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些案件資料,法者鸩放下資料,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長毛怪,開始用一副“你TM在逗我嗎?”的表情看着他。
“怎麽樣?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意思你個屁啊!不帶你這樣坑人的!又是兇器上面有指紋?你們檢察機關找兇器除了找到指紋就确定嫌疑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确認的方法了嗎?圍巾啊!那可是圍巾啊!一條随時随地擺在外面的圍巾上面沾有浩南的指紋有什麽稀奇的?說不定是在便利店買的呢?而浩南剛剛好摸過這條圍巾呢?”
很顯然,劉傅蘭卿依然還是那樣一副輕松自在的表情。他喝了一口熱茶,好像這并不是什麽普通的茶水,而是一杯濃香四溢的咖啡或是香茶一般。
喝完這一口,他再次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法律師,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我也不會胡說。這條圍巾并不是這個長刀縣本身産的。它來自于外地,雖然說不上是什麽奢侈品牌,但也絕對不是這個小地方能夠生産出來的。所以,你的委托人能夠接觸這條圍巾的唯一可能,就隻有在行兇的刹那才可以。”
一句話,就讓法者鸩再次閉嘴。同時,又有一句MMP想要狠狠地講一講。
“哼,長毛怪。你以爲憑借你這種證據就能夠擊敗我,把我的公會成員投入監獄?”
劉傅蘭卿依然一臉平淡:“法律師,我知道你曾經赢過我一次。”
“不止一次!”
劉傅蘭卿:“呵,随便。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要把一個殺害毒品販子的家夥送進監獄,哪怕是送上斷頭台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困難的活。而且,你說的沒錯,兇器上的指紋往往就是鐵證。你覺得呢?”
把身子烘暖,離開這個行政大樓。
法者鸩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從天而降的雪花。
這些冷冰冰的結晶片的确很漂亮。嗯,如果能夠再給自己一件毛皮大衣,然後供着火鍋,沒有心事的話倒是很值得欣賞。
“這三天吃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啊。”
一想到火鍋,法者鸩突然想起自己到達這裏之後吃的東西都是那麽的坑。每天基本上就隻是填飽肚子,至于具體吃了什麽東西都沒有什麽感覺。
他向着旁邊的蜜律吹了一個口哨,說道:“我們去吃火鍋怎麽樣?這種地方或許沒有什麽大餐,但是火鍋這種東西總有吧?就去電影院那個地方看看去?”
蜜律也沒意見,這三天裏面吃的東西對比上京市來說的确是差了點。這個小丫頭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能夠吃好一點多多少少也是好事。
當下,一行三人加快腳步往電影院的方向走去。磨磨蹭蹭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終于到達了長刀縣内可能算得上是唯一的娛樂商業街了。
說實話,這裏還是很破爛。
看着這條沒有什麽生氣,幾乎每個商鋪都拉着卷簾門一副不怎麽想做生意的模樣,真的是上京市哪怕最差最美人氣的商店街都能夠甩這裏一百條街吧?
又逛了半天,好不容易看着一家門扉半開的小店。現在法者鸩和蜜律已經管不上這裏究竟賣不賣火鍋,而是急急忙忙地沖了進去,搓着雙手,在一旁的桌子坐下。
而咲夜則是緩緩關上門,安安靜靜地站在角落,永遠是一副什麽都沒關系的表情。
“喲!這不是法律師嗎?哎呀呀,所以說啊,阿翠還真的是不騙人,凡是法律師跑到的地方生意都很好啊!”
法者鸩擡起頭,隻見一個臉上長了一顆大黑痣的店老闆笑着走了過來。他看看蜜律,再看看法者鸩,那眼神真的是一種請到财神爺一般的感覺。
“阿翠?”
法者鸩問了一句。
店老闆倒了兩杯熱水放在法者鸩和蜜律面前,但是看了看那邊的咲夜,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沒有倒水,笑道:“就是你們住的小旅館的老闆啊。看,那邊那個客人也是阿翠那邊的客人對吧?呵呵呵,如果每天生意都能夠那麽好的話就好了呀。”
這對父女斜過眼睛,果然,看到那邊角落裏面還坐着一個客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和蜜律說話的那個年輕女性。
這個年輕女性也看到了法者鸩,但在四目接觸的瞬間,她卻是有了一種縮回去的感覺,立刻回過頭,隻顧着吃自己面前的這碗面。
法者鸩和蜜律互相對視一眼,父女倆立刻明白了對方心裏的想法。
蜜律跳下桌子,抱着天平熊跑到那個女性身旁,笑呵呵地說道:“姐姐,好巧哦!今天我們又碰到了呢。”
那個女性臉上浮現出些許尴尬的笑容,她看看蜜律,然後再偷偷瞄了一眼法者鸩,再次沖着法者鸩笑了一下:“啊,你們……你們好。”
法者鸩笑着,略微沉思片刻之後,開口道:“(土話)你TMD找死是不是?”
女性臉上一愣,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想了想,嘴角開始有些抽搐起來:“什……什麽?”
法者鸩再次說道:“啊,我是問你這裏有些什麽好吃的。姑娘,你不是長刀縣的人啊?怎麽會想到來我們長刀縣的?公幹?旅遊?還是走親訪友?”
女性松了一口氣,笑道;“我……我是來走親戚的。但是沒想到我的親戚已經搬家離開了。所以我也沒找到我親戚。至于好吃的嘛……(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面)這裏的面不錯。”
法者鸩笑了一下,對老闆點了兩碗面。然後問道:“小妹妹,你知道我是個律師,也知道我姓法。我看我們那麽有緣,都碰到兩次了。你姓什麽啊?能不能告訴我?”
那女性精神一時間顯得有些緊張,但在猶豫片刻之後,終究還是說道:“我……我叫胡……胡蝶。”
法者鸩:“嗯,好名字!胡小姐,我看你手腕上的這個手镯很精緻的樣子啊?”
胡蝶再次點點頭,不答話,隻是吃自己面前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