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别人打。把人家的課桌從二樓直接扔下去,把人家拖出教室踢人家的下半身。這架打的……真是太可怕了。”
主審法官:“那個男同學說了什麽玩笑話?”
彩砗磲:“‘你做愛的時候舒服嗎?’我沒有添油加醋,就是這麽一句話,原話。”
主審法官眉頭再次皺起,問道:“那個男同學被打的怎麽樣了?”
彩砗磲:“我們連忙把男同學送進醫院,還好,隻是輕傷,但是那個男同學吓得一個星期都不敢再來學校了。”
主審法官微微搖了搖頭,轉向那邊的葉珊瑚:“上訴人,證人說的話是否屬實?”
葉珊瑚一愣,嘴角抽搐。她似乎正在猶豫應該用什麽方法才能夠更好地回答這個答案,但過了許久,她似乎還是沒有想好應該怎麽回答,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是的……”
主審法官:“雖然這個男同學的說話有些近似于性騷擾。但你直接就把對方的課桌扔下樓,攻擊對方的下體,把别人打的不敢來上學嗎?”
葉珊瑚緊張起來,大聲道:“可是!可是!我……我……”
主審法官:“碰到這種性騷擾,你爲什麽不告訴老師?你有沒有試過警告男同學,讓他不準再這麽說你?”
對此,葉珊瑚在猶豫了許久之後,唯一的回答似乎也隻有一個——
搖頭,回答“沒有”。
“那麽,對方除了說了這句話之外,在你動手打人之前還有沒有其他對你不敬的言行舉止?”
“也……沒有……”
看在眼裏,蜜律真的是咬牙切齒。但現在這丫頭卻什麽都做不了,也什麽都幫不了。
甚至,她也開始有些驚訝!這個一直都在她面前表現的很溫和的小姐姐,在學校裏竟然會是那麽的暴戾?虧她還以爲法者鸩對她說的那些形容葉珊瑚性格的話都是騙人的呢!
主審法官點了點頭,不再問下去了,轉向彩砗磲,繼續說道:“證人,因爲本案的上訴人的經曆問題,所以不能單憑這麽一件事就說她性格不好。你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說的話?”
彩砗磲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從自己的挎包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資料,遞送上去。
“這是過去一年時間裏,葉珊瑚同學在學校裏造成的破壞記錄和成績單。”
主審法官接過,一邊看,一邊皺着眉頭。彩砗磲則是同步說道:“可以看得出來,葉同學的成績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好過,打從入學時候開始,學習成績是越來越差,最近一個學期的成績甚至已經到達了個位數。但是與之相對的,她的破壞力卻是越
來越大。”“她砸毀了學校音樂室的一架鋼琴,理由僅僅是因爲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唱歌。砸毀學校的電腦,破壞廣播室器材,甚至偷同學的零用錢、書本和學習用具。有一次她甚至被我們抓到偷偷拔掉學校的光纜拿
出去賣。打架罵人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這上面的每一項記錄我都能夠保證完全屬實,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蜜律捏着拳頭,她現在多麽希望葉珊瑚能夠直接站起來說這份記錄是僞造的!她根本就沒有上面寫的那麽壞!
但,一直到這位校長說完,主審法官翻閱完這些資料,這位年輕的媽媽都沒有任何的反駁語言。她,僅僅隻能咬着牙,默默地坐在那裏,死死地摟着自己的女兒,生怕再被奪走最後的生活支柱。
“上訴人。上訴人,聽到了嗎?上訴人!”
葉珊瑚渾身抽搐,連忙醒過來,看着主審法官投射過來的目光。
“對于證人所說的這些行爲,你是否有任何的辯駁?因爲照此看來,本庭對于你的人品實在是有些不敢保證。你的精神狀态似乎并不能讓本庭認爲你将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我……我……是他……是他害的!是他……”
這個女孩哭訴起來,伸手指着那邊的白鲨:“就是他!全都是他害的!全部……全部都是他……都是他害我的……”
隻可惜,這樣的理由似乎并不能成爲很好的辯解。
白鲨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我的确是做錯了很多事。所以,能否讓我彌補呢?珊瑚,你知道,我的心——”
“我不要!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你……你害了我!全都是你的錯!全部……全部都是!”
見此,白鲨隻能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重新望着主審法官:“我還有一名證人,希望能夠出庭作證。”
主審法官絲毫不管這邊歇斯底裏的葉珊瑚,點頭道:“可以,請下一個證人出庭吧。”
彩砗磲離開證人席,随後走上來的一個人卻絲毫沒有讓蜜律感到意外。
早在一審的判決書中就已經看到他的冷漠,二審的時候再來一次又何嘗不可以呢?
站在證人席上,葉藤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沒有去看那邊對他咬牙切齒的葉珊瑚,似乎是回避?也或許是他根本不想再和這個侄女對上一眼?經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主審法官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說道:“葉藤壺先生,在你的哥哥逝世之後,你就是葉珊瑚同學的法定監護人。但是,你在一審的時候卻表明自己并不希望繼續照顧葉珊瑚和她的女兒
。”
葉藤壺冷靜地點了點頭:“是的。”“嗯,這種要求或許有些不近人情?畢竟以葉珊瑚同學的狀況來看,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她的法定監護人現在應該站在她這邊幫助她,而不是成爲她的敵對方。更何況她還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這個時候你不想要承擔撫養照顧葉遺珠的責任無異于将她的生活推入困境。能否告知一下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