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小律。”聽到媽媽的聲音,這個小丫頭原本的氣勢立刻收斂了起來。她回過頭,再次看到母親那張“笑盈盈”的臉龐。雖然此時此刻看到媽媽的臉更漂亮,更年輕,可這個小丫頭卻一點點都沒有更加親熱的感覺。而
是乖乖縮着腦袋,走到法者鸩的身後貓了起來。
白小喵帶着笑容,緩步來到玻璃前坐下。她沖着法者鸩笑了笑,随後再次轉向防彈玻璃那一邊的蜜糖。
這次,她其實是有備而來。
抹上口紅,塗上眼線,添上腮紅,打理發絲。給自己一個淡雅素裝,盡顯自己的青春年華。爲的,就是要來這裏不會輸人輸陣!可當白小喵真正和蜜糖面對面之時,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刺痛了一下。這種痛楚來源于自尊的崩裂,來源于想要修補卻完全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修起,甚至有一種自慚形穢,想要捂住臉立刻逃走的
挫敗感。
突然間,白小喵突然有了一種“輸給這個女人,不冤”的感覺。可這種念頭才剛剛起來,就被她用力地趕出自己的腦海,重新填塞進自己身爲華聖校花的驕傲,再次挑戰對面這個所謂的“華聖傳說”!
“蜜糖學姐,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實在是不好意思哦,您是我的學姐,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麽做的。真的是對不起啊~~”
和白小喵的滿臉笑容不同,蜜糖臉上的笑容卻是再次收了起來,如同一個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冰山女神,默默地注視着眼前這個庸脂俗粉。
而這種冷淡,卻是讓白小喵心中的那股不爽感覺再次擴大了一點。她克制住這種情緒,繼續笑道:“學姐,我從學長這裏聽到很多有關于您的傳聞呢。如果可以的話能問問您爲什麽退學嗎?學長也時常覺得可惜,您大學都沒有讀完呢。我畢業的時候曾經去學長那邊實習過
一段時間,學長對我關懷有加,我想,這也是學長在學姐這邊訓練的好,這才能夠對女孩子那麽溫柔的吧?”
這話聽在法者鸩的耳朵裏怎麽說都不是個味兒,雖然說你這的确是事實,可這是在上演宮鬥劇嗎?
一旁的蜜律倒也是哼哼地跺了跺腳,同時一雙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家媽媽,希望媽媽能夠用更好更棒的方式來宣示主權,把這個女人給氣走!
但,蜜糖卻依然是一臉的冰冷。既不反駁,也不譏諷,隻是冰冷着臉,聽着。這種冷漠的感覺就像是完全沒有把白小喵的話放在眼裏。不,可能她根本就連白小喵這個人都沒有放在眼裏,就像是面對一隻螞蟻在對着大象張牙舞爪一樣,
何必去理睬?
如果說唯一有什麽感覺的話,那恐怕就是對于白小喵現在打擾了她和前男友和女兒的聚會,而有些不爽吧。白小喵的嘴角抽了一下,見面前的蜜糖完全理都不搭理自己,臉上的僞裝笑容幹脆也是就此撕去,露出冷笑。她從懷裏取出一份全英文的文件貼在玻璃上,緩緩說道:“學姐,實在是不好意思,聊的太開心
忘乎所以了。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嗯……不好意思啊學姐,我差點忘了你大學沒有畢業呢~~英語四級過了嗎?這份全英文的文件需不需要我翻譯給您聽啊?啊——!”
嘩啦——
法者鸩看不下去,一把扯過這份文件,掃了一眼後眉頭不由得皺起,大聲道:“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米達可西亞要求轉移蜜糖?我們國家的司法程序憑什麽讓其他國家的司法機關來幹預?”
蜜律一聽有些緊張,連忙拉扯着法者鸩的衣服。白小喵卻是輕描淡寫,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學長,正如同你看到的這樣。米達可西亞陛下……啊,也就是我的委托人,那位國王陛下已經向華國的司法機關提交了正式的請求書,要求在下次開庭之
前,将犯罪嫌疑人移交給米達可西亞大使館進行監管。”
“同時,在下一次的審判之時,國王陛下将會親臨審判現場。想必到時候整個華國的司法機構都會全力出動,對着唱審訊進行各方爲,全方面的監督監控吧?學長,你明白這代表什麽嗎?”
法者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緩緩道:“華國怎麽可能同意轉讓犯罪嫌疑人的監管權。”白小喵捂着臉,再次冷笑道:“怎麽不可能?畢竟被殺的可是他國的王儲,國王陛下恐怕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場政治暗殺吧?如果華國在審判的過程中對犯罪嫌疑人的監管有任何松懈的地方,那這場謀殺可就
不僅僅是謀殺了,而要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外交事件!這個時候隻要能夠讓外交情況稍稍緩解,轉移一下犯罪嫌疑人的監管地點又有什麽問題?”
聽到這裏,法者鸩的牙關卻是不由自主地咬了起來。身後的蜜律也是有些不服氣,開口說道:“白小喵!你過分了呀!是不是你鼓動那個什麽國王把我媽媽關進大使館的?一旦媽媽被關進大使館,我和爸爸再想要和媽媽見面就必須要走外交程序!也就是說在
下次審判之前我和爸爸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對方的話可怎麽辦?萬一媽媽想起什麽案件細節,又該怎麽辦?”
對此,白小喵卻是流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她眯着眼,攤開雙手笑道:“怎麽辦?問問殺了人家王儲的你媽去啊怎麽辦。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說着,白小喵将文件擺放在桌上,起身,樂笑道:“總而言之,今天或是明天,米達可西亞的人應該就會前來操作嫌疑人移交的手續。另外再提醒你們一遍,既然下一場審判米達可西亞的國王要求前來旁聽,再加上有那麽多的司法界高層人員要來。學長~~你應該知道下一場審判意味着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