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有大量金錢可賺的那種!
既然咲夜說的那麽認真誠懇,他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搞不好是一個可以一口氣賺上五百萬的大官司呢?!
可當法者鸩牽着狗,大搖大擺回到家,想要擺出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樣子來接見委托人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人卻是讓他傻了眼。
“是你?”
“是我,法律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來見你。”
不是别人,而是賈公正這個檢察官現在正坐在自家會客廳的沙發上。
看到這個檢察官後法者鸩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想了想後,說道:“我知道爲什麽這個委托那麽重要了!你是來向我道歉的是不是?沒關系,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可是賈公正的表情卻沒有任何心悅誠服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有起身,而是直接從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緩緩道:“法者鸩律師,雖然我對你并沒有什麽好感,但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是要做的。這次我處理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指明要你來幫其辯護。還說,你曾經答應過幫她辯護,現在是時候兌現承諾了。”
法者鸩皺着眉頭,對于擺在桌上的文件他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冷笑說道:“承諾?唯一能夠讓我兌現承諾的就是辯護費。怎麽?我曾經答應過哪個有錢的金主幫他擺平事情了?對方又犯了什麽事?”
“故意殺人。”
賈公正不緊不慢地端起咲夜送上來的茶,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法者鸩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面部表情依然是充滿了冷笑:“又是故意殺人。好吧,殺人罪委托費五百萬起,這個大佬是誰?看在錢的面子上,我當然不會拒絕出一下場。”
這位檢察官放下茶杯,繼續說道:“沒有任何的委托費。犯罪嫌疑人是個一窮二白的打工婦女,也不知道哪裏聽說了你各種‘寬厚仁愛’的傳說,所以執意要求你來擔任她的辯護律師。當然,我也知道這種小人物你一向不放在眼裏,可出于職責我還是來通知你一聲。”
“職責?呵呵,職責啊。”
法者鸩向後伸了個懶腰,笑着說道——
“真應該來通知我的話也不應該是您這位檢察官吧?怎麽,你是想要提前來探讨一下我的态度,好考慮一下你手上的這個案子究竟是要認真對待還是和稀泥嗎?”
賈公正一語不發,隻是看着法者鸩。
見此,法者鸩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冷笑道:“沒有錢,案子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我最近幹了太多免費白工,也是時候爲自己好好考慮一下了。”
賈公正的眼睛瞟了一下那份文件袋:“你不看看具體的案件内容嗎?”
法者鸩:“既然沒錢,那看了有什麽用?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指明要我來談這個委托,我都不會接的。你的任務完成了,心也放寬了吧?好了,不送!”
既然法毒已經明明白白地這麽說了,賈公正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西裝,緩緩說道:“既然你不肯接,那我就回去轉告嫌疑人。根據職責我再提醒你一遍,犯罪嫌疑人如果在開庭前七天沒有指明律師,法院将會——”
“好啦好啦,知道啦!你就回去告訴那可憐的勞動婦女,說我實在是太忙,檔期排得滿滿的根本就安排不過來吧!”
話說到這裏,賈公正自然也是轉身,離開了事務所。
不過在離開之時,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這種小動作自然瞞不過法者鸩的眼睛,但他也僅僅隻是看看,笑笑,不說話。
至于那個擺在書桌上的案件嘛……
他根本就不搭理,自顧自地打開電腦,繼續觀看心儀的動畫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幾乎是轉眼間咲夜就去學校接回了蜜律這個小丫頭。
光是聽小咪沖到門口的汪汪叫聲法者鸩就知道,自己白天一整天的“閑暇時光”結束了,接下來的時間将會變得無比熱鬧。
不過嘛……比起以前,他也喜歡上了這種熱鬧的感覺。
“咲夜姐姐,什麽時候吃晚飯啊?我肚子餓了。”
“臭丫頭,沒吃午飯嗎?就想着吃吃吃,小心以後變肥婆哦!”
蜜律哼了一聲,放下書包抱着小咪的腦袋坐在沙發上,說道:“要你管?我要喝牛奶,我要長大!”
咲夜點頭,動手去準備下午茶。蜜律則是拿起新一期的時尚雜志看了起來。
在這間隙,法者鸩的視線從電腦前挪開,笑呵呵地說道:“小丫頭,回家就坐着喝茶看珠寶,我怎麽會把你養成這麽勢力的丫頭?作業呢?不做了?期末考試不考了?”
“作業早在學校裏面就做完了。你以爲我是你啊,整天懶洋洋的什麽都不幹,就知道玩遊戲看動漫。”
蜜律的小腳翹啊翹的,靠着小咪的身子更是顯得舒服之際,哪裏有那麽一點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哈!誰說我整天都在玩的?這不,今天又有工作找上門了。”
咲夜端上一杯咖啡,法者鸩喝了一口,笑着說道:“隻不過這是那個賈公正拿來惡心我的,我才不會接這家夥給的工作呢。”
聽到有案子,蜜律立刻放下手中的時尚雜志,眼睛也是瞄到了桌上的文件袋上。
“是什麽案子啊?”
蜜律拿起文件袋,打開,取出其中一疊案件卷宗。
“故意殺人案。事先告訴你啊小丫頭,就算你求着我我也不會去接這種沒什麽錢的案子了。”
“我知道,和你住了那麽久,你真以爲我是聖母心泛濫嗎?”
蜜律一邊看一邊回答,這答案倒是讓法者鸩愣了一下。
對啊,這小丫頭何曾聖母心了?她簡直就是個小惡魔好不好!
這麽一想,他也是放寬心了。
“故意殺人案啊……犯罪嫌疑人阿娟,被指控于半個月前的5月22日晚十點半左右,于黃金大廈的10層樓于許多目擊證人的面前刺殺了鑫情股份有限公司的老總元起……這案子恐怕沒法辯無罪,隻能辯激憤殺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