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這樣弄的話有任何一點點的地方幫到蓮姐姐了嗎?”
蜜律把天平熊往那老闆桌上重重一放,讓小熊的兩個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這個家夥。“我還以爲你會把事情解決了呢!沒想到你完全沒有解決!你這麽鬧騰了一回算是舒服了,算是自己爽過了。可是你有想過蓮姐姐嗎?那兩個老闆該怎麽鬧還是怎麽鬧,該霸占蓮兒姐姐的邀月樓還是霸占!
這樣的話蓮姐姐以後怎麽做生意?這種事情你應該是壓根就沒有去想過吧!”
法者鸩任由這個家夥說,随便這個小丫頭怎麽叽叽喳喳,他不煩也不躁,隻是樂呵呵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手互相抱着,俨然一副心情大好根本就不怎麽去搭理的模樣。
一直等到這個小丫頭自己氣的面紅耳赤,拍着桌子在那邊吭哧吭哧地喘氣之後,法者鸩才轉過屏幕,重新在電腦上噼噼啪啪打了幾行字,搜索,再次轉過來。
而剛剛還顯得十分氣惱的小蜜律,卻是在看到網頁上的這件新聞之後卻是立刻呆住,滿臉的不敢相信。
《美麗杭城,風雅麗湖》
——這是标題。
而在麗湖十景中的“玉輪初照”風景,下面的照片和标題卻并不是那吵得不可開交的明園。而是……邀月樓?
“這是……什麽情況?”
小丫頭指着屏幕中邀月樓那古色古香的外觀照片,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
法者鸩則是呵呵笑了一聲,點開邀月樓的具體介紹。在這其中除了一般向的對玉輪初照的介紹之外,就是用大量文字描述這一棟‘年輕而富有活力’,‘美味又好吃’的點心茶館。
先不說那内部裝潢的古樸素雅吧,估計最最吸引衆人眼球的就是包括金蓮在内的三十多位邀月樓的服務員和廚師,這清一色的美女服務員隻能說充滿了桃色生香的味道。
當然,在掃完這些照片和介紹之後,蜜律還是把最後的重點放在了那張标題上。
“什麽叫做玉輪初照的風景定點……是邀月樓?邀月樓的玉輪初照雖然不錯,可完全比不上自古以來的美景地明園吧?”
看完所有的介紹,蜜律擡起頭盯着那邊的法者鸩,臉上的表情要說有多疑惑就有多疑惑。
法者鸩倒是很自然地笑了笑,說道:“怎麽,很不可思議是不是?但其實這并沒有多少不可思議。而且還可以說是非常合理。至于裏面究竟有多合理嘛……小丫頭,你應該算是最明白事理的人才對哦~~”
蜜律歪着腦袋,仔仔細細回想去杭城的那段時間。在回憶起其中好幾處當時隻是覺得有點奇怪,但現在想來卻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的場景!不由得,這個結果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理解了。
“小蓮雖然說以前是個太好說話的女孩,而且現在也挺好說話的。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是一個溫和柔軟,善解人意,處處總是爲她人着想的好孩子。”
法者鸩坐着的老闆椅轉過去,用背對着後面那個傻丫頭,繼續笑着說道——
“但是,這孩子怎麽說也算是一個經商的好手。還記得以前她經手的早點鋪嗎?生意興隆很興隆是不是?所以,在生意場上,她可一點點都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呢。”
蜜律也是沒話說了,她松開桌子,重新抱起天平熊回到自己的沙發,想了想後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明着勸架,但暗地裏幫蓮兒姐姐的理由?”
“廢話!”
法者鸩樂呵呵地笑着道——
“她可是還欠了我好多委托費沒還呢!邀月樓的生意越是紅火越是代表我能夠收到欠款!我不幫她,難道還去幫那兩個渾身臭汗的中年大叔争奪祖産嗎?哈!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哈哈哈哈~~~!”
這種笑容真的是欠抽!
但蜜律卻沒有辦法去否定這家夥的說法。賭氣之餘,她幹脆結束這個話題,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打開電視拿起了雜志。
“現在繼續來關注索馬裏内戰的狀況。”
蜜律和法者鸩也不去關心電視裏究竟播了什麽,反正他們隻是需要一個聲音而已。
但一旁的咲夜卻是緩緩睜開一直閉着的眼睛,注視着電視畫面。
“據本台得到的最新消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依然無法進入戰亂區爲難民提供援助。聯合國現在也在爲調停戰争做出積極的努——嗯?等一下,本台現在得到了最新消息。”
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主持人調整了自己的身姿,似乎是看向了另外一台提詞器吧。咲夜的身子也是略微前傾,聽着這裏面的消息。“據最新消息,一支由當地平民組合而成的救援隊伍竟然潛入了索馬裏戰亂最嚴重的交戰區進行難民救援,這支隊伍的領導者……據說是一名亞洲女性?由于這隻隊伍打通了前往難民區的道路,所以聯合國
維和部隊已經能夠順利進入戰争區域,交戰各方的停火協定現在也在迅速展開!”
法者鸩不由得擡起頭看了一眼電視屏幕,樂呵了一聲,笑道:“哦?還真了不起啊?在交戰如此嚴重的情況下還能夠帶領小分隊強行進入戰區進行救援?開挂了吧?”
“各位觀衆,我們又得到消息,正是那名身居難民區的救援部隊向全世界發出的視頻,我們現在就來看一下。”電視畫面一黑,随即一亮,出現在屏幕中央的是一個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色的普通亞洲女性的容貌。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算不上漂亮,甚至還有些稱得上蒼老。她的臉上布滿灰塵,畫面向着後方一掃,這裏似乎是一個防空洞,大大小小大約七十多人正擠在這麽一個狹小的防空洞中,其中大多數都是婦女和兒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