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臭丫頭,看我不抓着你狠狠打你屁股!”
“哈哈!小咪,我們走!咲夜姐姐!咲夜姐姐救命啊!那個蘿莉控要來抓我啦~~!哈哈!小咪快!快跑啊!哇哇哇~~~!”
夕陽下,蜜律騎着小咪如同脫了缰的野馬一般在醫院的草坪内大肆狂奔,法者鸩一臉笑罵,甚至是脫下一隻皮鞋捏在手裏大聲招呼。伴随着咲夜陪伴在旁,這一刻的父女臉上,都隻有那最爲純真的笑容,在那裏蕩漾……
——派出所看守所——
片警:“知道錯了嗎?多大人了,還在醫院裏面撒歡子脫了鞋狂奔?人家醫院也有精神科,幸好人家是直接報了警,如果直接把你送進精神病科室關着,你打算怎麽着?你還能夠在這裏和我認錯嗎?”
法者鸩:“是是是,抱歉,民警同志,實在是抱歉……”
片警:“還有你!小孩子怎麽能夠做那麽危險的事情?知不知道騎狗很危險?狗證辦了嗎?騎着狗在人家草坪上撒了歡的狂奔讓病人看到了算什麽樣子?更過分的是一邊撒歡跑一邊還笑得那麽大聲那麽開心,不知道那裏都是重症區嗎?你們父女倆是想要被人家病人家屬直接打死是不是?”
蜜律:“對不起,警察叔叔……我……我……”
片警:“好了!不說那麽多廢話了!本來人家醫院領導特地過來打過招呼,說你們造成的影響非常惡劣,要求對你們重罰的!但我看在你們認錯态度很誠懇的份上,交一筆罰款吧,然後明天是周六,再給你們兩個一個行政拘留一日的處罰,在這裏清醒點之後再回去,以後别再搞得那麽過分,要撒歡去公園撒歡去,偏偏在醫院?還偏偏在重症科室和精神病科室旁邊撒歡?不抓你們兩個還真對不起那些被你們吵到的人了!”
法者鸩/蜜律:“對不起,我們錯了!”
————
法者鸩律師事務所。
在這繁星點點之下,咲夜牽着狗,剛剛想要取出鑰匙。
可就在她要去開門之時,她的手卻是略微停住。片刻之後,她收回了鑰匙,伸手一推……
門,開了。
“汪!汪汪汪!”
察覺到異樣的小咪立刻警覺起來,它的四肢張開,渾身毛發倒豎,爪子露出,龇牙咧嘴,喉嚨裏發出輕輕的低吼聲,爆出一副随時準備撲上去的姿态。
咲夜在它的腦袋上輕輕按了按,随即走進房間。脫了鞋,換上家居的鞋子之後牽着狗,走向會客廳。
剛剛推開會客廳的大門,她伸出手,順手就抓着一個人的後衣領,将對方提了起來。
“哎喲喲!疼疼疼!姐姐,我沒有惡意的!我隻是想吓吓你,不帶這樣的呀!”
咲夜的面色依然冷若冰霜,她随手一扔,這個小個子在空中翻了個身,輕輕巧巧地落在會客廳的地闆上,一臉微笑。
“脫鞋。”
冷冷地,咲夜甩出這兩個字。
那金發小子愣了一下,随後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鞋,随即一臉無所謂地攤開手笑道:“沒必要吧?脫鞋會留下腳掌紋的。還會黏到這裏的一些纖維啦之類的。哦,尤其是這隻大白狗,我可不想腳上沾着它的狗毛——”
“脫,還是不脫。”
如同冰窟一般的眼神猛地籠罩住這個金發小個子,他剛剛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卻在這一瞪之下立刻學乖。随即就像是一隻蔫了的小花貓一樣,乖乖脫鞋,弓着腰,提着鞋走到門口放好。
“儲藏室有拖把,去把你踩過的所有地面全都清掃一遍。”
剛剛回到會客廳,金發小子卻是再次見識到了咲夜的冰冷。他也不敢反駁,雖然一臉委屈,卻也隻能轉過頭,尋找拖把去了。
至于其他人嘛……
咲夜回過頭,視線掃過會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高個老太太雙手提鞋,一臉抱歉,隻是沒有穿襪子的腳散發出些許“濃郁”的味道,這讓她的面色顯得更加難堪。
站在角落裏一個頭發長的遮住整個臉的女孩子現在也是提着鞋子,低着頭,走過來接過高個老太太的鞋子前往前廳放鞋子。
另一個面色陰沉,做黑醫的朋友則是略微擡起腳,向咲夜展示了一下自己腳上的鞋套。
此外,則是一個站在窗前,身着有些誇張的華麗洋裝的少女,她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病态的笑容,轉着手中的一把小花傘,向後擡起腳,向着咲夜展示了一下。
“新鞋子喲,進這裏後才第一次穿,一點灰塵都沒有哦~~”
一圈看完,咲夜才輕輕點了點頭。
此時,金發小子一臉憋屈地拿着拖把和吸塵器走了進來,咲夜也不關心一句,隻是伸手輕輕安撫了一下顯得有些緊張的小咪,說道:“全員集合,這倒是少見。”
黑醫模樣的人仰起頭,那張布滿疤痕的臉顯得十分穩重:“沒有什麽事,我也不會來找你。倒是你的‘主人’呢?今天的官司應該赢了吧,出去慶祝了?”
咲夜再次冷冰冰點了點頭:“嗯,慶祝去了。現在正在被行政拘留,明天就回來了。”
金發小子停下了吸塵器,一臉驚訝地說道:“哈?這是什麽操作?小姐姐,你還真行啊!竟然能夠讓你的‘主人’在這種時候進去呆着?你還說你不懂法律?!”
咲夜卻沒有看他,隻是冷冷地說道:“自己作的。”
老太太向着黑醫看了幾眼,再看看自己的腳,黑醫心領神會,取出一雙鞋套扔了過去。老太太連忙穿好鞋和鞋套,這才一臉放松的表情,說道:“我得到你的消息後就立刻過來了。你确定嗎?這可不是小事。”
頭發遮着臉,好像貞子一樣的女孩原本在老太太身後站着,現在卻是不由自主地向着咲夜略微探出身子來。
至于那個一直在窗邊的病嬌少女,則是依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轉着傘,嘴裏還不知道哼着什麽國家的小曲,對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傻呵呵地笑着。
“的确,有了消息。”
在金發少年吸塵器的聲音之下,咲夜緩緩說道——
“這一次,我有了上次索馬裏丢失的那批藝術品的消息。”
“藝術品我可不關心,那種東西有什麽好在意的?”
金發少年繼續作死中。
“你不在乎,我可喜歡啊~~~”
但搭腔的卻是那個病嬌少女,她回過頭,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絕望,笑着道:“是要去搞過來嗎?呵呵,我就是喜歡這種藝術啊~~雖然這種藝術品價值低了點,但還是能夠用來裝飾我的‘玫瑰小屋’的喲~~~”
黑醫沒有理睬病嬌少女,隻是緩緩說道:“所以,髒彈的消息,還有制造技術,也在那裏面?……這些東西正準備運到華國境内來?”
咲夜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确定,但既然有了那批藝術品的消息,相信主母也會對其進行跟蹤。”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老太太發問。
咲夜略微點頭,等到金發少年終于打掃完地闆,喘了一口氣後,她才緩緩說道——
“我隻知道有個人知道這些藝術品,我們首先需要去這個人的口中挖掘出藝術品的進一步信息。等知道了拍賣會的狀況再做進一步的行動。”
金發少年:“小姐姐,我們要去拍賣會現場搗亂?我可不認爲‘主母’會做這麽低格調的事情啊。”
“我覺得……”貞子小姑娘終于開了口,聲音顯得無比柔弱,“我們應該做好,有人搶劫拍賣會的準備……做一些……警方做不到的……安保工作……目前還不知道主母……究竟想做些什麽……我們隻能……靜觀其變了……”
貞子小姑娘的話似乎正戳中了每個人的心坎,衆人沉默了片刻後,黑醫擡起頭說道:“主母行事作風一向讓我們無法預測。現在我們隻希望能夠走一步看一步。這樣吧,我們先去那個知情人那邊探訪消息。對了,小姐姐,你會慫恿你的‘主人’參加這次拍賣會嗎?”
對此,咲夜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看她這麽堅定,老奶奶呼出一口氣,說道:“我也覺得這種事情不要牽扯上其他人比較好。那麽……我們這就開始行動?”
咲夜點了點頭。
案件結束。
某論壇新聞——
《同妻忍受不住丈夫對其不管不顧長達兩年時間,終于自殺!但法庭的判決卻是……》
網友A:幹死标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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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C:幹死标題黨!
網友D:這個新聞好,我一看到這個标題後心中是充滿了激憤!但在點開,并且看完整篇文章之後,我的内心更是久久不能釋懷……我深切地問自己,到底是母豬上樹不好看了?還是外星人入侵不如意了?我爲什麽會看這種東西?所以,我想要懷着滿腔的深情說上一句——幹死标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