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法者鸩一副傻瓜模樣的表情,“怎麽可能沒發現?她的反偵察能力那麽強嗎?”
咲夜微微搖頭,說道:“剛剛出去沒多久,劉傅檢察官就帶着警察扣留了胡蝶小姐。同時,劉傅檢察官還要我通知你,明天早上再次開庭,請不要睡過頭。”
應該用怎樣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此刻法者鸩的表情呢?
震驚?慌張?不,或許應該用那種強烈詛咒對方死老爸老媽死全家的表情來得更加确切一點。
現在他真的很懷疑那個長矛怪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點身爲人類的感情?有這樣的嗎?連着三天連續進行案件的審理?他以爲這個案子是什麽啊?是審訊某個下台的總統嗎那麽着急?
“看起來,劉傅叔叔這一次真的是非常着急呢。”
蜜律抱着天平熊,看了一眼法者鸩那張現在已經完全氣的快炸了的眼睛,緩緩說道——
“怎麽辦?每一次我們都沒有辦法拿到最關鍵的證據和證人。每一次劉傅叔叔都搶在我們前頭。”
法者鸩哼了一聲,雙手再次捋了一下自己的大背頭,咬咬牙。
蜜律回過頭,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但是我卻覺得他好像沒有那種想要一口氣将你緻諸死地的感覺嘛。你看,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的庭審,他幾乎都沒有隐瞞證據的行爲。這和他以前那種動不動就隐藏關鍵證據的行爲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了呢。”
法者鸩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用鼻子哼了一聲,轉過頭想了想後,說道:“我不管他究竟在想什麽!總而言之,明天見分曉!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夥骨子裏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第三次庭審現場——
今天,依然是大雪紛飛。
這地方真的是下雪下不完了。老天爺痔瘡壞了是不是?這白花花的都是“雪”啊!
不過今天法者鸩可真的是有備而來。爲了不被人再次從溫暖的被窩裏面拉出來,他早早睡覺,早早起床,然後穿上最暖和的衣服站在這裏,帶着腦袋上的帽子,圍着脖子上的圍巾,衣服嚴陣以待準備迎接最後挑戰的姿态。
如同前面兩天一樣,今天左右旁聽席上依然坐滿了那些幫派分子。他們的手中也是帶着各種各樣的器械。
見慣了,也就淡定了。
法者鸩收回視線,穩穩地落在對面的劉傅蘭卿身上。
這個長毛怪現在也淡定冷靜地站在原地,肩膀上頭發上全都落滿了雪花,似乎在這裏早就等候多時了。
空氣中,透露着一股詭異的安靜氣息。
坐在旁聽席上的蜜律現在也是不由得雙手抱起摟着天平熊,輕輕屏住呼吸……
“那麽現在,就開始我們的第三次審判吧,哈哈。”
老法官那尴尬的笑聲現在聽起來簡直就是幹巴巴的要命。也不用等他笑完,法者鸩直接擡起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長毛怪!可以開始了吧!”
那邊的劉傅蘭卿則是依然一副輕松惬意的表情,笑着擡起手指擡了擡自己的眼鏡框,笑道:“法律師,你這一次怎麽那麽着急啊?你最看重的法庭程序現在也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嗎?”
法者鸩直起身:“哼,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打啞謎。你昨天将那個叫胡蝶的女孩收押了吧?說吧!你現在探聽出些什麽東西了?”
劉傅蘭卿雙手抱在胸前:“哦?看起來法律師似乎是信心滿滿嘛。”
法者鸩:“這當然!爲了應付你這個家夥,昨天我可是做了許許多多的調查,而且還非常罕見的在晚上十點就上床睡覺了!平時這個時間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是連晚上都還沒到呢!”
對面的劉傅蘭卿倒也不那麽着急,他笑呵呵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法律師那麽着急,那我也不拖泥帶水了。那麽,就讓我們盡快進入這場審判吧。”
說完,劉傅蘭卿轉向老法官的方向,笑着說道:“尊敬的法官,我現在要求傳喚我的證人,胡蝶女士上證人台進行作證。”
老法官點點頭,同時看了看兩邊的旁聽席,在确認沒有任何人反對之後,落下了法庭錘:“同意,請證人上台吧。”
過不了多久,兩名警察就帶着一臉惶恐的胡蝶從那邊的辦公樓走了出來,坐在旁邊那張簡陋的證人台上。
她看起來和昨天見面的時候沒有區别,依然還是穿着昨天見面時的那套衣服,隻不過臉色比起昨天見面的時候來要平靜了許多。似乎已經做出了什麽決定?
劉傅蘭卿離開檢控桌,邁着優雅的步伐來到胡蝶身旁,問道:“胡蝶女士,請問你有什麽需要交代的嗎?”
法者鸩一愣!突然覺得這裏面好像不對勁?可他剛剛想要喊出反對,對面得胡蝶卻已經是先一步地張開口——
“我交代,我殺了人。龍哥,就是我殺的。”
砰——!
“反對!”
還不等兩邊的混混們完全明白這裏面的狀況,法者鸩已經先一步地喊出了反對,同時将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那邊的劉傅蘭卿倒是依然一臉的淡定,他微微一笑,轉過頭來說道:“法律師,你反對什麽?看你這副模樣,你似乎很着急的樣子啊?”
廢話!當然着急啦!凡是被檢察官審問過的嫌疑人,上法庭之後一開口就是自證其罪那麽肯定就代表還有什麽更加可怕的事實被隐藏了起來!或者,更加恐怖一點,就是将會有什麽事實遭遇“扭曲”!
不管是被隐藏的事實還是被扭曲的事實,很顯然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雖然,現在法者鸩還不知道究竟要隐藏什麽,扭曲什麽。
那邊的劉傅蘭卿看着法者鸩現在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倒是依然呵呵笑了起來,說道:“法律師,看起來您似乎是在虛張聲勢吧?這樣随随便便胡亂喊‘反對’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我覺得如果喊得太多的話,您身後的那些兄弟們可能也會按耐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