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就是這樣沒錯!”
沈依依辦好了手續,手中拿着一個文件夾,裏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收據,一臉得意地笑着說道,“那個鬼無命就是個變态所長!我回去之後遲早要讓我爸爸搞死他!不就是小小的所長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爸爸在政府這邊認識的人可不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祝誕一臉欣慰地笑了起來,他看看現在顯得十分猶豫的蜜律,再看看旁邊一副似乎怎麽樣都不打算掏錢的法者鸩,想了想,說道:“那麽,法律師您看這樣怎麽樣?如果您覺得價格昂貴的話……您不如幫我一個忙吧?然後,您女兒想要的小家夥,我免費送您一隻怎麽樣?”
法者鸩眉毛微微揚了一下,笑道:“換句話說,你想要用我的委托費來支付購買寵物的費用?呵呵,你這生意做得還真是劃算啊?”
祝誕似乎有些奇怪,顯得有些不解其意。蜜律倒是擺擺手,說道:“你别聽他那麽自吹自擂。祝叔叔你說吧,什麽事情啊?”
祝誕搓着手,笑着說道:“其實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那個鬼無命的事情您應該也清楚吧?我們兩個本來一個是開寵物店的,一個是辦收容所的,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經常給我惹麻煩。”
法者鸩笑了一下:“哦?什麽麻煩?”
祝誕繼續說道:“他三天兩頭就會往我這邊跑,打着‘捕捉流浪狗’的名義會偷偷摸摸地把我後面放狗的狗室打開,等到那些狗跑到街上之後就把它們全都抓走。這實在是很讓我頭疼!法律師,您看看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嗎?”
這個問題并不複雜,法者鸩攤開雙手笑道:“解決方法?報警啊,還有什麽方法?他都私闖民宅了,這還不夠報警?你竟然還讓他闖了那麽多次?别告訴我你之前都沒有想過要報警啊。”
隻可惜,祝誕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苦笑,他呵呵了一聲,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報警……不好吧,法律師。其實吧……我後面那個狗舍呢……其實……”
他看了看旁邊那兩個小丫頭,湊到法者鸩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但法者鸩可不在乎,呵呵笑道:“原來如此,違章建築啊。”
祝誕揚了揚眉毛:“我知道違章建築是我的不對,可是在上京市……不,哪怕放到整個華國,這種違章建築都不少吧?我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做生意的生意人,這種節約成本的事情嘛……我也知道不好,但是這終究是沒有辦法的嘛。所以說,法律師……能不能請您幫我想個辦法?那個鬼無命就算再怎麽心理變态,但他的收容所怎麽說也是政府下面部門設置的一個寵物收容機構。我和他從寬泛的角度上來講算得上是同行,如果我真的和他硬碰硬起來,我怕我真的應付不了有政府撐腰的家夥啊。”
蜜律舔了舔嘴唇,抱着天平熊走到法者鸩身旁,看看這個大律師,再看看這個寵物店老闆。思慮片刻之後,這個小丫頭張開嘴——
“祝店長,這一點恐怕我真的幫不了你。你也說了吧,對方背後有政府撐腰,就算這種撐腰的力度不是很大吧。而且寵物方面的法律規範我并不是行家,所以隻能說,我是無能爲力了。最關鍵的一點是,您這個違章建築實在是跨不過去的一個坎,想要應付過去真的很難。”
小丫頭張着嘴,但是嘴裏的話卻是還沒有說出口。這邊法毒卻是已經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見此,祝誕也是隻能歎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好吧,總而言之還是謝謝法律是您了。對了,您看您女兒那麽喜歡,要不要帶一個寶寶回家呢?”
法者鸩聳聳肩,笑道:“這個嘛,我們還在考慮中。”
他瞥了一眼蜜律,繼續說道:“畢竟這是家裏要多一張嘴,還算是個大事。我覺得這個小丫頭回家之後應該要來好好和我商量商量,然後再來看看要怎麽辦吧。”
祝誕也不着急,畢竟買賣這東西嘛,也不可能每個進來的客人都會買幾樣東西走人。
當下,法者鸩也看夠了,帶着蜜律離開店家。在門口,這位祝店長還是非常恭敬地起來送别,一副真的是送親戚的模樣。
“呵,我沒想到原來這年頭當律師賺的錢還真是少啊?”
離開店走出幾步,手裏抱着那隻沙丘貓的沈依依立刻就甩過來一個白眼。這模樣,和之前孤身一人貼着蜜律走的時候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啊!
這位班長輕輕撫摸着懷中的沙丘貓,白了一眼蜜律,輕笑道:“就連家裏養一隻寵物都要那麽糾結?唉,看起來我之前真的是高看你了呀。”
對此,蜜律自然是回應一個最爲甜美的微笑:“哎呀呀,我們的沈碧池班長現在看起來還真可愛呢~~您看,您真的和您手中的這隻貓一模一樣呢!真萌啊~~”
沈依依一時間愣住,憑借本能,她知道這個蜜賤人絕對不可能是在誇自己,但是除了那句“碧池”之外她還沒有聽出來這句話裏面有哪裏在罵自己。
可在猶豫片刻之後,她還是瞪着眼睛,惡狠狠地說道:“蜜賤人!沒錢買名種就沒錢買名種嘛!得意什麽!乖乖去收容所救你那條大笨狗去!反正我不怕,我家小黑可是比你家的大笨狗要強上很多呢!”
說完,她瞥了一眼旁邊管家手上籠子裏面的小黑貓,但是這隻小黑貓看到沈依依投來的眼神之後,卻是立刻警惕起來,弓着背,隔着栅欄龇牙咧嘴。
看到小黑貓對自己如此的敵意,沈依依臉上的喜愛之色立刻減去了幾分。她幹脆回過頭,再次别了一眼蜜律,随即哼了一聲。
“我們走!”
說完,她立刻上了旁邊老管家的車,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