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現在似乎終于恢複了些許精神,說道:“小姐,我們要不要把少爺叫過來一起吃。”
蜜律哼了一聲,說道:“管他幹什麽?那家夥現在正在邀月樓逍遙快活呢~~!那裏是茶樓,雖然沒有晚飯供應,但論點心的話也餓不死他。對了對了咲夜姐姐!吃完這裏之後我們去哪裏玩好啊?”
正說着間,服務員開始上菜。
首先上來的是一道炒三鮮,味道嘛……蜜律吃了一口,放下筷子,開始好奇地看着四周的裝潢考究。尤其是對于牆上的一副牌匾,開口念道:“家和萬事興!這倒是有意思啊,一般酒樓裏面挂着的牌匾不都是寫些什麽‘有朋自遠方來’啦,‘天下美
味’之類的東西嗎?這幅牌匾倒是很獨特啊。”
兩杯飲料端了上來,蜜律面前的是一杯不知道是什麽原料的果汁,透明的玻璃杯中透着五顔六色,挺好看。咲夜則是一杯可可奶茶吧?
兩個人都喝了一口,也是随之放下不動了。
咲夜說道:“小姐,您想過,如果您的母親……現在不在國内的話,會怎麽樣?”
菜接二連三地上來,不一會兒就擺滿了一桌。
蜜律拿起筷子随意地夾了兩口放在嘴裏,一邊想一邊咀嚼,說道:“媽媽啊……我不知道啊。咲夜姐姐怎麽會突然對我媽媽感興趣啊?”
咲夜沒有動筷子,微微閉上眼,說道:“隻是有些好奇。夫人的行爲讓我覺得無法用普通的方式來描述她。小姐有沒有聽夫人說過關于國外的一些事情呢?”熱氣騰騰的大骨湯上桌,蜜律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搖頭說道:“這我真不知道了。我原本以爲吧,媽媽就是個普通的鄉下婦女。因爲被那個人渣玩弄身體玩弄感情之後不得已回老家把我生下來。可是現
在看看,媽媽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很多呢……媽媽是不是真的在國外?嗯……咲夜姐姐,如果說媽媽在國外的話,你覺得她會在哪裏呢?米國?腐國?宅國?歐洲一帶?”
對于這個問題,咲夜卻是表現出些許的沉默。
一直等到所有菜肴都上齊之後,她才緩緩呼出一口氣,說道:“在……非洲。有可能嗎?”
“非洲?爲什麽在非洲?”
蜜律咬了一口送上來的蛋糕,開始玩弄上面的櫻桃,問道。
咲夜微微搖頭:“隻是猜想。夫人有和您說過可能去非洲的事情嗎?”蜜律撇撇嘴:“沒有啊……媽媽怎麽可能會去非洲呢?而且非洲最近那麽亂……索馬裏還在打仗,這似乎還打的沒完沒了了。好像又死了好多人吧?媽媽怎麽可能會去這種地方呢?媽媽去這種地方又能幹嘛
呢?”
說道索馬裏,蜜律點開手機上的新聞APP,國際闆塊上的頭條新聞就是索馬裏那邊又死了多少多少人。其中的各個割據勢力絲毫不肯放松,依然拒絕國際救援組織進入保護難民。往下看,就看到有幾名華國人死亡的消息出現。原本看到這種消息蜜律也沒有什麽感覺,可或許是聽到咲夜剛才的話吧,她猶豫了一下,點開報道進去看了看死亡人的姓名,其中沒有一個叫蜜糖的人之後
,才算是放下了心。
“媽媽是不會去非洲,更不會去索馬裏的啦。”
蜜律關掉手機,笑了笑,自作鎮定地說道——“她沒事去那種地方幹嘛?而且媽媽隻不過是一個大學辍學,會一點點易容術的女性而已,跑到索馬裏去一來語言不通,二來沒有親朋好友,去了找死啊?咲夜姐姐,你不要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吓我了
呀,這一點都不好玩。”小女孩用一副玩笑一樣的表情打了個哈哈,忽悠了過去。可是她的眼神明顯多了些許的不安。咲夜知道,自己的話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心中出現了些許的裂隙,随即說道:“既然夫人沒有和小姐說過要去國
外,那麽夫人應該還在國内吧。據我推測,最大的可能應該就是在上京市周邊的城市中打工。比如說,在杭城打工,一來可以避開少爺,二來也可以在這座經濟實力不差的城市中賺錢。”蜜律一愣,立刻滿臉笑呵呵地說道:“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媽媽被那個家夥傷的那麽深,怎麽可能還會想和他待在同一個城市?而且如果不小心碰到的話豈不是很尴尬?一定是這樣的,媽媽應該是個自尊
心很強的人,這樣想來就對了!咲夜姐姐,你吃完了嗎?吃完了的話我們走吧?”
咲夜點點頭,起身:“服務員,結賬。”
那服務員走過來,看了看這一桌幾乎沒怎麽動過的菜,再看了看賬單,笑着說道:“謝謝惠顧,總計428元。”
結了賬,兩人走出觀星館,再回過頭看了看這座裝潢考究無比的酒樓。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蜜律牽過小咪。現在有了咲夜的陪伴,她也就能夠重新跳上它的背,兩人肩并肩地向着邀月樓的方向走去。
到達邀月樓,可遠遠地,蜜律就看到前面問題有些不對。邀月樓裏面外面圍着好幾層人,衆人議論紛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狀态。
“讓一下!對不起讓一下!”蜜律和咲夜連忙分開這些圍觀群衆向着茶樓擠去。透過那完全敞開的大門,可見整個茶樓中的客人已經完全走了個幹幹淨淨!而在一樓的大廳擺着一張茶桌,兩邊各坐着白天見過的那個秃頭和麻子臉,完
全是一副正在互相對峙的态度!
當然,如果光是這兩個人可能還不怎麽樣。可關鍵的問題是,在這兩人的身後還分别站着七八個幫手!雙方氣勢洶洶地大眼瞪小眼,俨然一副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模樣!至于金蓮,現在則是和幾個服務員姐姐一臉愁容地站在旁邊,隻能幹着急地心疼自家茶樓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