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決!”
發話的毫無疑問就是禍紫薇,他迅速攙扶起自己的委托人,同時用那不再帶着笑容的表情回擊道——
“辯護律師現在正在用毫無邏輯的推理和誣陷來打擊我的委托人,我的委托人失去至親已經可以算是人生中的一大慘事了,可這位辯護律師卻依然還在毫無根據地胡亂推測!”
“我當然有根據!而且,我的證據早就呈現在法庭之上了!”
法者鸩擡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大聲喝道——
“元末……不,這位證人!你現在是否有膽子面對我接下來呈現的這個證據?并且回答這個證據中所呈現出來的大量矛盾的事實?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那麽,現在就請讓我們看看這份證據吧!”
在衆目睽睽之中,法者鸩擡起頭說道——
“尊敬的法官,辯護方現在希望重新審理第27号證據!也就是有關音初小姐所排列的,有關被害人元起的行程表的證據顯示!”
淩峰點頭同意,在所有人的疑問之中,那份寫着詳細時間表的文件被呈現在了法庭的大屏幕上。
随後,淩峰問道:“辯護律師,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麽你現在要提交這份證據?并且爲什麽認爲這份證據和這位證人的身份有矛盾?”法者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份證據詳細列明了被害人的行動時間表,同樣的,上面也載明了被害人在被害之前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應該就是我的委托人。從這個方面來講,這份證據可以稱之爲是我的委
托人行兇的一個證據。可是!”
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緩緩道:“仔細想想,卻又會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麽奇怪呢?要知道,在公訴方的論述當中,我的委托人和被害人之間可是情侶的關系。”“但仔細看看這份時間表,在這份時間表上,我的委托人的名字和音初小姐,以及其他一些鑫情公司的員工的名字混合在一起,全都被排列在這份行程表中。換句話說,單純從行動表中來看,根本就完全看
不出這位老闆對他的情人有任何的偏袒和關愛!甚至,連一點點的區别對待都沒有!”“要知道,這位元起先生并沒有結婚,所以他如果真的和我的委托人交往的話,那就是完全光明正大的關系,根本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他爲什麽還在這份行動表中對我的委托人完全沒有區别對待?
這難道不是太可疑了嗎?”
禍紫薇的臉色變得更加冰冷,他擡起手拍了一下證人桌,開口說道:“這或許隻能證明被害人是個行動嚴謹的人。就算是自己的情人,他也不會在工作上有任何的區别對待。”
“哈!行動嚴謹?這樣的話反而引出了第二個矛盾之處!”
法者鸩用雙手重重地壓在了桌子上,大聲道——
“如果真的那麽嚴謹的話,那爲什麽在這份行動表上卻完全沒有這位證人,也就是這位自稱是被害人妹妹的女士的所有行動表呢?”
法者鸩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猛地刺入證人席,在那裏炸了個震天響!禍紫薇不由得轉過頭,原本一直都眯着的眼睛此時此刻卻是不由自主地張開,緊盯着這個女性的身上。“剛才,這位證人已經親口承認了,承認她在回國之後是跟着被害人元起先生四處行動,也在鑫情公司中擔當一些職務,做些事情。可是這樣的話,這份行程表上竟然完全沒有任何和這位女性相關的行程載
明!這種事情,會是一個行事嚴謹的人會做出的事情嗎?”
禍紫薇哼了一聲:“很簡單,因爲我的委托人是證人的妹妹,所以證人對于自己的親人當然沒有必要這麽嚴格。”“對于有可能接觸到自己十億财産的情侶都顯得十分見外到都需要嚴格制定行程表,可是對于跟着自己一起去工作,親眼目睹自己詐騙行爲的妹妹卻沒有任何的防備?看起來這位元起先生在生前還真是偏心
的可以啊!”
趁着這個機會,法者鸩擡起手,用力地指着這位證人,大聲說道——
“這位證人,你能否解釋爲什麽這位被害人對于自己的情侶那麽一視同仁,可對你卻一點都不見外嗎?”
禍紫薇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他隻能默默地注視着元末,甚至不知道她的嘴巴裏将要說出些什麽話來。
在衆目睽睽之下,這個女人輕輕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你……這樣誣陷我……有意義嗎?我就是哥哥的……妹妹……哥哥不防備妹妹……有什麽……好奇怪的?”
“呵,你還在這裏搞這一套?好啊!既然你還是那麽堅持的話,那麽我們不妨好好查查你的國籍,看看你的護照号碼來自于哪個國家吧!”
元末皺着眉頭,雙手緊緊地抓着輸液架,有些氣力微弱地說道:“即便你查到……也沒用的,今天……這場庭審……就會結束……”法者鸩現在也是咬着牙,擡起拳頭猛擊桌子,大聲道:“沒錯,這次的庭審将會結束。我的委托人将會以殺害米達可西亞王子的罪名被押往他國。可是别忘了,你的案子在本次庭審中可不會結束!哪怕花上
幾個月的時間,你的身份證明終究會被查清,你究竟是誰?你和元起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等到這些證據都被徹底查清的時候,我倒想知道你還想怎麽抵賴!”
法者鸩的話語如同子彈一般,瞬間穿透這個證人的心理防線!
她整個人都向着後面倒退兩步,雙手更是緊緊地抓着輸液架,額頭上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地滾落,咬緊牙關,雙眼中也夾雜着混亂的情緒。看到這個證人如此的表現,淩峰現在也察覺了,他立刻追問道:“證人!你是否依然堅持你和元起之間的兄妹關系?如果不是的話,你和被害人之間究竟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