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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信任崩塌千夫所指,死罪

趙祈灏的目光落在了明顯是頭目的絡腮胡身上,“你是軍營的人?”

“是,後勤保障火頭軍副隊長,王光大。”

“前些天将九殿下家裏洗劫一空是你帶着人做的?”

“是。”

“你後面的這些人也都是軍營的将士?”

“是。”

趙祈灏沉默片刻,忽然擡手砸出了桌上的果盤,“艹!你是屁是?身爲三軍将士,身負保家衛國的責任,你就這樣保家衛國的?”

果盤砸破了絡腮胡的額頭,立時有鮮血流下。

但現場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這可是實打實的紅口白牙當堂招供啊!

“說,你是聽誰的命令行動的?”趙祈灏這一問一出,現場鴉雀無聲,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秦長川。

絡腮胡昂頭,聲似洪鍾,“将軍秦長川的命令。”

嘩--台下嘩然。

這是第一個來自第三方的指證,造成的效果自然不是當事人自我辯解所能比的。

就連秦躍都驚得頭皮乍了起來,滿腦子都是“就這麽被出賣了就這麽被出賣了”。

秦長川卻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甚至閉上了眼睛,就好像眼前的事情跟他毫不相關似的。

這一表情激怒了趙祈灏,“秦長川,他所說可是事實?”

“禀殿下,是!”

又一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是”。

“我就艹了!你們一個一個幹了不是人的事兒,認起來還特别理直氣壯是不是?氣死我了!”趙祈灏滿哪兒亂看,想摸個什麽東西再砸過去,可是剛才的果盤已經被砸出去了,手邊真沒東西了。

“給,用這個。”

有人說話,趙沂灏順聲看過去,先看到了一隻果盤,再順着果盤向上看到了蕭之夭。

那是來自蕭之夭面前桌上的果盤。

“不是想砸人?用這個吧。”

趙沂灏冷笑一聲,沒接,“你怎麽不自己砸?他們不是搶的你家?”

蕭之夭輕拍自己的肚皮,“孩子看着呢,胎教很重要,不能讓他認爲他的娘親很潑婦。”

所以他七伯潑婦就可以?趙沂灏氣得瞪凸眼,又猛地反應過味來。

誰是他七伯?

誰潑婦了!

趙沂灏又想發作,可是前邊蕭江灼一個冷眼過來,他立馬老實了。

他這個小九弟弟要說揍他是真揍他。也就小時候剛入宮那陣,他還能跟這個小九弟弟掐個半斤八兩,随後他就是純粹的單方面被掐了。

偶爾幾次赢也是因爲表哥在。

靠,爲什麽現在這種時候他要想起這些心酸的往事!

台下此時也是喧嘩一片。

秦躍哭訴也好,蕭江灼霸氣自辨也好,這些說到底都是他們站在自己立場上自說自話,他們即便情緒被鼓動,也總還有個度,總不至于失去理智。

可現在卻是當事人在證人的指證下承認了。

這在百姓心中已經算是認罪的間接表達方式了。

誰還能理智!

“王妃那麽善良那麽好,你居然還要洗劫王妃的家,你還是不是人?”

“你還是大将軍呢!可你在這場天災裏爲百姓做過什麽?就是有人跑到了軍營外面求助都被你拒絕了!你對得起你頭上的大将軍一職?”

“殺了他!殺了秦長川!”

不知是誰喊了這麽一聲,很快聲讨就彙集成一片,撲天蓋地的砸向了秦長川秦躍以及那三十個軍中将士。

五美難掩神情激動,堅持了三年要殺秦長川的夢想終于在今天要實現了。

蕭之夭激動不起來,反而更精神繃緊到不錯眼珠地一直盯着秦長川。如果隻是這樣,那麽一切就太順利太簡單了。這很不對勁兒!

果然,秦長川突然睜開眼睛道,“請七殿下繼續。”

“繼續?繼續什麽?”趙沂灏沒反應過來。他自己都承認了,還用繼續什麽?

秦長川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是太子派來幫他的人了,不是說挺有心計的麽?怎麽現在看起來這麽傻?

“既然他們洗劫了九殿下的家,那麽洗劫來的東西呢?怎麽不讓他們都擺出來好看看九殿下是不是丢了什麽?九殿下不是财大氣粗到隻要抓人就夠了,半點不想追回損失吧?”

周圍聲讨的聲音就沒停過,秦長川也沒故意去壓倒那些聲音,他隻是正常音量,可是這話說完傳開之後,聲讨之浪竟像退潮一樣漸漸退去了。

這态度不對啊。

還有幫着敵人一步一步掰扯自己犯罪證據的?

直覺告訴他們後面肯定還有戲。

趕緊保持安靜的。

“噓噓噓,别吵吵了!丫的老實看戲!老子的直覺告訴我,今天會是一出特大戲!”

趙沂灏眼睛也亮了,最喜歡看小九的熱鬧了。

“趙沂灼,你抓人時就沒找回自己丢失的東西?一一擺上來!”

蕭江灼的目光從秦長川的眼睛上一掃而過,各自交換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秦長川,别想耍陰謀!

--蕭江灼,你怕了麽?

蕭江灼一揮手,“把抓人時搜到的東西都一并擡上來”

先擡上來的是一個箱子,箱子上面直接擺着各種金銀珠寶首飾,以及銀兩和銀票,這些本不算什麽,可是當那個箱子打開,裏面是滿滿一箱的時候,全場不淡定了。

金子銀子晃眼睛啊!珠寶首飾堆成山有木有!更晃眼睛的是某些局部山景還很眼熟。

“那不是西街金鋪的鎮鋪之寶如意金挂鏈麽?我老婆曾磨了我小半年讓我買給她,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你這麽一說,難道它旁邊那個就是東街玉鋪老李頭費盡三年時間打磨的白玉蟾蜍?可是前天還聽說他在他家被淹的那塊挖地三尺的找呢?”

一傳十,十傳百,那些露在箱子外面的東西基本都被找到了正主兒。

但,這正主兒可不隻是蕭江灼和蕭之夭。

氣氛慢慢,慢慢地壓抑下來。

隻因爲大家突然不敢繼續想這背後的真相。

他們一直以爲菩薩似的王妃難道是……

感受到四周投來的懷疑目光,蕭之夭起身來到了蕭江灼的身邊,一指箱子,直接否認,“那些東西不是我們的!”

蕭江灼怒瞪擡箱子上來的五美之二,“你們從哪裏弄來的箱子?”

五美之二也沒想到打開箱子後會是這樣。蕭之夭本身并不怎麽注重戴首飾,即使戴也是箱子蓋上那些素雅大方款的,可是箱子裏卻是什麽豔麗浮誇款的都有。還有那些珠寶擺件,炫富的屬性絕對不是他家主子的畫風好麽?

“是剛才那兩個人讓我們擡……”他們說着就回頭去瞅台下,可,“哎?人呢?他們剛才明明就站在那裏的!”

蕭之夭猛地一把抓住了蕭江灼的手,出差子了!

秦長川突然冷笑出聲,“演!你們再演!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演這兩個人出來替你們背鍋,說這一切與你們毫不相關了?”

正準備幹巴利落脆的舍己保主背鍋上身的五美之二:……

得,妥妥地被陷害了!

“你算計我們主子!”五美之二怒瞪秦長川。

秦長川猛地站起,即使身後的琵琶骨一直被鎖鏈穿着,也沒能壓制他一身的将軍氣場。

“我算計你們主子?我當然要算計他們!”秦長川擡手直指蕭江灼和蕭之夭,鎖鏈被他的手空中揮動,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你們表面救災,背地裏卻派人提前搜刮了所有被水淹了的店鋪!我當然要派人搶劫,如果不這樣的話,我如何拿到證據證明你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五美之一蹿出去反駁,“那先前呢?你别忘了,這些人聽了你的命令第一次行事可是在水災之前!那個你怎麽解釋?”

“我怎麽解釋?這個問題應該問你的女主子怎麽解釋吧!”秦長川對上蕭之夭的眼,“你身邊是不是有個叫黃甯的人?他可是文縣的逃犯!他當年什麽罪名?他當年是判國賊楚遠騰的心腹!可是三年後再見他他卻成了你的心腹!爲了抓他,爲了搞清楚一個王妃爲什麽要找一個判國餘孽做心腹,我不得不布下假裝土匪擄人的下策!”

“可惜當時收到的消息有誤,沒想到跟來的隻有宋陽的妹妹。但令已經下了,王光富等人來不及更改作戰方案,隻得忙亂中錯擄了宋阿甯。事後我就有意釋放她回去,可是她卻自己決定留了下來,說已經感覺到了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僞。再後來,她還在解救我兒的事情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敢問九王妃,這個阿甯可是你曾經的貼身丫環吧?你覺得她是因爲什麽才會棄你奔我?”

蕭之夭身子一晃,靠在了蕭江灼的身上。

她受打擊不是因爲秦長川這些颠倒黑白的話,而是因爲他又一次提到了阿甯。

“秦長川!把阿甯叫出來跟我對質!我要親自問她所有事情的經過!”

“當然,當然要對質!但在那之前,還請九王妃先把黃甯交出來!他可是逃犯!”秦長川背穿着鎖鏈昂首而立,正義的光芒如他大将軍的氣場一樣散發出來。

圍觀百姓們:……集體懵圈中。

等等,劇情反轉太快,他們有點跟不上!

怎麽說着說着事情就成了揭發九殿下夫婦的批鬥大會了?

而且聽着還非常有那麽一回事的意思。

畢竟眼裏看到的事實證據那可是真真的。

原來王妃救他們都是假的!原來王妃竟用了逃犯做下人!

在他們心中,蕭之夭曾經代表菩薩的小金人,轟然開裂,碎成了渣渣。

風一吹,沒了。

這種失望直接表現在目光裏,然後尖如利箭向蕭之夭紮去。

五美之三氣不過也跳了出來,先罵台下百姓,“王妃爲你們做了多少,你們就這樣不信王妃?别人說什麽你們說信就信?”

再罵秦長川,“你胡編亂造!如果這些東西真是我家主子的,那麽他根本不會讓我們再擡出來!”

“他當然不會讓你們擡出來,因爲他吩咐人提前換了這些東西。所以哪怕這些東西再擡出來,他也笃定了不會暴露。值得慶幸的是,繼阿甯之後,又一個人不恥于這種表裏不一的無恥行徑,他也棄暗投明了。他沒有聽從命令換掉那些東西,而是原封不動地讓人擡了出來,這才造成了你們主子現在看到東西後才震驚的局面!”

“誰?誰背叛了主子誣陷主子!站出來!”五美之三挨個掃過了自己的其他兄弟。

蕭之夭悲涼地閉了閉眼,敵人還沒殺,自己一方卻先失了陣腳。

她不計得失地做了那麽多,結果當她遇到誣陷,這些人沒一個站出來說相信她。

秦長川厲害啊!居然将一切既定事實不過多添加了一點道具就完全扭轉成了有利于他的局面。

政治家的手腕到底不一般,她輕敵了。

蕭江灼将蕭之夭攬在懷裏輕拍着,冷眼掃一圈,開口隻有簡潔的一個字:“誰!”

那是帶着冰碴兒的風暴,毫無征兆地驟然降臨,即刻卷走了所有溫度,現場冷凝成寒冬。

趙沂灏也收了所有表情。

小九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艹!他興奮地不知道用哪種表情繼續看戲了腫麽破!

秦長川頂着風暴迎上前,“還請七殿下先保證證人的安全,否則卑職不敢讓他現身。”

“準!阿秋,你去。”

邊秋帶劍上前,站到了秦長川的身後,做足了對抗蕭江灼的準備。

秦長川點點頭,“出來吧。”

剛才還一臉氣憤充分表達了自己被背叛的憤怒的邱志站出了隊伍。

其他四美都傻了,“二志!是你?怎麽是你!”

“邱二志!我呸!兄弟一場,你就這麽背叛我們?”

“邱志!老子廢了你!”

四人提拳就要動手,邊秋先一步拔劍擋在了邱志的面前,“七殿下有令,我看誰敢動手!”

“卧槽!邱志!你說清楚!主子對你怎麽不好了,你要如此背叛她?”

“我們堅持了三年的夢想呢?你跟我們說以後就可以去盛京大展一番拳腳呢?”

“邱志!王妃第一次叫出你的名字時你多興奮多驕傲你忘了嗎?”

“是王妃在天災時收留了你全家女眷,你就是這麽報答你的救命恩人?邱志你混蛋!”

“主子--”邱志淚如雨下沖着蕭之夭雙膝跪地,“屬下知道無以爲報主子對邱志一家的大恩大德,但屬下過不了自己這關啊!待到真相大白,屬下願自行了斷賠罪!”

“卧槽,你說的什麽屁話!你的意思是你不惜去死也要揭露什麽真相?”

“好好好啊!老子當年沒被秦長川惡心死,今天卻要被你惡心死了!都閃開!老子今天就是死在這兒也得先廢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四美暴走了。

幾個月來的同吃同住同做事,因爲有着共同的目标,他們自以爲感情已經像親兄弟一樣。

卻沒想到目标還沒完成,他們先被自己兄弟捅了一刀。

還正對心窩。

他們沖着邱志沖過去,三十個綁着的将士卻自動排成一堵人牆阻擋着他們。

現場混亂一片。

秦長川站在混亂的另一面威然,泰然。

不知什麽時候秦躍也爬了起來,自動站到了秦長川的後面,重新找回了自信。

隔着喧鬧的人牆,他們的目光同時落在了蕭之夭和蕭江灼身上,就像在看已經落進完美陷阱的獵物,勢在必得,驕傲自豪。

蕭之夭真的很受傷,這受傷不是來自中了秦長川的圈套,而且來自自己人的背叛。

一直不願意相信阿甯的背叛,堅持要跟阿甯當面問清楚才下結論,但她心裏清楚,原本無間的感情避不可免地出現了裂痕。

今天又加一個邱志!她還記得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時,他有多興奮。

他們一起鍛煉,一起算計五屯長,一起爲災後重建做努力,這些日子還曆曆在目,然而今天他卻對着她說出了那樣的話。

不惜自行了斷也要揭發她嗎?

她對他做了什麽他要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陷害她?

“你們都閉嘴。”蕭之夭虛弱地擡了擡手,四美頓時乖乖地退回到了她的身後,這讓她短暫地得到了安慰,但眼角餘光瞄到缺了一個位置的時候,心情更堵。

“邱志,你的家人被秦長川控制了嗎?你是被威脅的麽?你說實話,如果當真被威脅,我絕對能保證你和你家人的生命安全!”

到了此時,蕭之夭依然不願輕易接受事實。

這樣的話惹來了蕭江灼的心疼一吻。

四美心情複雜地低下了頭,這種時候本該是五個人又叫着被虐了,但現在少了一個,他們也沒心情感受虐不虐了。

邱志抹一把臉上的淚,卻是沒有站起仍然跪着,“禀七殿下,小的沒有家人被控制,小的也沒有遭受任何威脅!小的要站出來揭發九殿下九王妃,純粹是因爲小的發現了他們人面獸心道貌岸然的本質,小的不願意再爲虎作伥助纣爲虐!”

趙沂灏興奮地坐直了身子,“好,你快說快說,他們是如何人面獸心了是如何道貌岸然了?”

“災後重建的過程中,王妃表面上爲了莞城百姓出謀劃策殚精竭慮,背地裏卻是王爺帶人先一步拿到了城中各大金銀首飾珠寶鋪子,以及各富家大戶的地圖。他們夫婦二人一個表面裝成菩薩将難民吸引在她的周圍,這樣就能掩護另一個悄悄去挖掘那些值錢的東西。不錯,這箱子裏的東西就是現場百姓認出的那些東西。都是王爺帶着人親自挖出來藏在家裏的!”

“哦,既然是這麽隐秘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趙沂灏問道。

“一開始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也偶爾幾次夜裏輪職時看到過一些王爺的人擡着箱子進主屋。但當時我隻當是王爺又爲王妃找來的什麽新鮮玩意兒,所以一直沒懷疑過。”

“那你從什麽時候懷疑的?”

“從我有一次遇到了阮氏,聽說了她的事情。”

“阮氏是誰?”

“是民婦。”

阮氏從人群中站出來走上高台。昔日裏妖豔的容貌早已不見,标志性的大花也沒了,一身蓬頭垢面如果不是身穿明顯的女裝,隻怕都讓人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趙沂灏還來不及分辨此人的五官就先聞到了她身上傳來的臭味,不由身向後仰,“站住!你就站那裏說!”

阮氏老實地在台邊上跪下,“冒犯七殿下了,民婦有罪。但民婦沒有辦法,民婦隻有扮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臭樣子,才能躲過九殿下的追殺啊!”

台下的百姓們大氣都不敢出了,這一出一出的,完全燒腦啊。

阮氏自動繼續,“這事兒要從最初九殿下從民婦手裏騙走民婦的客棧開始說起。”

一聽開頭就知道是一個綿長的故事,但勝在阮氏口舌伶俐,将一切事情說得抑揚頓挫起伏跌宕。

說客棧是她被男人抛棄被妹妹背叛後的唯一生存依靠,說是蕭江灼爲了讨好蕭之夭就用強權威逼她相賣;說她氣不過又截胡了蕭之夭買的院子,可蕭江灼再次利用強權不僅收回了院了,還判了她賠錢;說暴雨成災,她和父老鄉親們求蕭江灼蕭之夭開門收留,可是非但沒被收留反而還被驅逐,以至于間接害得她的兩歲兒子喪生在洪水當中。

她不甘心,悄悄地搜索着一切證據。直到她終于發現了每天夜裏蕭江灼都帶人出去,然後擡箱子回來。而她順着他們的足迹遠遠跟蹤過,發現那些目的地都是有着或珠寶首飾或金銀巨款的。而過些日子,那些原本的主人過來尋找時總是一無所獲。

她想去禀報羅仁勇,可是羅仁勇跟在蕭之夭的身後根本無法近前。她心急于全城百姓被二蕭的假面目所騙,于是在一次偶遇邱志後,壓抑不住地全盤托出。

阮氏無限感動,沖着蒼天磕了一個頭,“老天有眼,民婦遇到的是一個并未喪失良知的好人!他相信了民婦,願意跟民婦一起揭發喪盡天良的九殿下夫婦!”

趙沂灏聽得雙眼晶晶亮,沒想到邊境小城也有不亞于宮鬥的戲碼,他算來着了!

邱志主動接上,“即使知道了這些,小的也沒敢當時就揭穿。因爲當時在莞城百姓的心中,王妃已經不亞于是菩薩的化身,小的就算站出來揭發,隻怕話都沒說完就得被大家的吐沫星子淹死。直到狩獵那天小的見到了差點被九殿下一掌拍死的秦将軍!”

他一指秦長川,“狩獵當天九殿下抓到的秦将軍,他的說辭是秦将軍刺殺他,他才奮而反擊。可是小的當時是第一個沖到現場的,沒看到秦将軍對九殿下動一招,反而盡是九殿下招招對秦将軍斃命!小的可以以項人人頭發誓,以小的所見,秦将軍根本沒有刺殺九殿下的意圖,分明是九殿下要殺了秦将軍!”

台下的百姓們:……

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表達對這出燒腦大戲的敬意了!

先是秦躍自述無刺殺一事,在情在理,他們信了;後來蕭江灼出來打嘴炮,聽着也有理,他們又轉信另一邊;接着三十假土匪出來做證,他們開始唾棄秦長川的爲人;誰知假土匪居然師出有名,居然是正義的一方,他們方了;人證接二連三的出,來自心腹,來自百姓,他們還能不信?直到這個蕭之夭的心腹肯定地說明自己就是目擊者,他們--被點燃了!

一點一點燃起來的。

先是一個人振臂高呼,“釋放秦将軍!秦将軍無罪!”

然後是一群人向台前擁擠,“王妃人面獸心我們也可以證明!當時給我們支招讓我們到軍營外面以哭求助的人就是王妃!她一面支走了我們,一面卻搜刮着我們的東西。他們明明手裏有這麽多錢,卻不爲我們買糧食而是帶什麽男人們去狩獵。如此隻進不出,他們怎麽還有臉站在台上?”

“滾下來!滾下來!”

更多的人開始擠上高台,先是三十假土匪真将士被他們解開了綁着手臂的繩子,然後他們又把手裏吃剩的零嘴向蕭江灼一方拼命地砸。

羅仁勇親自帶着官兵控制着現場的秩序,可是他們喊的那幾句“安靜安靜”連聲音都傳不進暴動的百姓耳朵裏就被淹沒了。

邊秋舞劍成網,爲趙沂灏阻擋着偶爾誤砸過來的瓜果蔬皮。

趙沂灏單手撐着腮笑靥如花,小九啊小九,就憑今天這一出熱鬧皇兄能笑後半輩子呢。

四美,黃宋二人,及大小喬等人将蕭江灼和蕭之夭團團圍在正中心,因爲攻過來的都是百姓,是以他們也不能反擊隻能堪堪抵擋。

秦躍挺直了身闆,往日那個氣勢迫人的秦校尉又回來了,他号召着百姓跟他一樣振臂高呼着,“求七殿下爲民做主秉公辦案,釋放秦将軍,問責九殿下!”

“釋放秦将軍,問責九殿下!”

聲讨是漲潮的浪,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過一浪。

蕭之夭氣得臉色發白,這就是她讓出院落收留又主動幫忙災後重建的百姓!她不求他們一定要把她當菩薩恩人看待,隻是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他們就沒有建立對她的一點點信任嗎?他們竟沒有一個站出來說“我相信你我在等你解釋給我聽”。

沒有人!

最深的傷害從來不是來自對手的壓制,而是來自己方的背棄!

蕭江灼微微眯眼,嘴角扯一抹嘲諷的笑,“看到沒?當年的楚遠騰就是被這群随便誰都能當槍使的蠢貨們出賣的!黃甯,三年前你已經領略過了吧?妖兒,這就是我從不把文縣人當人看的原因!這就是我在災後重建中一點不作爲的原因!隻因爲他們本就不值得!”

純樸百姓?我本善良?狗屁吧!那是在和平時,在無所事事時,每個人都爲自己畫出的一張利于存活的僞善面具罷了。

當真正出事了,當真正需要他們做出自己的真實選擇時,他們總是容易被人鼓動,被人利用,被人當槍使,被人不當人看!

“秦長川,三年前楚遠騰滿門被你陷害緻死的案件我還一度以爲是楚遠騰光長武力了沒長腦子才輸了,如今一看,你的确是個有本事的。”蕭江灼将内力灌輸于聲音中,在一片劈頭蓋臉的聲讨聲中硬是沖出一條血路,将聲音送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沒有内力的百姓們當即被震得耳朵生疼,不由趕緊捂耳,暫時忘了繼續聲讨。

場面鎮靜了下來。

秦長川猛地發動内力一撐,那穿在琵琶骨上的鎖鏈竟是被他生生震出了體外。

“九殿下,事到如此你還要抹黑末将嗎?三年前楚遠騰跟西疆國勾結意圖裏應外合滅我堯天,罪證确鑿,皇上親自下的滿門抄斬令,現在你這是在置疑皇上的決斷?隻可惜,你沒那機會了!來人,上人證!”

趙沂灏興奮地都蹦起來了,還有什麽人證?

百姓更興奮,某種類似掀翻某種強權的正義包裹了他們:對對對,讓人證來得更猛烈些吧!打倒天下一切僞善的人!

這次上來的是真正的土匪山賊,有的台下來自文縣的難民就能當場認出來。

山賊也像邱志阮氏一樣對一切訴說詳實。

說他們是收了蕭江灼的錢才集中到一起攻打文縣的,說所有搶劫的财物他們都需要上交三分之二,說文縣滅了本該一拍兩散了誰知蕭江灼還要派人趕盡殺絕,把他們最後的三分之一也要奪回去。

最後總結陳詞,“都罵我們山賊吃人不吐骨頭,然而世間更可怕的是人家吃了你們的骨頭,你們還要贊人家是救世的活菩薩!”

至此,落入百姓眼中的蕭之夭和蕭江灼二人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大寫加粗的衣冠禽獸!亮瞎人眼的披着人皮的黑心狼!

秦長川直視趙沂灏,“七殿下,敢問招募山賊不惜滅了一整個縣也要斂财是什麽罪名?在天災降臨無視難民死傷大發災難财的又是什麽罪名?隻因我查出了一切就編造出了我刺殺于他的理由隻爲正當滅我口又是什麽罪名?即使他是當朝九殿下!”

趙沂灏長袖一甩,果斷,正義,“死罪!”

------題外話------

感謝鹹魚君,大王烏賊,大喬和大葵的豪華獻禮!寫這出邊境最後的撕比真是燒腦啊,隻希望不負追到現在的各位的喜歡!

秋天要來了,我們的小包子也快來了,我們的七爺邊大少也快來了,興奮嗎小可愛們?我們繼續污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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