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吹開麗湖上的一圈圈漣漪。湛藍的天空中鑲嵌着那一輪明晃晃的太陽,不算太強烈,但也足夠給人提供溫暖。
好吧!這麽好的旅遊假日理所應當可以用來逛街購物吃東西。然後作爲商店的話就是開門營業想辦法大賺一筆。
隻可惜,邀月樓今天依然保持着關門大吉的狀态。門口挂着一塊“包場”的牌子,每個經過這裏的遊客都帶着些許好奇和無奈的表情看了看這棟冷冷清清的茶樓,對這裏的好感度自然是下降到了冰點。
當然,這并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最最關鍵的問題在酒樓裏面。
茶樓的二樓,窗戶緊閉,明晃晃的燈光給這個密閉的空間提供了些許的光明。
二十幾個女孩子穿着各種各樣的短打服裝,三三兩兩地圍聚在四周,看着中央那張大方桌。
桌子的東側坐着的自然是這裏的老闆娘金蓮。不過這位做東的老闆臉上卻隻有苦笑和郁悶,并沒有那種做東的快感。
桌子的南北兩側自然而然就是坐着此次談判的雙方了。
蒼術和法者鸩坐在北側,紫菀和淩峰坐在南側。雙方依然互相對峙,顯得水火不容。
茶樓裏的氣氛,很凝重。
這種沉重的氣氛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坐在不遠處的蜜律則是緊緊抱着懷中的天平熊,趴在她身旁的小咪則是抖擻精神,一副萬分警惕的模樣看守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警惕地觀察着那兩個互相争吵不斷的老闆。
咲夜則是和那些女孩子一起站在一邊,垂手閉眼,仿佛對眼前的一切依然漠不關心。
蹬蹬瞪——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廚師女孩爲首,廚房内的一衆廚娘們手裏端着各色各樣的糕點上來,恭恭敬敬地在大方桌上擺開。在最後端上熱水果汁之類的飲料之後,也是退下,站在一旁。
看到點心上齊,金蓮微微呼出一口氣,終于開口說道:“紫老闆,蒼老闆,今天這次是我叫兩位老闆來的。今天這一頓呢,也算是我這邊請客。”
金蓮起身,端起茶壺恭恭敬敬地給兩位老闆的杯中斟滿,繼續說道——
“既然兩位老闆執意要在我這裏把這個問題解決,那麽不如這樣。古代時候鄉裏伍長都是在這判亭之中解決糾紛。如今我這個小姑娘也算是這個小小判亭的主人,就由我來調停一下兩位的糾紛怎麽樣?”
給自己倒了一杯後,金蓮端起茶杯:“相信兩位老闆也知道,我也想快點結束這種局面。兩位老闆還請體諒一下我這個做妹妹的。”
紫菀一擡手,十分大氣地說道:“我們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弄得太過分,事情如今也鬧了很久了,如果可以解決的話我這邊也想快點解決。這樣!隻要妹妹你能夠主持公道,判決公平,那我絕對聽妹妹的!”對面的蒼術哼了一聲,舉起茶杯敬了金蓮一杯,一飲而盡:“我和妹妹也是鄰居,互相之間也應該有些照應。我這邊也請妹妹放心,隻要事情能過得到妥善解決,隻要有一個能夠讓人信服,讓人滿意的答案
,那我蒼術這邊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真要說起來,我可是比這個自诩爲正統的家夥要說話多了~~!”
“你個酸巴雞腳說什麽!”
“哼!辣個看自己像雞腳就說辣個子嘞!”眼看雙方又要吵起來,金蓮連忙擡手安撫:“好了好了,兩位老闆先不要吵好不好?來來來,坐下來吃點點心。過去兩位老闆來我這裏一直都是包場但從來不吃妹妹家的東西,今天來嘗嘗看,妹妹這些點心
可算得上是我們邀月樓的招牌絕活啦!來來,吃點消消氣吧。”
兩位老闆再次互瞪了兩眼,沉默片刻後總算是拿起點心各自吃了兩口算是意思意思,繼續瞪着對方。
見此,金蓮連忙向兩邊好像睡着了似得法者鸩和淩峰使了個眼色。
法者鸩咳嗽了一聲,呵呵笑了起來。他和淩峰互相望了一眼,決定先由他這邊開始吧。
“紫老闆,雖然說我這次是幫着蒼老闆來這裏談判的。但是嘛……不說現在,祖上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人。所以我也不想來這裏讓兩位大吵大鬧,畢竟這沒有什麽意義。”
“所以嘛,我們這次也是來商量的,商量出一個能夠讓我們大家都滿意的結果。”
紫菀哈了一聲,對于法者鸩的話似乎并不以爲然:“商量?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好商量的。我們之前吵了那麽多時間了。”法者鸩擺擺手,說道:“雙方的關鍵問題就在于,原本是一家人,後來卻不知怎麽的變成了兩個完全不相幹,甚至現在還有些敵對的人家。究竟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呢?血濃于水的親情,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互
相仇視呢?”
他轉向一旁的蒼術,開口問道:“蒼老闆,不知道您對于你們祖上在離開紫家之後的經曆知道多少?”
蒼術哼了一聲,說道:“當然知道。這是我們家族代代相傳的東西,我怎麽可能忘記?”
法者鸩:“哦?介不介意和我們說說?(轉向紫菀)紫老闆,不管怎麽說這也是紫家分離出去的一支分家的命運,聽聽分家的命運流程,應該也沒什麽吧?”
紫菀剛剛想要抱怨,但被法者鸩這麽一怼,原本的反對自然而然也是堵在自己的肚子裏。想了想,聽聽也沒什麽,純粹當聽一個故事了。
當下,紫菀也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全體同意,蒼術不由得呼了一口氣,略微沉思片刻之後,這才開口,緩緩說了起來——
“這個故事是我爸告訴我的。我爸又是從他爸爸,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故事。”“那是一個非常動亂的年代,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秦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倒台了,從此以後我們華國再也沒有了皇帝。不再有皇帝本來應該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吧,可是那個時候雖然皇帝倒台了,可各個軍閥之間卻展開了混戰,日子也沒有比秦朝的時候好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