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靠着沙發,冷冷地說道:“我國婚姻法保障我國公民的合法戀愛權和結婚權。戀愛權或許還有成年未成年之分還有待争議不說,但是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男性有充足的權利來決定自己究竟何時,何地,與何人締結合法的婚姻關系。他人無權對其進行阻攔和妨礙。而且婚姻戀愛權是屬于人身權利的一種,這種權利是不能進行轉讓的,更不可能以商業利益爲目的進行捆綁。一切以人身權的轉讓和拘束爲前提的合同條款均可以看成是無效條款。”
她指着桌子上那些合同,冷冷道:“換句話說,這份你們娛樂圈的兜底合同,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法律效力。如果你們隻是想要以此來告知你們的藝人‘如果你這麽做會導緻你的商業收益大減’那也無所謂,但如果你們想要通過這種條款來達成‘一旦違約可以告你并且要你賠款’的條件的話,那麽基本上就等同于毫無用處。”
金浩勳的臉上顯得有些尴尬。他呵呵了兩聲,思索片刻之後終究還是轉過頭看着旁邊的勇哥。
而這位勇哥則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是娛樂界一直流傳下來的老規矩,誰知道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就想着不能惹出绯聞來所以寫上條款了,也沒有說哪個人說這個不可能成功。”
說完這些,這位勇哥再次表現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一邊歎氣一邊說道:“哎……總而言之,這一次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可能我真的要就此退休了吧?沒想到,才這把年紀就要退休了……”
那邊,法者鸩一直都在看着這些文章條款。
待得這邊的兩個人說夠了,他才放下手中的合同。
金浩勳第一個擡起頭來看着法者鸩:“那麽,法律師……這個,有可能嗎?”
其實對于法者鸩來說,這裏面其實有那麽一點點的麻煩。
他的目光向着那邊的蜜律瞥了過去,略微想了想後,說道:“嗯,說實話吧,這個案子我也沒有——”
“你沒辦法?”
話還沒說完,蜜律卻是突然間别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法者鸩——
“你這個人稱爲‘法毒’的家夥,竟然還有搞不定的官司?哈!這還真是稀奇啊。”
原本嘛,法者鸩顧念這個丫頭的心情。畢竟一旦接下這個案子,那麽就等于要和她的偶像站在對立面。雖然法者鸩的确挺讨厭那個娘娘腔的,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個小丫頭失望的表情。
但是現在,這個小丫頭竟然還直接咬了自己一口?什麽意思?真以爲法毒法者鸩落魄了?可以随意打壓了?
“臭丫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蜜律哼了一聲,說道:“沒什麽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法者鸩也是哼哼一聲,說道:“怎麽,你不介意我把你的偶像直接給打成殘廢嗎?這一次的違約合同中所造成的損失,粗略看起來可是能夠一口氣把你的偶像一招打回解放前。你就這麽忍心看着這一幕嗎?”
要不,怎麽說女人才最絕情呢?
這個小丫頭現在卻是一臉的堅決,隻是用那雙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法者鸩,緩緩道:“這是工作。再怎麽說你也是個律師,沒有必要介意我吧?如果你覺得能打就打,不能打那就不打。有什麽好見外的?”
“好!小丫頭,有你這句話,那麽我現在還是決定不打!”
法者鸩的話一出口,剛剛還一臉堅決表情的蜜律似乎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果,過了片刻之後,她的眼圈開始慢慢地紅了起來,一種受了委屈卻強忍着不敢哭出來的表情,哎呀呀,這種表情看着還真是有意思啊!
“當然是不可能的啦!”
趁着這個丫頭的眼淚還沒有掉下來,法者鸩連忙把後面半句話說出來。當然,這個小丫頭的眼淚算是及時止住了,那邊的金浩勳和勇哥兩個人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不可思議的期待表情。
“法……法律師?您是說……您可以……可以接下這個案子的嗎?”
法者鸩拍了一下手中的合同,冷笑一聲,說道:“沒錯,我接了。不光是爲了你們。”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蜜律,再次說道:“也算是爲了我家這個丫頭。她迷你們的那坨翔可是迷得不要不要的。這次能夠和那坨翔正面對戰,想必也是十分開心的吧。”
不管有什麽理由,但是對面的金浩勳和勇哥現在已經是快要喜極而泣了!
看得出來,他們現在激動的幾乎有一種想要立刻沖上來抱住自己的沖動吧?呵呵,冷靜,冷靜。
“法律師!法律師法律師!您說,您需要我們做些什麽?隻要您需要的東西,我們全都可以提供!二話不說,全都可以提供!”
法者鸩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珠子咕噜噜地轉了一下,點頭笑道:“嗯,既然你們都那麽說了,那我就去參觀一下你們的事務所吧。丫頭,你要來嗎?”
這句話完全就是廢話。
蜜律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踏步地沖出會客廳,上了樓,換衣服去了。
哎~~什麽時候這個丫頭能夠在聽到自己來接她的時候能夠那麽興奮地沖過來那就好了。結果現在卻是爲了一個偶像明星?唉……
歎着氣,法者鸩和眼前的兩位娛樂圈内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很快,蜜律就穿戴完畢,雖然說不上有刻意打扮,但是那種挑選了漂亮的連衣裙的模樣當然還是有些明顯。
出了門,法者鸩拿了地址之後,在金浩勳和勇哥的目瞪口呆之下走向地鐵站,似乎對于他們的轎車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這不打緊,半個小時後,法者鸩一行人就來到了這座翺翔天空娛樂公司的大門口,擡起頭來,看看這座一臉暴發戶模樣裝潢出來的辦公大樓,呵呵笑了一聲,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法律師法律師!您來看看,我們這裏裝修的不錯吧?”
法者鸩背着雙手,一步一晃腦袋地往前走,旁邊金浩勳則是顯得十分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