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那邊那個女人!一定是那個女人殺的!她想要嫁禍給我!”
“一切都很完美……本來一切都很完美的!”
“他把我從白熊國的酒館帶出來……把我從那個冰天雪地,哪怕喝一杯熱水都如同奢侈的地方帶出來!”
“我很感激他……我是那麽感激他!我怎麽可能殺人呢?我怎麽可能會殺了他呢?”
“不——————!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
“我什麽都爲他做了!他不想承認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也認了!他隻是把我當成洩欲的工具我也無怨無悔!”
“可他卻偏偏被那個狐狸精迷上了!被那個狐狸精!!”
終于,元末的表情完全猙獰起來!她高高地舉起手中的輸液架,幾乎是癫狂地往桌子上砸去!
“他被那個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他還說他偶然間看到了這個狐狸精的真面目!他竟然還說要把所有的财産,整整十億都送給她,讨好她!都是她!全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
“我可以容忍他看不上我,我也可以容忍他不在乎我!可是那些錢中有一些是我的!都是我陪着他和那些所謂的狗屁領導高管喝酒,唱歌,甚至陪那些雜種上床後弄來的!”
“這些錢中有很多是屬于我的!都是屬于我的!可這個混蛋竟然要把這些錢都給那個狐狸精!”
“我沒有錯!我絕對……絕對……絕對……”
“沒有錯——————!!!”
高高舉起的輸液架,重重砸在證人席上,突然折斷。彎曲彈跳而起的鋼管猛地砸中這個女人的腦袋,将她那一臉的癫狂全都收入暈厥之中。人向後仰,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就在整個法庭都爲之寂靜之時,賈公正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放下耳朵旁的手機慌慌張張地說道:“勘查人員到了,已經從黃金大樓十層樓的外牆上采集到了一些衣物纖維,也從1001
号房的一張椅子上采集到了相同的纖維,經過比對,其中都發現了防水性塗料和證人的DNA痕迹……”
如果可以的話,法者鸩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大聲歡呼!
再看那邊的禍紫薇,這家夥真的是完完全全笑不動了。他就那樣呆呆地僵立在原地,小小的眼睛現在卻是再也迷不起來,隻能在略微的沉默之後轉身,走向了旁聽席。
至于這場審判的中心,那位站在證人席上的元末,她聽到賈公正的消息後終于徹底崩潰!這個女人舉起手中的輸液架,用力地敲打着證人席。原本還顯得可以看看的臉龐現如今卻是落入如此的峥嵘。
“不應該……不應該的……這都是不應該的……絕對……絕對不應該的……”
現在的元末,如今嘴裏隻剩下那些許的呢喃之聲了。
至此,法者鸩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他捂着胸口,大大地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一直以來都緊繃着的精神少許緩解。
然後,他緩緩說道——
“尊敬的法官先生,既然5·22案件如今已經審理清楚,那麽本次的案件理所應當全部交由我國來處理了,請盡快将這位可憐的女性釋放,我需要将其押解回我國進行處理。”
法者鸩的嘴巴半張着,卻說不出話。他别過頭,隻見旁聽席上的那位米達可西亞的管家,史塔特先生現在竟然站了起來,用一種十分渾厚的聲音說出了這番話。對此,法者鸩自然是覺得匪夷所思,就連淩峰如今也是一臉的陰沉,用冰冷卻不容拒絕的聲音說道:“史塔特先生,本法庭不理解你的意思。5·22案件已經審理完畢,那麽即便是再怎麽說,這位證人也應該
交由我國的司法機構來處理,怎麽會輪到貴國的司法機關處理?”
史塔特并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微微一聲冷笑後坐下。在他的旁邊,白小喵瞥了一眼禍紫薇,在接觸到禍紫薇那一個眼神之後立刻站起,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以及在做的全部旁聽人員,可能各位還不是很了解。剛才這位辯護律師不是說了嗎?本案的被害
人元起先生和本案的嫌疑人元末女士并不是華國國籍之人。這兩位隻是華僑。而事實上……”
她從自己的包裏取出兩本護照,微笑着說道:“這兩位除了是白熊國的國籍之外,更是我米達可西亞國的公民,換言之,他們屬于雙重國籍身份。”
在法者鸩瞪大眼睛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的時候,白小喵已經将兩本護照交給法警,呈遞給上面的法者鸩。趁着淩峰看護照的時候,白小喵繼續說道:“根據米達可西亞國的國籍法規定,‘當案件中的受害人或是加害人有一方是我國公民之時,那麽本國就享有管轄權’。當然,米達可西亞也并不否認華國擁有管轄
權,畢竟案件是發生在華國的領土之上。”
“可是!在案件的受害加害雙方都爲我國公民之時,我想,華國應該按照‘更方便懲戒’原則,将這位元末小姐交給米達可西亞的國家司法機關處理,或許會來得更加方便一點,不是嗎?”
對于這突然提出的要求,法者鸩的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他看了看那邊證人席上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捏着輸液架的元末,再看看那邊的米達可西亞旁聽席,沉默思索起來。白小喵嘴角帶着冷笑,緩緩走入法庭正中央。她擡起手,做了一個十分誇張的姿勢,笑着說道:“尊敬的法庭,尊敬的法官,到這裏,5·22案件可以說是完全審理完畢。經過審理查明,本案的兇手并非華國
公民,而是我的委托人國家的公民。這樣的話,這起案件交由我的委托人的國家的司法機構來審理可以說是最爲恰當不過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除了5·22案件之外,還有6·30案件。這個案件對于我國來說實在是至關重要,被害人是米達可西亞的王子,和普通的案件并不能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