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權。但是現在,我覺得華國應該沒有什麽理由可以繼續阻攔我國對6·30案件的處理權了吧?”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淩峰現在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他低下頭,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陰沉。在猶豫之間,他的目光也是向着最高法的那幾名旁聽法官望去。這些最高法的同事們一個個的也都是面有難色,看得出來,他們現在身上也都有着不同的壓力,短時間内誰也不可能做出這麽一個決定這個案子究竟是留還是不留。在互相使了眼色之後,這些法官最後還
是達成了一緻,全都将視線投射到這邊的淩峰身上。
果然……這最後的拍闆還是要這個當庭大法官來決定啊。
法者鸩的手心裏真的是捏了一把汗。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的是這樣!現在是不是轉移案件也全都隻看這個大法官的一聲令下!從以前到現在,他法毒還真正地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自己的命運完全由他人做主”的無力感。在這關頭,他再次望向那邊的蜜糖……這個女人看到法者鸩看着她,自然也是回報以微笑。真的,從這張臉上法者鸩依然還是無法看出她的心裏究竟是怎樣的想法。究竟是在免得自己擔心而強行微笑振作?
還是她真的無所謂?或是對自己真的就那麽有信心,這才能夠笑得那麽燦爛?
總而言之不管怎麽說,這場庭審的真正關頭,也就在上面的淩峰身上了。
“嗯……辯護律師。”
突然,淩峰開了口。這也是讓法者鸩爲之愣了一下,連忙應聲。
“關于5·22案件,現在審理到這個地步應該可以暫時告一段落。那麽,關于之後的6·30案件……”
他頓了頓,用一種帶有明顯試探性的口吻說道——
“你這邊,是否還有其他的證據或證人可以提交?”
法者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沒有證據……始終都是最傷的情況。
在對方有目擊錄像,有硝煙反應的情況下,自己這邊卻連犯罪現場都進不去!這樣的情況下再問自己有沒有證據?簡直就是開玩笑!
“我……辯護方!希望能夠對案發現場進行再一次地仔細搜——”
“看來這位辯護律師真的是什麽證據都沒有,隻想着拖延時間啊?”
白小喵笑着,以一種輕松自若的口吻說道——“我在這裏還請辯護律師能夠認清一點,那就是我的委托人并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可是真正的日理萬機,并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給你這麽一個小律師去搜找什麽不存在的證據。并且,我的委托人也自認爲非常的大度,這位陛下隻想知道案件的真相,隻想知道自己的兒子爲什麽會死于非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委托人已經給了辯護律師足夠的時間去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可到了現在這一
地步,你還來告訴我說需要更多時間?呵呵,再給這位辯護律師十年二十年不知道夠不夠?”
若是換做平時的法庭,法者鸩恐怕直接一個打蛇随棍上答應要十年二十年。可是現在,看看旁聽席,上面坐着的人哪個不是身份地位都十分顯赫的人?在這個時候插科打诨那可完全是找死!
但……但是現在……
證據呢?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如果沒有證據的話!!
淩峰手裏捏着法庭錘,他默默地看着這邊掙紮的法者鸩,見他終于不再說話之後,這位大法官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舉起法庭錘,說道——
“既然辯護律師對于6·30案件并沒有什麽其他想說的證詞或提交的證據,那麽本庭在此宣布,本次庭審——”
“反對!”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從法庭的邊門處響起!
這個聲音來的是那麽的突兀,又是那麽的出人意料!
最最驚訝的人莫過于賈公正,他幾乎就是吓了一跳,連忙轉身。隻見在他身後的入口處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
等身的長發在腦後紮成一根馬尾,帥氣而略顯消瘦的臉龐在儒雅中又透露着一抹英氣!這個人緩緩走到賈公正的身旁,擡起手,正氣十足地拍在桌子上,嘴角含笑,卻又不怒自威地說道:“尊敬的法官,關于6·30案件還請稍等片刻。因爲這個案子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更不能将和本案有關的
嫌疑人全部移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司法機關。”
那是劉傅蘭卿。
曾經被稱之爲美狴犴的那個檢察官!
法者鸩曾經想象過在這最後的關頭會出現無數的人來救自己于危難,可就算是想了千萬遍,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會是由這個人出面拉自己一把!面對劉傅蘭卿的突然出現淩峰也是顯得很驚訝,但在略微的沉吟之後,他卻并沒有如同往常那般追究這位檢察官的不符合程序的突然插入,而是放下法庭錘說道:“劉傅檢察官,6·30案件現在已經審理完畢
,辯護方并沒有任何的其他證據需要提交,你爲什麽在這個時候喊反對?”劉傅蘭卿臉帶微笑,伸手将腦後的長馬尾一甩,用一個十分優雅的姿勢向着淩峰行禮,禮畢,笑着說道:“尊敬的法官,您可能不知道,就在本次庭審開始的同時,也就是在四個小時之前,聯合國所組成的防止核擴散聯合小隊成員已經正是成立,并且在聯合國的授權之下進入了米達可西亞的境内。根據可靠情報,該小隊已經在一小時之前于貴國境内發現了一批非法存在的,可提取并制作髒彈的鈾原料。根據信息對比,确認這批鈾燃料正是不久前從索馬裏争議區域所失竊的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