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些話,她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泛起,嘴角抽搐了一下:“(輕聲)說的還真動聽,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了吧。”
旁邊的法者鸩也是呵呵笑了笑:“(輕聲)小丫頭,沒有證據就說人是僞裝的?你以爲全天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僞裝聖母啊?”
蜜律别過頭,不吱聲。
法者鸩繼續道:“(輕聲)不過嘛~~這些台詞很像是那個禍紫薇的風格。解除訴訟,同時盡力化解輿論矛盾。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種手法無疑是最棒的了。”
蜜律抱了下天平熊:“(輕聲)那麽死者呢?死者不會煽情,所以就隻能承受這種單方面的‘道歉’嗎?”
法者鸩聳了聳肩膀:“(輕聲)從某種角度來說……是的。有的時候,這個社會并不會那麽公平。好人也未必會有好報,壞人也未必會有惡報。能夠接受這一點,你這個小丫頭就會更加成長一步。”
對于這樣的成長,蜜律堅決表示“say NO!”
法庭上,秦無暇一臉真誠地對着那邊幾乎已經快要絕望的查母,嘴角帶着一抹不容易察覺的微笑,說道:“我願意做一些補償,我願意爲了我不小心傷害到小倩而做出應有的補償。對不起,阿姨,我願意出于人道主義給您一些費用,算是……我唯一能夠做的小小的補償了。”
至此,這個查母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她捏住口袋中的那張名片,立刻起身!
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能夠站起來。因爲在她身後的法者鸩,依然還是壓住了她的肩膀。
查母回過頭,一雙飽含着怨恨和憤怒的眼睛裏面再次布滿淚水。
而法者鸩則是再次拿出一張名片塞倒她的手裏,輕輕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動怒。
等到勸解好查母之後,法者鸩再次靠着椅背,翹着二郎腿。蜜律一臉愁眉不解,說道:“(輕聲)你這又算是什麽意思?”
法者鸩呵呵輕笑:“(輕聲)哪怕是最黑暗的黑暗之中,也永遠都會有希望存在,不是嗎?”
蜜律白了他一眼:“(輕聲)真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
秦無暇的自我辯解依然在繼續,他不斷地重複着自己當時的後悔,沒有想辦法攔住她。但是字裏行間期間,他卻是不斷地表達自己能夠保護自己的未婚妻的幸運。
坐在旁聽席上的明月臉上帶着些許的笑容,想也明白,作爲一個女人,面對一個男人甯願身陷囹圄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受傷,這種感覺到底有多棒?
也難怪,她到現在依然能夠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未婚夫這邊,替他撐腰了。
“所以,我願意接受法院的任何判決。因爲我相信,我們的人民法院是能夠給我一個最爲公正,最爲公平的判決的。這個判決将會保護我的未婚妻不會受到傷害,也能夠保護這個世界上許許多多無辜善良的人繼續勇于和邪惡勢力作鬥争,更能夠讓所有人相信,法律永遠都站在好人的這一邊,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壞人逃脫法律的懲罰,也絕對不會讓一個好人陷入不敢挺身而出的危難之中。”
“謝謝,我說完了。”
嫌疑人自辯結束,接下來的,就是最後的審判了。
淩峰看着秦無暇坐下去,也是看着這個家夥現在一臉自信的表情。
他沒有說什麽,而是舉起手中的法庭錘,準确無誤地落下——
“現在本庭宣布休庭,進入合議階段。稍後公布判決。”
砰——
法庭錘落下。
至此,也是代表着這場庭審至此結束。
看着旁聽席上的衆人現在紛紛離去,那些記者們紛紛出去打電話聯系自家的編輯社,然後再讨論接下來究竟會出現怎樣的審判結果。每個人都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走出法庭,蜜律也是拉了拉法者鸩的衣袖,說道:“這場庭審……結果,會變成什麽樣子?”
法者鸩的嘴角依然帶着笑容,但是他隻不過笑了那麽兩聲,蜜律就立刻撒手,同時惡狠狠地說道:“不要用謊話來騙我。我想知道的是你的真實想法。”
這下,這個家夥終于收起嘴角的那些冷笑,伸出手抹了抹嘴:“放心吧,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是嗎?我對你可沒有多大的信心。”
看到這個小丫頭那鄙視自己的眼神,法者鸩現在卻有些不服氣了,連忙蹲下來說道:“小丫頭啊!你在其他地方鄙視鄙視我也就算了,但是你不是最佩服我在法律方面的東西的嗎?”
蜜律抱着天平熊,依然表現出自己的無限鄙視:“是啊是啊,之前或許我對你還有那麽一點點小小的信心吧。但是在你竟然能夠撈出黑醫放上證人席的那一刻,我就對你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嗯。真的,就連那麽最後一點點,最小最小的信心也是完全消失無蹤了喲。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真的,如果将來遇到蜜糖,法者鸩絕對要和那個女人說,自己想打這個小丫頭的心絕對不是想了一天兩天了!隻要到時候蜜糖能夠同意自己打那麽一兩下的話,那麽自己絕對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個花式單打!把她整個人從頭到屁股全都打出花來!
“咳嗯,小丫頭,我估計你是不想要遺産了對不對?”
“謝謝,你是打算現在立刻死嗎?這樣的話我也可以考慮不要你的遺産。”
大眼瞪小眼,兩個人的視線始終都是那麽的争鋒相對。在持續了差不多兩分鍾之後,這兩個人終于是别過頭。不爲别的,就因爲眼睛酸,瞪得時間太長,不舒服了。
“總而言之,那個家夥現在會做出什麽判斷我也不知道。”
法者鸩揉着自己的眼睛,想着以後是不是弄一點眼藥水來抹抹。
“這次的案件雖然看着簡單,但是其中牽扯到了很多的社會利益和它本身的個人利益。社會輿論會怎麽看,法律條文又要怎麽解釋,是否會得罪自己的上級,以及自己的那個庭長的位置究竟還能不能放入口袋,這些東西都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