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進入餐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咲夜那穿着女仆裙在這裏整理整頓走來走去的俏麗身影。
看到這個女仆,法者鸩突然有了一種十分放心的感覺。
他在餐桌前坐下,面前已經擺好了一頓豐富而精美的早餐。法者鸩拿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我還以爲你會白天回來呢。”
放下咖啡杯,咲夜端着咖啡壺上前倒滿,優雅而緩和地說道:“我也沒想到少爺竟然會沒有通宵玩遊戲。今天有什麽工作嗎?”
法者鸩笑了一聲,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有工作?”
咲夜眯着眼睛,那張臉上依然還是冷冰冰的:“需要我随行嗎?”
這個女仆,還真的讓人猜不透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就算是用話去套她也完全套不出東西來。
正吃着早餐的時候,餐廳外傳來另外一陣腳步聲。很快,睡眼惺忪的丫頭就出現在門前。而且,還是騎着小咪的狀态。
“咲夜姐姐……早上好……”
蜜律一時間似乎還沒有注意到法者鸩,隻是打哈欠,顯得很疲勞。
她從小咪背上下來,慵懶地爬上自己的餐桌,腦袋一沉,直接貼在桌子上打起呼噜來。
法者鸩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我說臭丫頭,你昨天到底研究起訴書研究到幾點啊?現在竟然這麽沒精神?”
聽到法者鸩的聲音,蜜律先是沒什麽反應。
但是在短短的兩秒鍾之後,這丫頭卻是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法者鸩!又是兩秒之後,她終于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天啊!已經是下午了嗎?學校!我要上學!今天還有考試呢!不行不行,我要快點去學校才對啊!!”
嚷嚷完,這個小丫頭瘋狂地沖出餐廳,小咪當然也是立刻跟了過去。
法者鸩笑笑,繼續優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玩着手機遊戲。
很快,那丫頭再次氣沖沖地跑進來,一頭亂糟糟沒有打理過的頭發似乎更加增添了她氣惱的程度。
“幹嘛?”
法者鸩看着她,呵呵笑了一聲。
蜜律跺了跺腳,扭頭:“沒事!用不着你管!你這個冷血的有毒廢棄物!”
法者鸩倒也無所謂,繼續笑着問道:“昨晚的起訴書拟定的怎麽樣了?你有什麽方法赢下二審嗎?”
蜜律抱着牛奶喝了一口,擡起頭,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再次瞪了一眼法者鸩:“你管那麽多幹嘛?這可是商業機密!天知道你會不會跑到那個人渣那邊然後要求當那個人渣的辯護律師。”
砰——!
法者鸩突然拍下手中的筷子,面色也是變得冷淡起來:“小丫頭,你不管說什麽話我都可以顧着你。但是,你三番兩次地懷疑我的職業道德,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你媽媽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蜜律剛剛還滿臉的銳氣,可是被法者鸩這麽一拍之後,她也是随之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逐漸軟化,低下了頭。
“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我……知道……說錯話了……”
“光是知道錯了就可以了嗎?”
“嗚……嗚……那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
“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職業道德……我也不應該……情緒激動起來就胡說八道……對不起……”
嗯,該教育自己女兒的時候果然還是應該教育教育。讓這丫頭知道什麽時候說話合适,什麽時候說話不合适也是一項重要工作。
看着這個小丫頭服軟,法者鸩真的是心情大好~~!
他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端起咖啡美美地喝了一口,說道:“很好,知道這一點證明你還有救。現在說吧,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研究方案?”
蜜律擡起頭,雖然認錯,但是她的臉上卻還是寫滿了倔強:“我不告訴你。這不是什麽懷疑你的職業道德的問題,就隻是很單純地不喜歡你,所以不想要告訴你,不和你說話!就這樣!我吃完了!”
胡亂扒拉了兩口後,這個小丫頭立刻跳下餐桌,和小咪一起跑向衣帽間開始穿戴上學的服裝。
這倒是讓信心滿滿的法者鸩愣在當場了。
“少爺。”
咲夜重新滿上咖啡——
“有時候,女孩不高興了,比起任何法律道德的約束更加讓人頭疼,不是嗎?”
看着杯中滿滿的咖啡,法者鸩隻能歎一口氣,苦笑一聲,一飲而盡。
“哇——!燙燙燙——!燙燙——!咲夜!你怎麽沒有告訴我這次倒得是那麽燙的咖啡啊!我的舌頭啊!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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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律上學,送到學校門口之後,法者鸩自然也是開始這次的工作。
其實他很不想将這稱之爲是“工作”。因爲工作是有錢拿的呀,沒有錢的那叫義工,更叫白工,沒有錢的工作不管怎麽信心滿滿都會有一種馬上就要洩氣的感覺。
“你就當行李架吧。”
“汪~~!”
小咪的背上挎着一個肩帶,可以讓這隻大狗像是馬一樣裝點東西在裏面。
法者鸩拍拍雙手,說道:“好吧!那我們走吧!咲夜,你……回家幹活吧!我有這隻大笨狗跟着,它可以幫我拿東西。”
咲夜瞥了一眼旁邊的小咪,小咪現在也是看着咲夜,一副十分親熱的模樣,還汪汪地叫了兩聲。
“少爺,早上我已經把工作都做完了,現在也沒什麽事。也很有興趣,想要看看能夠讓少爺不收錢就來做的工作究竟是一份怎樣的工作。”
法者鸩倒是有些驚訝:“你竟然會對我的工作有興趣?還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你可是……哎,算了,來就來吧!嗯……讓我看看啊……那個丫頭的學校在什麽地方?”葉珊瑚的職業學校也不算很遠,公交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當然,法者鸩到了的時候咲夜已經帶着小咪這條大笨狗坐出租先一步到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