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檢查了。”
在法者鸩打算乘勝追擊,甚至打算利用這麽一點機會來拖延時間好繼續調查的時候,對面的劉傅蘭卿卻是十分淡定地給出了回複。
他依然保持着那種淡定的表情,從自己的文件中取出一份,說道:“我們這邊已經做過檢查,胡蝶小姐的體内的毒品檢測反應的确爲陽性。”
簡單一句話,卻是瞬間讓那邊的胡蝶一臉驚恐!她扭過頭來看着這邊的劉傅蘭卿,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劉傅蘭卿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胡蝶小姐,實在是很抱歉。昨天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我偷偷拔了你一根頭發。雖然具體的檢查結果需要通過血液來判定。但是你吸毒時間已經不短這一點,應該是可以确認的。”
法者鸩哼了一聲,現在他也沒心情去糾結這個長毛怪到底是不是幫自己的,反正現在先從這個女人的嘴巴開始撬吧!
“不過,法律師。雖然我覺得你的第六感好像不錯,的确猜中了一些事實。但我這邊也要告訴你,這位女性是不是吸毒和她究竟有沒有殺人這一點并沒有直接的關系。而且别忘了,我們現在審理的可不是吸毒案,而是殺人案。”
靠!剛剛還說這個家夥可能回心轉意幫自己了呢,現在就來下絆子!
算了!靠人不如靠自己。
法者鸩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指着胡蝶,說道:“胡蝶小姐!請問,你真的是在初五淩晨一點以後才到達電影院的嗎?在此之前你有沒有去過電影院?”
胡蝶咬着牙,猛地搖頭,大聲道:“我當然沒有!”
這個女孩,看着雖然一副很柔弱的樣子。但是似乎并沒有那麽容易從她的嘴裏撬出事實啊。
不過沒關系!法者鸩撩起袖子,就算撬不開嘴,也可以用證據來讓她張開嘴!
“沒有?可是胡蝶小姐,根據我這邊得到的證言顯示,你在年初四晚上11點左右,似乎提着一個大型行李箱出現在了電影院旁邊。”
法者鸩毫不客氣地拍着桌面,大聲喝道——
“說出這些證言的人是電影院旁邊的面店老闆!我相信他和你之間應該沒有什麽關系,所以他的證詞可信度更高一點。現在!胡蝶小姐,請你告訴我!你在深夜11點的時候拖着一個行李箱出現在電影院中,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胡蝶的表情一陣抽搐。
看起來,快要攻陷了?就快要得到答案了?
終于可以和這個該死的鬼地方說再見了?
“嗚嗚……嗚嗚嗚……”
可是,讓法者鸩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眼前這個女孩竟然……直接哭了?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嗚嗚嗚……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隻是殺了龍哥……然後稀裏糊塗……嗚嗚嗚……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嗚嗚嗚嗚……”
這下,法者鸩卻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看看這女孩,現在完全是哭的梨花帶雨,落英缤紛!似乎是遭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般,蜷縮在證人台上哭的和什麽一樣!
但是,讓這個女孩哭并不是什麽大事。法者鸩已經不知道在法庭上弄哭過多少個女孩子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簡直可以自稱爲花心小王子,專門負責弄哭女孩!
可是現在……
“這律師算什麽東西?欺負女孩子?”
“就是就是,這也太爛貨了吧,大老爺們的竟然隻能對着一個妞大吼大叫的,還算不算個男人?”
“操他媽的,我快看不下去了!喂!你個隻懂得欺負妞的家夥!出來!老子要和你單挑!”
如果,僅僅隻是一邊有人喧鬧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呈現在法者鸩面前的卻是浩然幫和坤幫兩方人馬全都看自己不順眼,全都是一副馬上要把自己幹掉的模樣!
喂喂喂,你們清醒一點啊!浩然幫那些混蛋們也就算了,你們坤幫是什麽意思啊?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幹掉了你們的龍哥啊!現在人家賣個萌哭一下,你們就全都站在她那邊了?
“喂!有毒廢棄物!”
這個聲音如此的熟悉,法者鸩回過頭,自然就看到了後面那個丫頭。
現在,蜜律一臉鐵青,就像是一幅即将上戰場的士兵那樣。随後,這個小丫頭擡起手指,毫不留情地對着自己的脖子劃了一下,然後又豎起大拇指朝着地面狠狠地一壓。
這什麽意思?
或許别人不了解。但是法者鸩卻是清楚得很!
不就是清純婊嘛!而且還是對于自家女兒來說非常低等的那種,可以殺之而後快的!
“用不着你說我也知道!”法者鸩大聲嚷了出來。
“既然知道那就還不快點?平時兇我兇的那麽厲害,現在那麽簡單的路數你就解決不了了?”
被自己的丫頭怼,法者鸩哼了一聲,扭過頭再次看着那邊的胡蝶。
此時,一直都不說話的浩南卻是開口說道:“會長,在我們長刀縣,如果一個大老爺們隻敢對着女人吼,那麽這個男人絕對是一個廢物。不管是我們浩然幫還是坤幫都會看不起這個人。輕的,逐出幫派門戶。重的,可以直接挑斷手筋腳筋。所以說,如果你隻能夠對着這麽一個小姑娘大吼大叫的話,就等同于是一個廢物了。”
法者鸩的眼角突然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随即呵呵說道:“好!那我盡量溫柔一點!”
之後,他轉換了一個更加溫和的聲音對着還在哭哭啼啼的胡蝶說道:“胡蝶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是一個人來到長刀縣的,對不對?”
胡蝶哭泣的聲音瞬間停頓,但卻并沒有搭話。
法者鸩捏着自己的下巴,再次說道:“長刀縣并沒有什麽特産,也沒有什麽有趣的風光山色。更何況,這個地方地處偏遠,并不是其他城市的必經之路上。更何況如果一定要從這邊走的話不管去周邊任何一個城市可能都要繞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