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想笑,但是看着這個小丫頭那麽認真的表情他又隻能憋着不笑。
算了算了,不管怎麽說終究也就隻是一隻寵物。而且,自己法者鸩的女兒,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如果不找敵人狠狠地出一口惡氣的話還算是法家的女兒嗎?
這家夥雙手插在褲袋裏,仰着脖子笑道:“好好好!除了讓她們知道你是蜜糖的女兒之外,也要讓她們知道你還是法毒的女兒。”
蜜律擡起腦袋,用一副好像聽到了什麽非常奇怪的話題似得眼神看着法者鸩:“這和你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喂!小丫頭,别忘了你的血統!你的體内除了流着妖魅之女的血之外,還流淌着法界精英的血!”
蜜律攤開雙手:“是啊是啊,我是混血,但我怎麽覺得這個‘妖魅之女’的血統對我來說更有用呢?你的血統對我來說好像就隻有麻煩。唉,媽媽,真的不知道媽媽現在究竟在哪裏……如果媽媽在的話,一定會同意我養貓的……”
兩人一邊向着車站走,法者鸩倒是笑了起來,說道:“呵呵,你媽媽養貓?說真的,還真是虧了她會說出‘女孩就要養貓’這種話來。第一次聽到的時候我簡直就是差點笑出來。”
蜜律顯得有些生氣:“你又要笑什麽?媽媽養不養貓你管得着嗎?你憑什麽笑媽媽?”
法者鸩依然雙手插褲兜,哈哈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怕貓的人會想要養貓呢!哼,現在想想,當初這個女人看到貓之後表現的還挺可愛的,那種一驚一乍的模樣,那個時候還真的是挺撩撥人的。不過現在想想,我隻能覺得可笑。”
說完這些,法者鸩等着蜜律來頂撞自己。可是等了很久都沒反應。他低下頭,隻見這丫頭現在卻是一臉的驚訝加茫然。
“媽媽……怕貓?你确定?我怎麽不知道?”
說起來法者鸩也挺驚訝的,他好奇地說道:“怎麽,你不知道?你媽怕貓可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呢。畢竟當年她可是我們大學的校花,她的一點點的小缺點都會被人無限記住。那個時候我正和你媽媽在校園的林蔭道一起散步,結果草叢裏面突然間沖出一隻三花貓。那時候可真是厲害了!她吓得臉色發青,躲在我身後動都不敢動!哈哈哈!讓她扣着我的《阿喵小姐》中的琦露露不放,這也算是報應了。嗯?丫頭,你怎麽了?”
蜜律抱着天平熊,一副顯得有些失落的表情。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沒什麽啦!你管得着嗎?”
法者鸩眼珠咕噜噜一轉,立刻,嘴角浮上一抹邪惡的笑容,賊兮兮地笑了起來:“丫頭,是不是突然發現你還沒有我了解你媽媽,所以開始有點受打擊了呢?呵呵呵!小丫頭,我早就說過了,我可是比你更了解蜜糖這個女人的!雖然這樣對你說可能不太好,但是你要清楚,你真的不了解你媽媽,蜜糖的故事我可是可以和你說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怎麽樣?明白你老爸現在是有多麽了解你媽了吧?”
一直被說,蜜糖顯然有些生氣。但是一時間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麽還嘴,隻能鼓着腮幫子,漲紅着臉,把懷裏的天平熊給摟的緊緊的,好像要把這個玩偶熊直接用熊抱來捏死似的。
“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怎麽對付那些讨厭的碧池!”
這小丫頭哼了一聲,轉過頭站在車站。法者鸩也是呵呵笑,擡起頭四下張望。就在此時,他看到了一件事,立刻拍了拍蜜律的肩膀。
“幹嘛?别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臭丫頭,有的時候讓你掌握太多法律知識還真不是什麽好事!看那邊,你的仇家很怪異吧?”
蜜律擡頭看,隻見剛才還對自己趾高氣昂的沈碧池現在卻是從咖啡廳裏面走了出來。不過,她的臉色卻是一改剛才的趾高氣昂,反而顯得十分焦慮緊張,時不時地蹲在房屋之間的縫隙之間用手機燈光照着。
同樣的,其他同學也是走了出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不怎麽樣。
鬧翻了?
不是,看樣子她應該在找什麽東西?
“喵!!”
突然!一聲凄厲的貓叫聲從街道那邊的拐角傳來。這邊的法者鸩父女和那邊的沈依依同時轉過頭來看着這邊。尤其是沈依依,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激動莫名!
一隻黑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應該就是剛才那隻打敗大笨狗的黑貓,如今它從拐角處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出來。它沖到蹲着的沈依依面前,二話不說,直接縱身一躍,貓爪子踩在這位大小姐的臉門上,一個借力地跳上旁邊一堵更高的圍牆,再次快步向着街道的另一側跑去。
刺溜——!
車輛急促的引擎聲緊随着那隻黑貓狂奔而來!很快,一輛小型廂式貨車從法者鸩、蜜律、沈依依等人的眼前疾馳而過!
但是就在這擦肩而過的瞬間……
像是貨車的栅欄窗口中,探出了一個腦袋。不是其他,正是那隻大笨狗那一臉絕望而無助的腦袋。
大笨狗的眼神和蜜律的雙眼在這刹那之間交彙……僅僅隻是那一瞬間,貨車就沖向前方的街道拐角,轉彎消失。
也是在這一刻,法者鸩也是看清了廂式貨車上面的廣告招牌,他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
“天堂寵物收養中心。看來,今天是他們每周一次在街上搜捕流浪寵物的日子。”
蜜律望着車輛遠去的方向,愣了半晌之後立刻拔腿向着那條街道的拐角跑去!
法者鸩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也是起身跟上。後面的咲夜自然也是尾随。
前面,蜜律加快腳步跑過這個十字路口。與此同時,她看到那位大小姐沈碧池竟然也是和她一起跑了過來。
這個碧池,不會那麽小心眼想要報被那隻黑貓踩了一腳的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