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記者就選中了其中一個人,将話筒遞了過去。
至于爲什麽選這個人嘛……理由應該并不難解釋。
畢竟,那麽漂亮,還很容易上鏡的女孩子可不是那麽容易找的呢。
但法者鸩和蜜律看到這個上鏡的女孩之後,卻是雙雙愣住。兩人互相凝視了一眼對方,氣氛顯得有些尴尬。
那,是白小喵。
“您好!能夠請問您的職業嗎?”
白小喵的手中抱着一塊标語,她回過頭看着攝像機,一臉正經而嚴肅地點了點頭:“你好,我是一名律師。”
記者:“律師小姐您好,我想問一下,你們爲什麽反對警方射殺這名精神病人?難道人質的安危大于一名精神病人的生命安全嗎?”
白小喵放下标語,攝像機立刻給她來了個大特寫。
法者鸩略微有些得意,捏着下巴正兒八經地點頭觀看。不管怎麽說,自己這個學妹還真的是非常容易上鏡呢~~!真的是一點都不比那些電影明星差~~~
“其實,我也非常擔心人質的安全。不瞞你說,人質中有一位是我的學長,也是我傾慕的對象。對于他的生命安全,我自然是十分緊張。”
這段話從電視機的揚聲器裏面放出來,倒是讓法者鸩有一種心髒猛地提到嗓子口的感覺!
略微瞥一眼旁邊的蜜律,隻見這個小丫頭現在正用一種十分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他連忙别過頭,不再去搭理自家這丫頭。
“嚯,大美女啊?”
華眉轉過頭,目光在人群中轉了一圈。很顯然,蜜律、百靈和她的丫頭金絲不可能,八哥年紀太大,黃麗看着也不像是能夠被傾慕的模樣,山雀兒這個小保安看着好像不可能夠的上這麽一個大美女律師。這樣的話,也就隻有那看起來很沉着的虎鹦,以及這邊的法者鸩兩個人了吧?
“喂,你們兩個,誰是那個大美女的師兄啊?豔福不淺啊?”
虎鹦向着法者鸩這邊張望了一眼,隻不過一眼,法者鸩就知道他已經很清楚謎底了吧。
“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裏。”
可最後,虎鹦卻是開了口,呼出一口氣,說道:“我這個學妹也真是夠迷糊的,聽起來好像是嫌我死得不夠快似得。”
華眉的視線立刻被虎鹦吸引過去,這也是讓這邊的法者鸩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嗯,醫生和律師,不錯哦?”
他呵呵了一聲,繼續看着電視屏幕。
“既然您傾慕的對象現在也變成了人質,爲什麽您還反對射殺綁架犯呢?”
白小喵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并不是反對射殺綁架犯,而是反對不進行任何的溝通對話就射殺一名精神病人。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挾持犯是個精神病患者。換句話說,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麽。如果我們的社會對于一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的人可以随随便便輕易射殺的話,那麽我們的社會會變成一個多麽可怕的社會?既然這個挾持犯能夠做出挾持人質這種事情,那麽就代表他現在應該具有一定的溝通能力。所以我們還是應該盡力溝通一下才好。”
記者點了點頭:“很謝謝律師小姐的觀點,在這裏我們也希望能夠——喂!喂!”
“開什麽玩笑?!還要和精神病談話?精神病就應該直接殺掉!”
“沒錯沒錯!殺掉精神病!這些精神病抓了又不能判刑,他們殺你還不犯法,這個時候還要給他們講情?你們也是精神病吧!”
“你們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們自己被挾持看看啊!看看你們自己是不是還有這個閑心說要和對方商量!”
“垃圾律師!果然律師都是垃圾!碧池!你們這些隻知道賺錢的哔貨!你們這些……”
電視中顯得一片混亂,一群人突然不由分說地從兩邊開始攻擊白小喵和她的同伴!情況看起來顯得有些失控!
眼看白小喵的手被一個一臉猥瑣的男人抓住,法者鸩的表情也是不由得變了色!可他剛剛要站起,一旁的虎鹦卻是猛地拉住他的手,自己卻是站了起來。
被這麽一拉,法者鸩也是冷靜下來,隻能盯着電視畫面。
幸好,以老徐爲首的一群警察迅速趕到,大聲呵斥地讓人群散開,維持住了現場的穩定。白小喵也在她的同伴的保護下撤離了現場。
電視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機會,連忙把話筒湊上前:“隊長!這位隊長!請問你們現在是否有任何的營救方針?是否會直接擊斃挾持犯?!”
徐隊長看着攝像頭,一臉惱怒地說道:“誰讓你們在這裏拍攝的?!關掉關掉!”
記者:“哎!我們有新聞采訪的自由!我們有新聞采訪的自由!!!”
徐隊長伸手擋住鏡頭:“随便你們怎麽樣,但不要煽動群衆!否則我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另外,誰說我們要直接擊斃的?你們這些記者不要沒事亂猜!退出去!”
說完,攝像頭被按着對準地面。最後的畫面中,老徐轉身走向警戒線,而其他幾名警察則是推着記者們遠離。
畫面再次切換回演播室,華眉呵呵笑了笑,轉過頭看着這邊的人質們。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起。
接通電話,他幹脆地按下了擴音鍵,讓這裏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華眉嗎?”
華眉趾高氣昂地笑道:“沒錯,是我。我的要求考慮的怎麽樣了。”
電話中的聲音:“你的要求我們正在通知市裏面辦,但還是需要更多時間!你可千萬要冷靜,絕對不要做出什麽蠢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