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做學妹的也算是能夠目睹您當年的光彩了呢!”
法者鸩注意到,自打蜜糖出現之後,這個學妹的眼睛就再也沒有落到過自己的身上。
對于白小喵那帶刺的話語,蜜糖笑了笑,也是伸出手:“什麽校花不校花的,都是同學們贊譽了。我就是個普通的農村來的姑娘,哪來那麽多傳說……”
可就在蜜糖的手即将觸碰到白小喵的手的時候,白小喵卻是突然縮回手,繼續以一臉微笑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蜜糖。“蜜糖學姐,您現在的這副模樣……如果再次出現在華聖的話,恐怕會讓傳說瞬間垮掉吧?您都用些什麽化妝品啊?我最近買了一些很好的美肌水,不如送您一點吧?哎呀!我差點忘了,您很快就不能化妝
了呢,真是抱歉啊。”
這樣一連番帶刺的話語讓蜜糖顯得有些尴尬,蜜律更是氣不過,就要跳出來!可在這個小丫頭即将跑出來之前,法者鸩卻是先一步地站在了她們母女的面前,臉上也是帶着笑容——
“白學妹,越是擔心皮囊的人,就越是會失去美好的皮囊。美肌水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如果覺得還不能遮掩你的醜陋的話,學長可以多買點送給你。學長别的錢沒有,給學妹買遮瑕膏的錢還是給得起的。”白小喵的頭終于從蜜糖的身上轉了過來,她的笑容依舊,臉上帶着勝利者的高傲,隻是語氣依然是那麽的溫和而有禮貌:“學長,聽說您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呀。五·千·萬·啊!您是把一家一檔全都交出來了吧
?”她伸出手指,輕輕點着自己的嘴唇,以一種少女的可愛姿态說道:“那麽,學長您可是要小心喽~~~聽說學姐在和您談戀愛的時候突然消失。之後把女兒送過來之後又突然消失。您這次可要把她看緊了,
别讓學姐再次神秘消失了~~不然的話……呵呵,學妹的遮瑕膏倒是不用學長幫忙買了。隻是學長的日常生活過得不夠寬裕的話,可以來帝星打打工哦,我可是很歡迎學長的到來的呢~~~”(編者注:取保候審,擔保人繳納一定量的保證金,用來保證犯罪嫌疑人不會逃跑,不會犯罪,不會隐瞞證據,随傳随到等,等到審理完畢之後這筆保證金會如期歸還。如果在取保候審期間犯罪嫌疑人逃
跑、犯罪、隐瞞證據等,所繳納的保證金就會立刻被司法機關沒收。)
法者鸩雙手插進褲袋,向着白小喵再次走上一步。他憑借着身高,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學妹,嘴角的冷笑顯得更甚,眼神中的冰冷卻也是如此的不加掩飾。
“所以,當年我才沒同意你加入我的事務所。看起來,當年的我的決定還真是正确。”白小喵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線,她緩緩地向旁邊讓開,卻依然帶着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笑容:“是啊,我也覺得當初決定加入帝星的決定是正确的。如果早知道我們的校花學姐變成了這副模樣的話……哎,
學長,之前給您的便宜,算是我白送了,您會開心嗎?嘻嘻~~”
法者鸩闆着臉,拉着蜜糖和蜜律母女快步走出法庭,将那個如同戴上禍紫薇同款面具的白小喵徹底甩到身後。
“阿鸩,那個女孩……她究竟是?”
蜜糖似乎還不是很明白白小喵的舉動,臉色有些難看,話語中也帶着疑問。
法者鸩卻是一言不發,隻是帶着母女向法院的前廣場出口走去。
但當三人走到門口之時,也不知道哪裏傳來一個呼喊聲——
“來了來了!”
下一刻,原本站在馬路對面的大批記者立刻像是馬蜂一般地沖了過來!各種長槍短炮全都釘在了法者鸩一家人的身上!
“法律師!聽說您這次是要幫您的前女友辯護對不對?可是您知道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兇手嗎?還是說您覺得即便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也能夠幫您的前女友擺脫嫌疑?”
“蜜糖女士!蜜糖女士!請您說說看殺人之後的體會!您真的殺了鑫情公司的老闆元起嗎?”
“元起老闆的妹妹元末上午才剛結束采訪,下午您就被取保候審,請問您是否在意受害人家屬的感受?”
“法律師法律師!您的外号被稱之爲‘法毒’,請問您這次打算用什麽‘狠毒’的方法來應對這場訴訟呢?”
“小妹妹,有一個殺人犯母親和一個人人皆知的惡德律師的父親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你覺得在學校裏面會不會有人議論你?”
“法律師!蜜糖女士除了涉嫌殺人之外,還牽扯了有關傳銷組織的大型犯罪組織,請問您對此是否又有什麽評價呢?”
“如果您打赢了這場訴訟,您覺得這對于您今後的律師生涯會有什麽阻礙和發展呢?”
“法律師!請您說一下!說一下!請您說一下!謝謝!”
閃光燈,在這傍晚時分卻是如同白晝一般地閃爍。
面對着突如其來的“攻擊”,蜜律顯然是被吓到了,隻顧着抱着媽媽的腰,縮在母親懷裏。蜜糖現如今也是一臉驚恐,一臉不知所措地躲在法者鸩身後。
而法者鸩,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麽禍紫薇會突然同意自己取保候審。
可明白了又能怎麽樣?身爲在場唯一的男人,也是身爲一個父親,更是身爲一個律師,他必須竭盡全力地保護自己身後的那對母女!保護這兩個……可以稱之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請你們讓開,讓開!否則我不排除把你們告上法庭!”
“法律師!請回答一下!回答一下!”
“讓開!你們都給……都給我……讓開!”
“法律師!法律師!”
“讓……讓開……”
但,伴随着夕陽的漸漸消失……
他的聲音卻是如此的無力……就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聲咳嗽,輕易地,就被淹沒在那驚濤駭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