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小丫頭才多少力氣?怎麽可能現在正處于“自鳴得意”狀态的法者鸩?
眼看一下子沒有拉開,這丫頭急了,連忙沖到法者鸩的背後,想要正面“迎戰”那個沖上來的家夥!
但……
等到她穿過法者鸩身旁後,唯一看到的,就是三個人倒在地上,捂着手肚子和腳不斷地呼痛。
而那位咲夜女仆則是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女仆裝,撿起落在地上的天平熊,依然保持着一個平淡冷靜的模樣,走回兩人的身旁。
這下……就比較尴尬了。
法者鸩看着這個小丫頭,蜜律現在也是瞪着大眼睛看着法者鸩。
兩個人在互相凝視了差不多幾秒鍾之後,蜜律接過咲夜手中的天平熊,同樣也是呵呵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對你有那麽關心,關心到想要幫你擋刀子的地步吧?哎呀呀,你還真是想多了呢~~!我剛才可是叫咲夜姐姐小心,我是想要出去幫助咲夜姐姐,打從開始到結束,我心裏可是一點點都沒有想過你,你可不要會錯意了喲~~!吼吼吼吼~~”
法者鸩也是摸了摸自己直冒冷汗的臉頰,同樣笑道:“這當然!我沒有想過你,你也沒有想我,這是理所當然的啦!哈哈哈!我也絕對不會那麽關心你,你放心吧小丫頭,哪怕是到了現在,我現在唯一想的還是盡快把你這個丫頭扔回給你媽那邊去,明白了嗎?哈哈哈哈!”
“吼吼吼~~!”
“哈哈哈——!”
“吼吼吼~~!”
“哈哈哈——!”
下一刻,法者鸩猛地伸出手按住蜜律的腦袋,額頭有些冒出青筋,咬牙切齒地輕聲道:“臭丫頭,老老實實承認你關心自己老爸難道不好嗎?爲什麽非要死撐着?做人兒女的要懂得盡孝道!關心自己老爸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知道不知道?快點承認!”
蜜律也不甘示弱,她伸出手一把抓住法者鸩的下巴就往下拉,同樣咬牙切齒,額頭蹦出青筋地說道:“哈!什麽叫做我關心你?别臭美了好不好!倒是你,快點承認你已經關心我到快要想把所有的财産全都給我這個可愛小寶貝了吧!你就快點承認你現在一天都離不開我,任何時候都想要好好地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給我許許多多的錢,甚至還想要給我買房買車買鑽石買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吧!老實告訴你,我不會介意的!”
一個人壓着,一個人拉着。這樣的對峙看在旁人的眼裏實在是有些奇怪,一些人甚至開始拿出手機來拍照了。
“少爺,小姐,你們或許可以去說相聲了。我想夫人如果看到你們兩個表演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聽到咲夜的這句話,這兩人終于才算是回過神來。當下,兩個人同時放手,哼了一聲。
“我還沒和蜜糖領證,她可不是什麽夫人。”
“媽媽還沒有和這個人渣領證呢!媽媽才不會想要做這個家夥的老婆呢。”
一句話說完,兩個人再次大眼瞪小眼起來。
尴尬雖然尴尬,但是行動還是要行動。
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但是對于這種夜生活豐富的街道來說,今晚可能才算是剛剛開始。
法者鸩抱着胳膊,繼續跟着蜜律一路向前走。
眼看,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上京市燦天區中最繁華,恐怕也是最爲昂貴的酒吧一條街的深處。
雖然說,上京市的治安還算不錯。但是治安不錯不代表可以放心大膽地走。
街道兩旁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青年,手中拿着酒瓶,大聲開玩笑招呼的人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伴随着夜深,人卻不靜。在這看似安甯的繁華之下,究竟又潛藏着多少看不見的東西呢?
“丫頭,我希望你真的能夠明白自己究竟在找什麽。”
法者鸩朝着咲夜走近一點,掃了一眼路邊那些向着他這邊投以目光的人,繼續說道——
“這種地方可是一點點都不缺‘成人世界’。你剛剛應該也見識過了吧?還想着要繼續在這裏混下去嗎?我看你還是快點走比較好吧。”
一說完,他又朝着咲夜靠近了些許。
“哼,我既然有膽子來這種地方,就早就知道這裏的狀況了。”
蜜律噘着嘴,一臉膽大包天的模樣,同時湊向咲夜——
“我當然知道這裏的情色交易。而且既然剛剛有那種老變态來向我搭讪,那麽可想而知這裏應該還有未成年少女的情色交易。我當然知道這些,但是這并不能阻擋我追求真理的信念。”
小丫頭的臉上充滿了那種正氣凜然的表情,同時伸出手拽住咲夜的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向前走着。
“丫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說清楚啊。不然繼續這麽走下去算什麽?嘛,我倒是一點點都不怕。”
法者鸩靠着咲夜的肩膀,嘴角那放肆的笑容充分說明了他現在膽大包天。
“切,急什麽?害怕了?害怕了可以不用繼續跟來啊?看你這熊樣,哈哈!”
蜜律完完全全挽住咲夜的胳膊,同時還抓着她的裙子,一步步往前挪。
然後,咲夜卻是突然開口:“少爺,小姐。”
已經分别拽着咲夜的左右手的兩父女同時開口:“幹嘛?”
咲夜閉上眼睛,站住腳步,緩緩說道:“我現在想要立刻辭職。”
父女倆同時一愣,就好像聽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似得。然後,他們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麻木開始變得驚訝,再從驚訝變成恐懼!可是,就在這對父女剛剛想要開口叫出來之前——
“若是你們肯好好走路的話,我可以再考慮考慮多做幾個月。”
瞬間,這對父女互相對望一眼,纏着咲夜的手立刻松開。
法者鸩拍拍自己的西裝,蜜律則是同樣拍拍自己的裙子,兩個人再次對上視線,似乎是想要再次埋怨對方讓咲夜生氣。但是咲夜就像是早已經預料到一般,伸出手指着前面一家酒吧,說道:“少爺,小姐,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