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按住她!!!”
法者鸩可不能保證她和華眉在争奪中會發生什麽,當務之急隻能大叫一聲沖上前想要壓住黃麗。可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有夠着,但一旁的虎鹦卻是聽得很清楚,迅速一個箭步沖上前,攔腰一抱,把她按倒在地。
“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全都放開我!我可不要因爲你們而毀了我的一生!我絕對不要!絕對不要!!!”
“你冷靜一點!”
“什麽冷靜?你們這個時候要我冷靜?我知道了,你們都是同夥!你們一群人全都是同夥!我要撕爛這個叫什麽華眉的嘴巴你們幹嘛要來攔我?!你們憑什麽來攔我!!!”
法者鸩可不敢把翻盤的機會全都交給這個精神已經崩潰的辦事員,如果弄得不好沖上去反而吃了一槍子兒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更糟的情況就是這一槍子兒她自己沒吃到,反而跳彈彈到那丫頭和自己身上就不怎麽好笑了。
在虎鹦壓住她的時候,法者鸩笑着上前安撫華眉,笑着說道:“華兄,沒事沒事,這個女人隻不過是因爲精神壓力太大而發瘋了而已。沒有關系,沒事,我們可以坐下來繼續聊,哈。”
華眉捏着槍,黑洞洞的槍口朝着法者鸩的胸口瞄了一下。籌措半晌,他終于還是放下槍,點了點頭。
那邊,山雀兒攙扶起黃麗,和虎鹦兩個人一起半攙扶半壓制地把她扶到一旁。
可就在黃麗剛剛坐下之時,或許是山雀兒那條髒兮兮的白色内褲顯得有些太顯眼了吧,黃麗皺着眉頭,鼻子捏起,一臉嫌棄地說道:“你給我滾開!那麽臭,你是想臭死我嗎?等出去之後我就和領導說說,讓你立刻滾蛋!”
山雀兒臉上的笑容如今突然間凝固,他看着黃麗,眼中的色彩顯得有些異樣。但他并沒有因此而做些什麽,隻是放開手,退後兩步。
“我渴了。”
黃麗嘀咕了一聲。
山雀兒沒有什麽反應。
“我說,我渴了!”
這下,山雀兒才算是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走到櫃台後面倒了杯水過來。
可就在黃麗伸出手,想要接過這杯水的時候……
他,卻把手收了回去,自己端着這杯水,居高臨下地看着黃麗。
“你——!”
“華哥啊。”
轉身,山雀兒一臉堆笑地把水杯遞給那邊的華眉,華眉倒是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樁,微微楞了一下。
“幹嘛?”
他沒有接過水。
“是這樣的,那個……不是說,有什麽想要辦的事情,現在可以都先辦了嗎?”
山雀兒一臉谄媚,一邊說話一邊鞠躬,顯得十分低姿态。
“我這邊也有件事……一直都想辦,可是華哥您剛才也看到了,這些辦事員嘴上一直都嚷嚷着爲人民服務,可是骨子裏面哪有一點點想要爲我們服務的念頭?他們全把自己當成了皇上,求他們辦點事全都像是要上供一樣!這不,我的事情就這樣一直都被拖着,怎麽動都動不了。”
華眉哼了一聲,也是看了看那邊的黃麗,點點頭。
“所以吧……我想把我的工作證給辦一下。就是……關于我轉正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那邊的黃麗臉上猛地變色!她大聲嚷嚷起來:“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你可别亂來啊!”
眼看事情又要争吵起來,法者鸩立刻笑着說道:“什麽事情啊?什麽轉正?說來聽聽?”
山雀兒點點頭,笑道:“哦,是這樣的。上面有政策,說這種爲民辦事的窗口怎麽可以全都是‘臨時工’呢?所以在這裏工作的人全都應該是隸屬于官方的在編人員才行。”
法者鸩眼睛略微眯起,再看看那邊的黃麗,心中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但是呢,上面的好政策到了下面全都變了樣。照理來說,這些編制人員應該是屬于我們這些保安啦,清潔工啦之類的吧。可是卻全都被這裏的領導給安排到了他們的親戚朋友,真的是一點點都‘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所以,我希望能夠讓這位黃女士給我安排一個推薦位。不瞞您說,她雖然之前一直都不說,可實際上她可是這裏的一個小小的‘領班’,有這個權利做這種事情呢。”
那邊,黃麗顯然是毛了,她一屁股從地闆上站起,大聲喝道:“山雀!你别蹬鼻子上眼啊!哪裏來的什麽政策?哪裏來什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可沒那麽大的權力,你别瞎說!”
山雀兒就當沒聽到一般,繼續谄媚道:“華哥,您剛才也看到了,這個女人就是死活不肯給老百姓辦事,她說的話哪裏能信?”
華眉皺着眉頭,可他剛想說話,黃麗再次蹦了出來——
“你給我閉嘴!閉嘴!沒有這種事情!你……你想要一個編制?你一個小保安還想要一個編制?!你想都别想!沒有可能!你們别聽他的!我根本就沒有這種權利!這個下三濫就是想要把我拖下水,想要害得我一起被開除!我要……我要殺了你!我現在就要弄死你!”
說罷,黃麗一把從地上跳起沖向山雀,華眉連忙向旁邊退去,免得槍支走火。
黃麗沖上前抓住山雀——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耳光實在是太重,太響,讓黃麗不由得松手,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隻能捂着自己的臉頰,一臉不可思議地擡着頭,看着那個她平時正眼都不會看上一眼的“垃圾”。
“平時,我們太慣着你們了。”
山雀甩了甩手,眼角的餘光帶着不屑和厭惡地看着地上的黃麗。
“你,還有你們這些辦事員,還真以爲你們很了不起啊?還真以爲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天之驕子嗎?我呸!”
“告訴你們,如果不是爲了這麽點點的工資,你以爲你們能夠對我們随随便便呼來喝去?你們這些……蓋·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