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律師,你還有什麽話說?我覺得被上訴方的訴求已經解釋的非常清楚了。你還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嗎?”
法者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起身,嘴角上依然帶着那抹邪惡的笑意,緩緩說道——
“尊敬的法官,剛才對方律師是如此主張的——因爲我的委托人是個同性戀,所以才會導緻這場婚姻的失敗,最後導緻牛某跳樓自殺,因爲我的委托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是這樣的,沒錯吧?”
胖法官點頭:“嗯,沒有問題,所以你還有什麽問題?”
法者鸩哈哈一笑,說道:“有問題,當然有問題!同性戀?也就是說……牛某就是因爲成爲同妻,所以才會跳樓自殺的喽?嗯嗯,我自從接手這件案子以來對同性戀這個群體也有了些許小小的調查,同妻的痛苦我也的确是知道些許。”
胖法官顯得有些急躁:“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
法者鸩擡起手,打了個響指——沒響。他愣了一下,扭頭,這才想起那小丫頭現在正坐在旁聽席上,這才轉變手勢爲指向那映照着遺書的大屏幕,大聲說道——
“一切,都是以我的委托人爲同性戀這一點爲基礎來說明的!可是,除了這份遺書之外,還有人能夠證明我的委托人是一個同性戀嗎?請問對方律師,你是否有我的委托人和其他男性上床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你又怎麽能夠證明我的委托人是一個同性戀?”
這個問題倒是讓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一下,而法者鸩也是趁着這個時候擡起雙手,重重地拍向桌面!
砰——!
“對方律師的所有指控都是基于我的委托人是一個同性戀的基礎上,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我的委托人的确是個同性戀!這樣的指控,未免也有些太過寬泛了吧?”
“反對。”
法者鸩知道,如果這個時候白小喵還不提出反對,那麽簡直妄稱爲自己的學妹。
“遺書上的内容并沒有任何造假,這已經是十分明确的證明了。”
法者鸩擡起手直直地指着對面的白小喵:“是嗎?雖然遺書沒有假,可是寫遺書的人并不是上帝!就算牛某自認爲确鑿無疑的某件事情也并不代表這一定就是真相不是嗎?”
旁聽席上的蜜律忍不住有些想要拍手稱快!
如果真的是按照淩峰所說,現在要求法官不能一味扭轉民意的話,那麽現在幫虎鹦洗脫同性戀的嫌疑無疑是最妥當的。這樣的話就可以瞬間将對方所有的理論基礎一舉粉碎,也可以把這些旁聽席上的聽衆瞬間歸類成“完全無關的吃瓜群衆”!
所以,白小喵會怎麽接招?
當然,法者鸩也知道,白小喵并沒有那麽容易擊垮,她的表情也顯得十分輕松自若。
“學長,能夠和您在法庭上争鋒相對,真的是非常愉快啊。”
“呵呵呵,我也很高興啊學妹,現在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白小喵微微一笑,從身旁的文件中再次取出一些文件,交給書記官。
“我這裏向公安部門進行取證,所以得到了一些有關虎鹦先生個人的聊天記錄。現在,我将其呈現在法庭之上。”
很快,一些QQ和微信的聊天記錄就呈現在大屏幕上。而當這些記錄内容完完全全公布之後,虎鹦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死灰之色。
看着這些聊天記錄,所有旁聽人員立刻就表現出出離的憤怒!
無他,因爲其中的内容雖然沒有明确指明自己是同性戀,但是作爲虎鹦這邊在明明知道對方是男性的時候依然還會用各種言語進行撩撥,如果說這樣都還不能證明這個人對男人有明顯的“性趣”的話,還有什麽能夠證明?!
白小喵清了清嗓子,緩緩道:“尊敬的法官,正如同您所看到的,這些記錄是過去五年間,虎鹦先生和他人的聊天信息。其中應該已經能夠很明顯地證明虎鹦先生是個同性戀的事實。”
這,實錘了呀……
胖法官的眼睛在記錄上瞄了一眼後立刻就顯露出一副厭惡的眼神,連忙轉移視線,似乎生怕自己會被辣到眼睛一樣。
他轉向法者鸩這邊,同時用一股帶着些許厭惡色彩的眼神看着法者鸩,說道:“所以,上訴律師,你這邊還有什麽好說的嗎?我覺得應該沒有比這更加能夠證明虎鹦先生性取向的證據了吧?”
所以……呢?
全場所有人都盯着法者鸩,這個律師現在僵硬在當場,低着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這樣的畫面,蜜律也不由得捂住嘴……
看起來,第一回合的戰鬥也就到了這一步了吧……接下來還是要進入第二階段的戰鬥——
“哈哈哈哈哈!”
突然,法者鸩的笑聲猛地貫穿了整個法庭!
這樣的笑聲顯得有些狂妄誇張,讓胖法官和旁聽人員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
“上訴律師!請你保持肅靜!這有什麽好笑的?!”
法者鸩連忙行禮,以一種略帶嘲諷的口吻看着對面的白小喵,笑道:“對不起啊,尊敬的法官,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爲什麽,就因爲對方律師出示的證據實在是太過幼稚,讓我看不下去了而已。”
這樣一怼,白小喵立刻臉頰漲紅。不過,也實在是看不出她是因爲生氣而漲紅臉蛋還是因爲被法者鸩這麽一怼而羞紅了臉?
不過沒關系,法者鸩擡起手,重重地拍向桌子,繼續冷笑道:“我本來還以爲對方律師不會拿出這麽幼稚的證據,所以我這邊本來也沒想過拿出這些證據來對抗。可既然對方律師已經表明到這種地步了,那我也不能繼續藏着掖着了,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我這邊所掌握的證據吧。而這些證據,也正好能夠辯駁這些簡直經不起任何推敲的所謂的同性戀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