭之夭滿意了,“收拾東西,我們出發。”
距離最近的是一家玉器店,一行人就先去了那裏。
趙祈灏一進門就high了,蕭之夭果然說的不錯,這一個一個的店小二的确長得如玉般清靈淨透。
在莞城的時候,他們曾逛過的那家玉器店因爲是祖傳的,到掌櫃的齊氏時,家裏的男人都死了,才有了女人當家的情況,所以店裏接待客人的小二也都是女的。而事實上,這堯天的大部分店小二還是男的居多。畢竟女人還是不怎麽被接受抛頭露面的。
趙祈灏現在完全就是走出了牢籠重新看見大千世界的心情,那叫一個耳目一新,那叫一個心潮澎湃。
進門坐到椅子上後就不動地兒了,目光從這一個看到那一個,又從那一個看到另一個,那認真的眼神兒比看玉可精細多了。
看得衆店小二們個個臉頰飛紅,各種羞澀不敢擡頭。
蕭之夭:……
幸虧沒帶小魚出來,不然這爹做的這叫什麽榜樣!
掌櫃的叫常啓,四十出頭的年紀,可以當趙祈灏爹的年紀,然而現在卻被比兒子還小的趙祈灏惹得老臉通紅,手腳都沒處擱似的。
他店裏是賣玉的,自然得找一些幹淨的孩子來養玉才不會讓前來買玉的人看着違和。可他這裏真不是楚倌樓啊,這位七殿下能不能收收那麽露骨的目光。
“七殿下,您裏邊請。小的讓他們把上好的玉都給您送到後面仔細賞如何?裏邊安靜,還有大少特意給您備着的好茶。”他暫時還不知道背後的主子變了,隻當趙祈灏是閑來逛逛,就想先把人弄後面去再說,不然前面沒法兒做生意了。
趙祈灏一聽“大少”二字就炸了,“不去,不喝!老子就在這兒!你站遠些,擋着我看男人了。”
常啓:……
要死了要死了,這事兒要是讓大少知道還不得扒他一層皮?
他趕緊拉了一個小二過來就要讓其去報信兒,蕭之夭隻得讓邊秋過去阻止并把鋪子改主的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
然後蕭之夭就看到常啓的表情像被人抛棄了一樣,苦的都能愁出水來。
趙祈灏目光掃到,不樂意了,“你什麽意思?不願意繼續留下來是不是?那行,這個月的工錢老子給滿你,你可以走了。”
“不,不是,小的沒那個意思。”常啓趕緊解釋。
“你沒那個意思你臉拉成那樣?給誰看呢?你不就是覺得我不如某人,跟着我沒前途嗎?”趙祈灏一掃鋪子裏的所有人,臉也拉下來了,“你們都給老子聽着,想走的馬上就走,工錢到賬房那裏領到月底,你們明天就不用來了!”
撲嗵撲嗵,店小二們跪了一地,他們沒想走啊,他們也不能走啊。這裏待遇優厚,環境也好,他們傻了才會走啊。
趙祈灏先是被“大少”二字一刺激,又是被常啓那下意識的表情一刺激,脾氣上來了拉都拉不住,“你們不走還不行,老子還不要了呢!阿秋,收鋪子關門!老子明天要改賣别的!”
蕭之夭:……
久違的小草泥馬們已經在腦海裏成着排的跑了起來。
她錯了!她不該強迫他出來啊!這貨真的不是做正經事的料啊!
“你,你,你,過來!”蕭之夭淩空點了三個人,那三個人是剛才趙祈灏目光流連時間最長的三個,“你們三個陪七殿去對面茶館坐會兒的,阿秋,侍候着。”
在阿秋的半強迫,三個店小二的半色誘下,趙祈灏可算被請走了。
蕭之夭主持大局。
“大家都起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主子雖然變了,這鋪子的一切事務,一切規矩都不變。你們原來做什麽,現在還做什麽;原來拿多少錢,現在還拿多少錢。說句不太有禮的話,管他上面誰做皇上,咱老百姓該過什麽日子還得過什麽日子不是?”
蕭之夭的本意是拉拉地氣,把關系弄得融洽一些。
可她那話一出來,本來都站起來的店小二們又吓得差點跪回去。
卧槽,這哪個?怎麽什麽話都敢說?他們可不可以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他們并不認識蕭之夭。
常啓的情況倒是好一些,邊秋剛才介紹情況時已經告訴他這是九王妃了。于是常啓先恢複了狀态。
他先向蕭之夭恭敬地點了下頭,這才回身吩咐道,“都忙去吧,就像九王妃說的,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有了掌櫃的撐腰,這群店小二們可算散了。
蕭之夭表示很滿意,“常掌櫃的用人有方,我家七皇兄有福氣啊。”
“九王妃謬贊了,小的不敢當啊。”常啓擦擦腦門上的汗,一點不覺得應付這位九王妃比應付那位七殿下好過。
這位說話倒是客氣,可那眼神像刀子一樣,他總有一種正在被人拿刀子一點一點剖析的感覺。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的感覺果然沒錯。
蕭之夭很是平靜的說要看鋪子最近三個月的走貨量及詳細賬目,常啓因爲先前有邊秋的交待說這位九王妃可以全權代理七殿下處理,他便也沒有遲疑,趕緊親自去後面把相關的卷宗抱了出來。
然後惡夢開始了。
“這家玉器鋪子在京裏所有玉器鋪子裏的銷售量是排第一的?”
“是。”常啓驕傲的挺了挺胸膛。
“可爲什麽三個月來這銷量卻是逐月遞減的?”
“呃,禀九王妃,這個季節本就是淡季,再加上市場不怎麽景氣,所以才……”
不等他解釋完蕭之夭便拍桌子打斷了他,“都是借口!你怎麽不說說三個月來的新品量不足總産出的一成?”
“那是因爲七殿下最近兩月不在盛京,所以這新品就……”
蕭之夭再次厲聲打斷他,“沒他你們就不活了?這店裏養着的玉雕師呢?都吃幹飯的?”
常啓的胸膛早就挺不起來了,“不是,因爲過去都是七殿下出玉樣子,玉雕師才有樣可循有樣可雕,才可以出新……小的錯了!”
這次不等蕭之夭拍桌子,常啓自己主動認錯了。
大汗淋漓而下,常啓此刻才意識到鋪子的問題,才意識到七殿下找了九王妃來代理絕不是人情的關系。
他禁不住想,剛才是說了一切照舊,但如果發現了鋪子的問題呢?這個九王妃會不會借着鋪子的問題把部分鋪子裏的人替換成她的人?不是他非要陰謀論,而是這種事情他見多了。
你看今天之前恨不得把七殿下寵成二等殘疾的邊大少今天還不是和七殿下分裂了?
常啓深深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好像到頭了。他如果被辭退了的話,他要去哪兒再找一份像這樣輕松又錢多的工作呢?老婆孩子就靠他的月錢過活啊,這下可要怎麽辦?
“給,這是一疊畫好的玉樣子,你讓玉雕師們評估一下,能全用就全用,不能全用就适當修改,下個月的新品必須保證在三成。如果這樣還不能讓銷量提上來的話,你就給我走人!”
“是,小的馬上走人……啊?什麽?”他還以爲現在就讓他走人呢,直到他下意識地接過蕭之夭拍出來的一疊紙。
不是借機轟他走,反而還給了他解決辦法嗎?
常啓還來不及感動不用走人了,就被手裏的紙張奪去了注意力。
一張一張,從飛禽到走獸,從百花到菩薩,樣式多變,形态各異。
常啓越看眼睛越大,越看心情越激動,這些玉樣子就沒一個重的,就沒一個是他見過的。有了這些,何愁銷量不上來!
“敢敢敢問王妃,這些都是七殿下畫的嗎?”
“不是,是七殿下的兒子畫的。”
“哎?兒子?”七殿下什麽時候有兒子了?
蕭之夭不想過早地把小魚公開在外面,便換了話題,“我就問你,這些玉樣子能用嗎?”
“當然能,太能了!小的向王妃保證,下個月的銷量一定上來!”
“那就好。順便給玉雕師們也傳個任務,他們每個人每個月也要保證一件新品,如果做不到,給我走人!叫的是玉雕師,可不是隻做雕刻任務的,如果連個玉樣子都不能保證更新的話,我要他何用!”
蕭之夭說完外走。
常啓抱着玉樣子恭敬行禮,“是,恭送九王妃。”
直到蕭之夭的身影遠了,其他店小二才圍了過來,“常伯,那個就是九王妃啊?長得跟天仙似的,太美了!”
“何止是美,這手腕也是……”說到一半常啓清醒過來,“去去去,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忘了鋪裏的第一規矩就是不準嚼舌頭根子了?小心我扣你們工錢!”
“常伯,可還有三個沒回來呢?他們怎麽辦?”某小二擡起下巴沖對面指了指。
常啓看向對面,三個店小二圍在趙祈灏的周圍,也不知在說些什麽,四個腦袋都快擠一塊了。
打個激靈不敢往下想了,趕緊回頭,“這些是你們能想能看的?趕緊散了。”
老天爺燒高香啊,這個店的小二們都不大,基本在十二和十三之間,真算不上男人啊!大少千萬别看見啊!
他卻忘了,在邊秋的嘴裏,某兩個人已經掰了。
門外,蕭之夭也看到了這一幕。
嚴絲絲翻着那些鋪子的文書,“接下來離這裏最近的是一家成衣鋪,拐過前面那條街就是,我們要去叫七殿下出發嗎?”
蕭之夭搖頭,叫他到底能做什麽啊!調戲了這個店的小二們還不夠,還要再把小裁縫們調戲一遍嗎?得,可那三個調戲吧。
“宋陽,你過去把邊秋換過來就好,其他人随我先過去。路不遠,把車停在這裏,等我們忙完了那家再回來接老七剛好。”
蕭之夭帶着嚴絲絲和阿甯以及黃甯走了。
他們轉過拐角的同時,與一輛馬車擦身而過。
車夫小聲提醒車裏的主子,“大少,剛才好像是九王妃帶着人過去了。”
“嗯?”邊牧黎從手裏的帳目上移開視線,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車夫又道,“好像沒看到七殿。”
“啊。”邊牧黎又低下了頭重新看上了賬目。也對,那小混蛋怎麽看也不像是能出來巡鋪子的人。
馬車在鋪子面前停下了,車夫一擡頭,看到了旁邊茶館裏坐在窗口正跟三個少年頭擠頭不知在說什麽反正很親密熱鬧的一幕。
“啊,七殿!”說完才想起來大少和七殿鬧掰了,趕緊捂嘴,已經晚了。
邊牧黎下車就看到了,比車夫出聲還早一步。
就像冥冥之中有什麽牽引似的,明明平時走路都目不斜視,非關注對象絕對看不見的邊牧黎頭一次有東張西望的沖動,結果第一眼就看到了才跟他鬧掰的小混蛋。
一團火騰一下就從腳底直燒頭頂。
這就是他說的喜歡自己一輩子!這就是他說的沒有自己會生不如死!
這才一天!一天啊!半點看不到悲傷不說,還馬上就找好了下家!還一找就是三!
瞅瞅那臉笑的,都能看到後槽牙了!
“大少?您去哪兒?”出來迎接的掌櫃的看着邊牧黎大踏步走進了旁邊的茶館,心裏還想呢,這鋪子裏早就備好了上等的茶葉,大少什麽時候去過别家喝茶?
後來在車夫的示意下才注意到七殿,啊,懂了。
趙祈灏和三個店小二是在最靠裏邊的一個窗口位置的,此時四個人還在頭擠頭的說着什麽,他們自然沒注意到身後的大門口正走進來邊牧黎。
這要是邊秋跟着,早就第一時間通知趙祈灏了。
但邊秋剛才讓蕭之夭拿宋陽換了。
宋陽倒是一早就看見了邊牧黎,但他,呵呵,不說。
啪--邊牧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四個少年受驚擡頭,立馬有三個吓破了膽,“大大大少……”
邊牧黎不看趙祈灏,他怕一時控制不住掐死那個小王八蛋,于是他把目光牢牢鎖在了三個店小二的臉上。
“拿着我的工錢就是讓你們上這兒喝茶的?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給我滾!”
“是是是。”三個店小二不敢多說,低頭縮肩就要跑,卻被趙祈灏一手拉一個,最後一個沒手用了就用雙腿圈住了。
“爲什麽聽他的?現在鋪子是我的!聽我的!不準走!”
三個店小二都快哭了。爺您快放手吧,沒看到那位大少的目光都快把我們燒成灰燼了麽?
邊牧黎死命地瞪着趙祈灏的手和腿,很好,他還敢當着自己的面碰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放手!”
“不放!”趙祈灏梗着脖子仰頭瞪回去,“你憑什麽讓我放?我們掰了,你管不着我!”
邊牧黎胸膛一震,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所以掰了之後他連一點流連都沒有說找下家就找下家?
趙祈灏頭一次看到邊牧黎這樣,心疼?沒有。他隻覺得痛快的不得了。過去都是自己爲他這樣那樣了,也該輪到他爲自己這樣那樣了。
他騰出一隻手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紅方盒子,打開,裏面是兩對戒指。
那是受蕭江灼送了蕭之夭一箱子戒指的啓發,他才自己親手做的。
一動手就是先按邊牧黎的尺寸做了一隻黑的,後來覺得白的也好看,就又做了一隻白的。再後來又忍不住按自己的尺寸做了配套的黑的和白的,結果最後成了兩對四隻。
那時候他想着,回來後一定要跟邊牧黎說說清楚,如果他願意,那麽戒指就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然而回來後又是娶妻有子又是醉酒鬧掰的,這個紅盒子就一直沒能送出去。
趙祈灏故意笑得很燦爛,“小爺很有先見之明吧,剛好四個。來,一人一個戴上。小爺親自做的,全堯天僅此四個!”
邊牧黎閉眼忍了忍,再睜眼,一腿下去,哐--嘩啦,他一腿劈碎了趙祈灏眼前的桌子。
三個店小二吓得叫都沒敢叫出來,把手裏的戒指塞回趙祈灏的懷裏後屁滾尿流地就跑了。
趙祈灏也吓傻了,邊牧黎會武他是知道的,但邊牧黎從來沒有對他動過粗。
這還是第一次。
他一直以爲邊牧黎所謂的會武隻是健身,頭一次看到竟然是可以傷人水準的。
邊牧黎殺氣騰騰地上前,趙祈灏本能地身體後仰,“你,你做什麽?你敢!我和你沒關系了,我們……”
“掰”字沒能說出來。
被邊牧黎搶過他手裏的紅盒子堵住了嘴。
邊牧黎掐着他的雙臂把人扛上了肩,扔下一句“損壞費到邊家任意一家商号均可領取”後,走了。
趙祈灏無法發聲求救,便向宋陽使勁擠眼。
宋陽,“殿下别急,屬下這就去通知邊秋過來救人。”
他身子一縱,走了。
了。
他特麽的竟然就這麽走了!
趙祈灏瞪大了眼,感覺身體被掏空。
……
邊秋現在其實也很忙。
因爲還沒到鋪子呢就被幾個大漢擋住了去路。
正是前幾天在聶家飯莊曾和蕭之夭發生了争鬥的那幾個。
邊秋和黃甯一左一右護在了蕭之夭的前面,“讓開!”
居中是那個大漢一号,叼着一根草梗一臉橫肉,“讓開?你知道老子等了多長時間才等到你們嗎?讓開?哈哈,也行!你們幾個陪哥幾個玩一場,玩痛快了,哥幾個就讓開讓你們走!”
話中深意逗笑了後面幾個大漢。
“對對對,哥幾個可還沒玩過大肚子的呢。不知道會不會玩到把孩子生出來!想想就刺激,一會兒哥幾個比一比啊?”
嚴絲絲氣得怒罵,“無恥!秋姐弄死他們!”
阿甯也氣得小臉通紅,“黃哥小心。”
蕭之夭:……
所以現在是她單個嗎?
蕭之夭沒把眼前這群大漢放在眼裏,她也不想因爲這些小事就耽誤了大事。
“黃甯啊,老規矩,逮住别殺,踩丁丁,不死就行。”蕭之夭轉身向後,“我們在那家鋪子等你們啊,你們動作快着點。”
她準備繞道走。
身後傳來單方面的慘叫,蕭之夭帶着嚴絲絲和阿甯走得更心安了。
忽然鼻子一癢,蕭之夭打了個噴嚏,緊接着嚴絲絲和阿甯也打起了噴嚏。
蕭之夭精神一繃,心叫不好,剛想出聲提醒時,眼前一黑,她暈倒了。
嚴絲絲和阿甯同時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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