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們看到這張照片,照片上的這個監控攝像頭卻是對着别墅外面的鐵栅欄門口!換言之,真正拍下這張照片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是在我的委托人進入别墅之後的10:50,而應該是在我的委托人真正到達别墅之前,也就是10:00之前!”
“通過這位證人的證詞,她是在看到兇殺案之後立刻拍下了這張照片,那麽這個時候還在出租車上,甚至可能還沒有出門的我的委托人理所當然不可能是殺人兇手!因爲真正的兇殺案……在晚上十點這個時候之前,就已經發生了!”
這一次,蜜律真心覺得這個反擊真心漂亮!
看看旁邊那些記者們不斷地書寫就可以知道,這個案件一定會成爲許許多多人的談資。而法者鸩律師事務所,恐怕在這一次之後就真的會大火特火了!
法者鸩将手中的庭審資料拍在桌子上,看着現在站在證人席上,明顯已經傻了眼的郭巨芙,大聲道:“郭女士,你在晚上十點之前就已經目擊到了兇殺案件,可爲什麽一直到十點五十分才真正報警?這五十多分鍾的時間裏面你人究竟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另外,你口中所謂的目擊到了的‘兇殺案件’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你有沒有偷偷潛入過被害人的家裏?這些問題,請你一個接一個地回答我!”
“我……我……我……”
很顯然,這個留着一頭馬尾辮的女性攝影師現在已經是完全崩潰了。
她抓着自己的腦袋,不斷地揉搓這自己的頭發,原本顯得十分柔順的頭發現在卻是被她抓的顯得蓬松起來。
但是,對于法者鸩的問題,她卻是一個都回答不上來,隻能在證人席上不斷地嘟囔。
“郭巨芙女士!請你實話實說!”
“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終于,郭巨芙一下子暴走了!她的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瞪着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大聲喝道:“你這個律師煩不煩啊!怎麽那麽多問題?怎麽那麽多廢話!你……你管我這五十分鍾我去了哪裏?我……我……我就是一時間傻掉了,在原地待了五十分鍾才報警又怎麽樣?總而言之……對!沒錯!就是這樣!人還是那個長頭發的家夥殺的,和我完全沒有關系!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隻是一個報案的好市民!除此之外我什麽都不知道!”
看着這樣有些癫狂的郭巨芙,法者鸩一下子卻是有些皺眉。與此同時,那邊的賈公正卻也是立刻說道:“尊敬的三位法官,辯護律師現在唯一能夠證明的也就隻有這張照片是在兇殺案發生之前拍攝到的而已。但是,因爲這個證人現在的精神狀況不太穩定,所以她的證詞可能并不能過多地采納。她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一場兇殺案,還是眼花将一些影子看錯,現在尤未可知。”
法者鸩猛地别過頭緊盯着這個賈公正!
你什麽意思?開什麽玩笑呢?輕輕松松就把你這邊的證人一下子打成“精神失常”,“證言不可信”?人家出去開房完事之後還有一些回味呢,不帶你這麽一把小雞雞拔出來就立刻翻臉不認人的!
主審法官明顯顯得很猶豫,不知道應該怎麽看待這個郭巨芙,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評價她的證言。
見此,賈公正再次添油加柴了一把:“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郭巨芙女士和本案有任何直接的關系。相反,嫌疑人劉傅蘭卿卻是和本案的關系密切,還有可能就是嫌疑人在十點之前殺害别害人之後,再從沒有監控的後院離開,在十點到達之時再從前門到達,想要做出一副剛剛發現案子的情況。但是在這期間其可能發現自己忘記隐瞞現場,所以開始急匆匆地掩蓋現場。但還沒有掩蓋完,警方就到了。公訴方建議三位法官不要被這個律師的花言巧語所蒙蔽,在一些無關重要的事情上追究太多,還是讓我們回到案件本身上來吧。”
三位法官互相輕聲商量了一下,點點頭,主審法官說道:“沒有錯,如果辯護律師沒有辦法拿出更加有力的證據的話,那麽本庭恐怕無法認同你對這位證人的指控。辯護律師,你還有什麽問題要問嗎?如果沒有的話,證人,你可以下去了。”
終于能夠離開這裏,郭巨芙的臉上終于浮現出解氣和放松的表情。她朝着法者鸩這邊瞪了一眼,下了觀衆席,立刻回到旁聽席坐下。
說實話,現在尴尬了。
其實一直到現在,法者鸩都還沒有能夠确切否認兇器和指紋之間的關聯。劉傅蘭卿身處犯罪現場,并且手上沾有指紋這一點實在是相當的不利。而更加不利的是,這個家夥竟然到現在還是一臉懵逼,什麽都想不起來!
故意的吧?故意給老子提高難度的是不是?人生已經那麽艱難了,你還加一個煉獄模式?很好玩是不是?來來來,以後你自己在外面怎麽玩都沒關系,但是現在!你這個混蛋快點給老子想起來你當晚經曆了什麽!
你再不想起來點什麽,現在該怎麽辯護下去?
法者鸩咬着牙,目光狠狠地瞪着那邊那頭美狴犴。隻可惜,現在的美狴犴依然是表現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清楚的表情。
但,就在法者鸩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唱個歌,打個岔,然後消磨時間的時候,一名法警終于出現在法庭中,和主審法官說了兩句話。
“嗯。我知道了。”
主審法官點點頭,随後敲下法庭錘,說道:“控辯雙方,現在本案的最後一名證人劉傅遙小朋友已經到達法庭。不過爲了防止她受到太多的刺激,所以現在她人在休息室,通過這台通訊電視和我們進行聯絡,進行立證。”
終于……終于還是來了!
法者鸩簡直忍不住就要跳起來!立刻緊盯着那個擺放在證人席位上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