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城是出了文縣後的第一站必經之路,于是從文縣到莞城坐馬車都得半天的路程愣讓蕭江灼徒腳跑出了一天四個來回的新紀錄。
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外來殺手趕到之前先找到蕭之夭。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他如此不知疲倦的來回奔波尋找之後,他終于,累趴下了。
大喬連忙體貼地送上各種滋補湯藥,心說男人的耐力很重要,難道主子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不行,作爲堯天最貼心的屬下,他堅決不能讓主子輸在房事上。
補!
水都不給喝了,直接用湯藥代替。
蕭江灼本就心裏窩着火,這又一補,直接給補得鼻血橫流,全身騷熱。那的眼神,看誰都自帶一團小火苗。
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唯有大喬迎難而上,“主子,太熱您就把衣服脫了吧,打赤膊涼快。”
蕭江灼:“不,娘子不在我更要守夫道!堅決不能讓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占了爺的便宜!”
大喬:……
該!熱死都活該!
“去,筆墨紙硯侍候!”
“是。”
大喬把東西備上,“主子,這是有緊急任務要飛鴿傳書?”
“對,我要把我對娘子的情意傳遍文山上下。”
大喬:……
主子,您這騷熱的不是身體其實是腦袋吧?
蕭江灼邊寫邊念,聲情并茂,“娘子你爲什麽離開我?你可知道被你抛棄的我是如何的心如刀割夜不能寐!娘子我好想你!想你殷紅的唇,想你修長的腿,想你發燒的那天我抱着你在山洞裏激情澎湃地……”
大喬不由自主地豎起了八卦的小耳朵,激情澎湃地做什麽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
撲嗵,大喬的頭撞到了牆上。
蕭江灼将這張紙塞進信鴿腳上的信管裏,放飛了。
繼續寫第二張。
“娘子你還記得我們的初吻嗎?那天雨在下我在哭,你才隻有八歲卻流氓十足地強吻了我。也就是那一次,你徹底征服了我的心,讓我在往後離開你的七年歲月裏每天夜裏都想着你的吻自……”
大喬全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自什麽?主子你個禽獸!你到底每天夜裏想着你的小媳婦自什麽了!
“哼,我不告訴你!讓你說走就走!”
大喬這次想揪着蕭江灼的頭發讓他撞牆。
蕭江灼又将第二封情書放飛了。
繼續寫第三張。
“娘子,我想你的……了,我多喜歡你的……啊,它很溫暖又很柔軟,還很香甜。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和你的……如膠似膝,永不……”
大喬等不到聽完就紅着臉踉跄着退出去了。
太黃暴了!這哪是情書啊,這分明是撩撥人的小肉文!主子有臉寫他都沒臉聽了啊!
突然有點期待女主子看到時的反應了。
是夜,上百隻信鴿飛進了山林中。
……
月上柳梢,尤小魚和嚴絲絲在樹上睡了,蕭之夭卻在樹下面對着樹幹站軍姿。
腦海裏一直閃着白天新得到的信息。
那個三當家說,他們原來并不認識名叫小喬的山賊,隻是在一個多月前收到了招募山賊共同打家劫舍的邀請。
邀請函上還寫了行事的三大步驟:
擾亂文縣是第一步,縱火逼走沈虛代表的官方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放出監牢裏的犯人。
他們的大哥也被關在監牢裏,于是一看到第三條他們就同意了。在救出了他們的大哥後他們就退回山上做回了老本行。
後來占據文縣也好,追殺山上的文縣百姓也好,他們一概不曾參加。但他也大概打聽到部分逃犯和部分山賊已經沿着去莞城的方向繼續追殺文縣百姓中。
蕭之夭還問了他關于三年前宋陽抓黃甯入獄的事情,他表示那時候他們還未來到這個山頭,是以并不知道。
至此,蕭之夭基本已經确認了,蕭江灼就是背後策劃了一切的幕後黑手,但動機絕對不是因爲他的無差别殘暴。
如果他真的無差别殘暴,他根本不需要放過部分山賊,他完全可以操縱所有人将文縣滅成一座死城。
想到這裏,不知爲何蕭之夭松了一口氣。
但轉瞬她又緊張起來,現在的情況是蕭江灼在利用其中一部分山賊和逃犯驅趕着文縣百姓向莞城方向有目的的逃亡。
他到底在謀求着什麽呢?
蕭之夭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怎麽?因爲白天殺人太多晚上不敢睡覺了?”不知何時嚴絲絲醒了,正扒着一根樹枝探頭望下來。
蕭之夭面無表情,“是,怕睡着了那些雜碎再活過來。”
白天那個三當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應該是寄希望于坦白能活。
但她怎麽可能還讓他活!
他活了那些被強暴而死的十多位花樣年華的女子就死不瞑目了!
在她得到所有她想要的答案之後,她二話不說一刀封喉。
屋裏翻滾的大當家亦是同樣結果。
殺雜碎,她從來不手軟。
嚴絲絲順着大樹溜下地,“所以你連你的前未婚夫,前婆母和你的三兒妹妹都毫不手軟的下死手了?”
蕭之夭一本正經,“他們三個不是我下的死手,他們是死在彼此的手裏的。”
有些雜碎,她都怕髒了手。
嚴絲絲擡頭沖月亮翻了一個大白眼。
“是,您是沒親自動手,但你把他們三個關在一個箱子裏,那跟下死手有區别嗎?”
平日裏裝衣服的箱子,裝一個成人就夠擠的了,偏偏還擠進去了三個,這三個一看還就是有着深仇大恨那種的。
果然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裏面就聲息全無了。
“怎麽,覺得我太六親不認?”
“不,我是怕你心有負擔,那畢竟是你……”
不等她說完,蕭之夭就打斷了她。
“從他被解開繩子第一個動作就是張牙舞爪地撲向我時,他就已經爲自己打開了黃泉的大門。至于三兒妹妹,從她助纣爲虐禍害别的同齡女子開始,她就注定了以死賠罪。啊,還有我的前婆母,那更不怪我了,是她自己非要也爬進箱子裏的。”
都分手了還糾纏到底不好,還是死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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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江灼:娘子我想你,你想我嗎?
蕭之夭:想。
蕭江灼:怎麽想?
蕭之夭:想怎麽弄死你!
蕭江灼: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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