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端來一杯飲料放在祁煞面前,祁煞臉上再次流露出兇狠的表情,抱起飲料就要喝。
可就在此時,法者鸩卻是再次擡起手!眼見的他擡手,祁煞連忙将飲料死死拽在手裏,同時惡狠狠地瞪着法者鸩。
“服務員,也給我來一杯。”
法者鸩晃着手中的飲料杯,笑着道——
“記在我這位律師朋友的賬上。”
就在祁煞就要變臉的時候,法者鸩卻是笑呵呵地看着這家夥,說道:“我相信禍紫薇那家夥一定很願意請我喝上兩杯,對不對?”
既然提到了禍紫薇,祁煞那憋在喉嚨裏面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說出來。他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等到同樣一杯飲料放在法者鸩面前之後,秦政這才繼續開口說道:“劉錫國這個人嘛……個人資料我了解的真的不多。我隻知道他以前也是跑業務的,在我手底下做了那麽多年之後一點點地爬上來。我這個人隻關心一個人的業務能力是否強悍,家庭生活背景什麽的關心的确實不多。”
“真的嗎?”法者鸩湊向秦政,呵呵笑道,“這個家夥可是等于間接毀了你的大秦公司啊,這樣你也不關心?”
秦政笑着,回答道:“關心,但是那個時候我忙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事情。想着就全都交給警察,交給政府來處理嘛。哎對了,法律師,如果你想要知道這些消息的話,你可以去問法院,去問警察啊?比起到我這邊來問,要簡單多了吧?”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啦!我都會去問的,隻不過今天來您這邊調查一下罷了。”說着,法者鸩的眼角再次撇向秦政,觀察他的臉色,淡淡地笑了一聲,“既然秦先生這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麽看起來我隻能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了。那麽現在就告辭了,秦先生。”
秦政眉頭略微舒展開來,笑容更是輕松自在。他十分幹脆地躺在沙發上,說道:“那麽着急就要走啊?不一起打一場桌球,放松放松?”
“以後有的是時間打,下次吧!”
“好,那就下次吧。”
這個秦老闆也不起身相送,而是大大方方地看着法者鸩站起來,略微行禮,轉身離開。
走出這間活動中心,外面那冬日的寒風立刻讓法者鸩想起來今天的溫度隻有個位數。轉過頭看看這間活動中心,想着裏面那些泳裝美女,更是想着那個正在溫柔鄉中輕松快活的秦政。
法者鸩哆嗦了一下身子,縮着脖子,終于還是向着小區的出口走去。
十分鍾之後,一陣腳步聲從外面走進這間活動中心。一個人走到秦政和祁煞的面前,略微點頭,說道:“祁哥。”
祁煞點點頭:“他是什麽姿态?”
這個人拿出手機,按下視頻的播放鍵放在祁煞的面前。隻見視頻中的法者鸩縮着脖子,不斷揉搓着雙手,看起來真的是冷得不行。
在哆嗦之中,他顫顫巍巍地走出小區大門,在那公交車站前等候。等到來了一輛車之後他終于像是得救似得跑了上去,在座位上坐下。
隻不過,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顯得十分的愁苦,似乎正在想着什麽煩心事一樣。
視頻随着公交離去而結束,看着這個視頻,祁煞微微點頭,笑道:“這種,就是人稱的‘無計可施’!秦先生,這個法者鸩以爲來主動約見你的會面會被我拒絕,但沒想到我同意了。然後到達這裏之後他多次想要探探你的口風,看看你提到劉錫國的時候是否會有任何的動容。結果他又失望了。現在,我看他下一次庭審要用什麽方法才能夠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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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難辦啊。”
法者鸩看着窗外那移動的風景,手裏拿着手機,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唉,你們說說看這案子怎麽那麽難辦?那個禍紫薇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想要怼我就直接親自上場啊?看我打他一個屁滾尿流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那麽猖狂。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将一個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律師送過來。你說他們律師事務所裏面是不是專門有一個‘法毒針對小組’,裏面專門負責調查我負責的案子,然後專門上場給我找麻煩啊?”
等到他咆哮夠了,電話那頭終于回應道:“少爺,您對着我吼也沒有用。”
“我當然知道沒用啦!我就隻是想找個人吼一下!”
電話那頭:“那麽少爺可以和大小姐抱怨。”
法者鸩哼了一聲:“切!那丫頭現在在備考。話說回來,她這兩天備考備的怎麽樣?你有幫她背英文單詞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除了冰冷之外,還有些許的不耐煩,總而言之是一種妃常冷漠的聲音。相信如果不是法者鸩是電話那頭人的名義上的主人的話,她應該會直接挂斷電話的吧?
“小姐很好,不用擔心。”
簡單一句話,八個字,就把法者鸩那麽多的問題全都解決了。這讓法者鸩有些不爽。可是不爽也沒辦法。在歪着腦袋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呼出一口氣,說道:“等那個丫頭複習結束之後,就和她說說,我今天取得了一些進展。”
電話那頭:“……少爺,我開了錄音功能。”
很好,這個女仆還真的是很冷淡,現在就連和自己說話也覺得麻煩了是不是?
法者鸩很想現在就挂斷電話,但是想了想之後,還是忍了下來,開口說道——
“告訴那丫頭,我本來還不是百分百确認劉錫國的失蹤和秦政父子有關。但是現在我确認了,這個秦政一定是知道些他失蹤的事情。”
電話那頭依然保持沉默,那法者鸩也隻能當做自己是在背台詞,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如同之前的法院判決一樣,這個案子真正的禍害是那個劉錫國的話,那麽我問秦政有關劉錫國的事情,那麽他應該多多少少能夠說出些什麽來。畢竟劉錫國跟了他那麽多年,就算不是刻意打聽,應該也知道些家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