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律撇着嘴,腳步稍稍往後退了半步,說道:“在自己女兒面前,别老是說什麽縮卵、蛋疼之類的詞。你還真不怕我學壞啊。”
“你這丫頭能通過幾句縮卵就能學的更壞倒有鬼了。”
互怼歸互怼,但是問題依然擺在眼前。究竟應該怎麽處理這個糟糕的問題依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三個人一邊在雪地中走着,一邊說話讨論現在這個現實的困難。
“那麽你現在打算怎麽做?”
蜜律嘟囔着嘴,邁出腳步踩在雪地上——
“你别告訴我你打算按照正常的官司邏輯來處理這個案子。弄得不好我們兩個人的命可就都交代在這裏了呀。”
法者鸩也是邁出腳步踩在雪地上,感受着腳下的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擡起腳,看了看自己在雪地上的腳印,随後向前跳了一步,再往回踩了一腳,呵呵呵地傻笑起來。
“喂,沒見過雪嗎?看你玩的那麽開心。”
被蜜律說了一句,法者鸩連忙收斂自己的玩心,正兒八經地說道:“按照一般的邏輯的确很難。但是歸根究底,就是那些坤幫的人認爲浩南哥殺了他們的龍哥。如果能夠扭轉他們的這個想法,那麽這個案子也可以算得上是解決了。但是!”
法者鸩舉起一根手指頭,十分嚣張地指着天空——
“如果單純隻是讓浩南哥擺脫嫌疑,那麽問題依然沒有解決。要知道,現在坤幫的人全都在氣頭上,哪怕我們可以證明殺人的不是浩南哥,他們也會主動認爲殺人兇手是浩然幫的人。所以之後說不定雙方依然會展開火并。唉,所以說我很讨厭那種沒有證據就一廂情願地冤枉别人的家夥,要給他們那裝滿了漿糊的腦袋裏面塞進‘邏輯’簡直就比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真正的魔法少女還難!”
蜜律哼笑了一聲,說道:“所以說,我們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去找出這場殺人的真兇喽?而且,這個真兇還必須不能是浩然幫的人才行。”
法者鸩:“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立刻離開這個縣城!走!丫頭,我們現在立刻出發去車站,然後立刻逃命吧!”
對此,蜜律立刻展露出那天使的微笑,用力地點了點頭:“是啊,爲了保命,你就快點像是一條狗一樣地趕快灰溜溜地逃跑吧~~!”
法者鸩别過頭,用一副十分冷酷的眼神看着她:“死丫頭,别想再激我。你這小丫頭整天不學好,就知道學這種戰術。”
蜜律開始自得其樂起來:“學戰術有什麽不好?反正你現在也中招了不是?再說了,你現在逃跑不僅像條落水狗,更像是在劉傅叔叔面前投降認輸。”
車站走到,看着那搖搖晃晃開過來的通往外界的小破公交,就像是一堆早就已經報廢了的廢鐵那樣趴在雪地上。
法者鸩:“哼,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
蜜律:“彼此彼此~~”
————
每次從長刀縣回到那浩然幫的大别墅庭院,法者鸩都有一次宛如隔世一般的錯覺。
嗯,所以混黑社會還真是好啊!對了,自己留了這麽一個大背頭,是不是也可以混黑社會啊?就像是以前某個電視劇一樣,然後再圍一條白圍巾,十分有感覺對不對?
“法哥好!”
走進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左右兩邊的混混們站的筆挺,對着法者鸩立刻鞠躬行禮,展現出絕對尊重的那種态度。
說實話,被那麽多人稱呼爲“哥”,這感覺還真不錯~~!
走進大别院,那位浩老大立刻就是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雙手按在法者鸩的肩膀上,笑着點頭。而法者鸩也不廢話,立刻表示要和浩南聊一聊。這位老大也沒有任何異議,直接将法者鸩領到旁邊的一處小别院中。
法者鸩進入房間,看着這間收拾的異常幹淨的卧室之中的擺設。
房間的牆壁上挂着整個長刀縣的地圖,上面還分别用各種各樣的筆寫上了許許多多的記号。
除了地圖之外,茶幾上,桌子上等等平面上全都擺放着各種各樣的規劃資料。有一些小銀行的貸款協議書,有水電煤的供給計劃圖,住房設計,土地規劃文件以及相關的各種各樣的法律書籍等等。
雖然多,但卻并不淩亂,一疊一疊地擺放十分整齊,給人一種隻要想找,馬上就能夠找到任何一份文件的感覺。
而在房間的一角則是擺放着一台電腦,屏幕上浮現出來的好像是某個模拟城市建造遊戲。法者鸩走近一看,雖然調的是作弊模式,金錢無限,但好像這個小城市還沒有規劃好,各個地方顯得十分混亂,犯罪率高,水電煤供應不足,人口數量和素質雙低,甚至就連交通要道也沒幾個。
“咦?長刀縣?”
蜜律身子矮,一眼就看到了畫面右下角的那個縣城名字。
法者鸩看了一眼,再看看整個遊戲的城市建築規劃……果然,這個城市就是按照長刀縣給建造起來的吧?就連四周的地形,山峰等等也是按照牆上的地形圖來設計的。
“法兄弟!你來啦?”
正看着屏幕呢,後面傳來浩南的聲音。法者鸩回過頭,隻見這位身着睡袍的家夥正渾身散發着熱氣地從浴室走出來。
看到他,法者鸩也是指了指屏幕,笑着說道:“你也是夠厲害的呀?這滿屋子的長刀縣的規劃設計,你是打算把你們這個縣城設計成宇宙城市嗎?”
浩南擦着頭發,一邊笑一邊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說道:“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這麽想過!不過現實世界嘛,還是更加實際一點的比較好。”
擦完頭發,浩南将毛巾往旁邊一放,雙手端起桌上早就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法兄弟,我知道你想來問我什麽。但是我要說的話還是和剛才法庭上的一模一樣。人就是我殺的,你說什麽都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