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輕輕點了點頭,等到這個彪形大漢的聲音稍稍放松一點之後,才開口說道:“浩南哥,我知道你心中很有怨念。但是你真的知道這個莺兒是誰嗎?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身上到底又有多少秘密?”
浩南一臉的愁苦,現在在那麽多幫派分子面前展現出自己和女人吵架的一面對于他來說好像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嗯,不愧是鄉下人,一旦一個習俗形成之後就會非常坑啊!要說和女人吵架法者鸩可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如果這還要羞愧的必須要殺人才能夠解決問題的話那麽他估計早已經被淩遲不知道多少遍了吧?
法者鸩:“浩南哥,她來長刀縣,究竟是幹什麽的?”
浩南:“她……說是來投資的。而且也看中了我對長刀縣未來的掌控能力,所以,我們就……”
法者鸩點點頭,繼續問道:“那麽,她有投資些什麽嗎?”
浩南:“具體的投資項目她沒有多說什麽……但是,她問了很多有關我們長刀縣的幫派的問題。我雖然不希望把投資商給惹火,但是她對于長刀縣好像還挺了解的樣子。我如果撒謊的話反而不好,所以我也就老老實實地說出我們長刀縣的幫派問題了。雖然她沒有說,但是我感覺得出來,她好像對長刀縣的投資有些不滿意,一直在打聽坤幫的狀況。我和她說了坤幫現在很多事情都是龍哥在經手,許多出入長刀縣的道路流通坤幫也都在掌控。”
法者鸩想了想,再次問道:“那麽,你有沒有見過這個胡蝶小姐?”
浩南沖着胡蝶瞥了一眼,點頭道:“見過。她是你口中所說的莺兒的跟班。不過她告訴我她叫薛紫萱……所以我就……我就……”
法者鸩突然問道:“你最後一次和她的吵架,能不能一五一十地和我說說?”
浩南低下頭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吧,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究竟在吵啥。我隻知道那個時候我剛剛走出放映廳,薛……莺兒就突然開始發脾氣,一會兒說電影不好看,一會兒說都已經什麽年代了還要搞什麽幫派兄弟。”
“我這個人吧,什麽都可以忍。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幫派哥們對不對?我也知道我們有傳統,但還是忍不住和她怼了幾句。”
“可沒想到!我才剛剛回了一句,她就立刻像是炸毛了一般不斷地叫嚷起來,吵架吵得幾乎是要震天響!我有些害怕了,就又……又呵斥了她幾句。但是她似乎一點點都沒有想要閉嘴的意思。”
法者鸩微微一笑:“所以,你就殺了她?”
浩南瞪着法者鸩:“你怎麽一天到晚都在想我殺了人?我已經說過了,我可以砍死一百個男人,但絕對不會殺一個女人!”
法者鸩擺擺手,表示自己閉嘴。
浩南繼續說道:“吵架的時候她就開始說,龍哥對她多麽多麽好,對她多麽多麽的體貼溫柔。甚至今晚還在小旅館開了房間等她,她是看我可憐才來陪我看場電影的。會長,你要知道!我也是個人,你在我面前公然誇獎别的男人,這我能忍嗎?”
“所以,我幹脆直接撂挑子不幹,就這麽走了。可是回到家之後我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我浩南哪裏比你龍哥差了?要受你這種氣?所以我就想着你們現在應該在小旅館抱被窩對不對?這樣的話我就來揍你一頓!讓你知道被人平白無故這麽氣究竟是什麽感覺!”
“之後,我就穿上衣服前往小旅館。至于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再重複了吧。”
法者鸩輕輕點了點頭,同時,眉頭略微皺起。
那邊的劉傅蘭卿也是一臉淡定地看着這邊,似乎是在等候自己給出一個答案一般。
法者鸩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擡起手,重重地拍向桌面。
沒有錯,現在可以說自己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吧?
浩南已經把所有該說的都說了,想必到了現在這一地步他已經沒有必要再隐瞞事實了吧?
可問題是,如果說這就是全部的事實,那麽接下來呢?接下來事情又會發生怎樣的轉機?
人是誰殺的?
還有,這個被稱之爲莺兒的女性爲什麽又要突然挑釁浩南?而且還好巧不巧地說出龍哥已經約了她小旅館見面?作爲一個販毒分子來說,這種自報家門的行爲難不成真的是因爲太過腦殘而做出的失策舉動?
……不。
人的行動,必有邏輯。
既然一定有邏輯,那麽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事情是自己所忽略的!
是什麽呢?
爲什麽……爲什麽這個女人會做出如此這種奇怪的事情來?
爲什……麽?
砰——!
法者鸩的雙手再一次地撞擊桌面,同時擡起頭,緊盯着對面的胡蝶,大聲道:“證人!你們在那一晚,策劃謀殺了龍哥,對不對?”
胡蝶面色一如往常,甚至是有些厭煩地說道:“我都說了,我殺了龍——”
“不,不是你!真正殺死龍哥的,其實是和你一起來的那個莺兒!這個女人,才是這場兇殺案的始作俑者!她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如果論證據,那麽法者鸩并不充分。
但是沒有關系,因爲胡蝶那突然變化的臉色已經充分證明了他的猜測!
胡蝶:“你……你說什麽啊?真是奇怪的說法。”
對面的劉傅蘭卿也是點頭說道:“法律師,我看你應該是被凍壞腦袋了吧?難道你忘了龍哥死亡的時候,莺兒所擁有的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嗎?”
可是,法者鸩卻是一臉自信地雙手叉腰,笑着道:“哼哼,所謂的不在場證明我當然知道!龍哥的死亡時間剛剛好就是深夜電影的播放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内,監控攝像頭很清楚地拍攝到了莺兒一直都在放映廳内。除了兩次簡單地出去,不超過五分鍾的時間之外,她簡直就是寸步不離!”
劉傅蘭卿:“既然如此,她又要怎麽殺害遠在半小時路程之外的龍哥?你應該不會誇張到說這個女人會分身術吧?”
法者鸩:“不好意思,她還真的就是會分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