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B:“這個應該沒有錯,這一次在印尼那邊的翻譯,聽說就是這個武小影在擔當。”
法:“這位記者朋友,我再問一聲,如果讓你來分辨的話,武小影如果想要運輸毒品的話,會不會很困難?”
記C:“怎麽可能會困難?她是誰?她可是姬銘宣的貼身助理啊!雖然隻不過才短短的三年,但是這個女孩聽說非常厲害,一下子就成爲了姬銘宣的貼身心腹,現在走到世界各地哪個地方不認識姬銘宣姬公主的名号?她想要運什麽東西,那方法可真的是太多了!”
法:“好,謝謝諸位。”
——記者證人詢問結束——
詢問完畢,法者鸩攤開雙手,轉過頭對着主審法官說道:“毒品,來自于印尼。而武小影,和印尼方面的關聯非常大。但是,這個本來應該在案發當晚出現的女孩,一直到現在卻都還是不見蹤影。請問,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硬生生地放着這個那麽大的疑問在這裏,而直接宣布我的委托人犯下殺人罪的話,那豈不是太過草率了嗎?”
主審法官看着法者鸩,想了想後,和兩邊的兩位助理法官輕聲交流了一下,随即看着公訴方:“賈檢察官,你現在有什麽想要詢問的嗎?”
“我沒有想要詢問的。”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法者鸩的意料之外,不過也罷,這些記者就是自己拿來糊弄這個家夥的,這些記者所說的所有的話都隻是提供了一種可能性,并不是确定性,自然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通過這一輪的詢問已經很明确地将這個武小影提了上來,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堅持對武小影置之不理而對劉傅蘭卿判刑,那也是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主審法官:“你沒有問題嗎?嗯……如果沒有問題的話……”
“雖然我這邊沒有任何想要詢問這些記者朋友的。但是,我之所以不詢問,是因爲我沒有必要将時間浪費在一個就連前提都完全錯誤的事實之上。”
對此,法者鸩微微一愣,看着這個賈公正嘴角上的那一抹笑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有錯,辯護方似乎一直都在想方設法要把這盆髒水潑在那個失蹤的無辜女孩的身上。爲了保護那名無辜女孩的名譽,公訴方現在要求出示另外一份證據。”
說着,旁邊的女助理檢察官就将一份報告交了上來。
那三名法官看到這份報告之後,一下子全都目瞪口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連忙将這份證據交給書記官,在投影儀上播放出來。
“什麽?”
法者鸩的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那上面,明明白白地記載着,針對死者姬銘宣的屍檢記錄上,赫然多了一條!
針對水晶美人的新型毒品的檢測反應——陽性。
“陽性?”
法者鸩連忙拿起自己手中的那份屍檢報告,指着對面的賈公正大聲喝道——
“反對!公訴方的這份屍檢報告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和交到我手上的屍檢報告完全不一樣?辯護方在這邊要求法庭否認這份屍檢報告!!”
如同法者鸩現在這般情緒激動的不止一個,旁聽席上現在也是快要掀翻起來了!那些記者們紛紛目瞪口呆,而粉絲們幾乎是要直接沖出來罵娘了!
“肅靜!肅靜!”
法庭錘敲得乓乓響,主審法官看着這份新更新的屍檢報告,看着那邊一臉神情自若的賈公正,說道:“賈檢察官,我要你知道,你的前輩,也就是現在正坐在被告人座位上的那個嫌疑人,之前也是因爲胡亂改動屍檢報告而導緻職業生涯出現危機。你現在是要走上他的後路嗎?”
對此,賈公正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自信而堅定,說道:“尊敬的法官,我沒有任何想要蔑視法庭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想要不尊重辯護律師的意思。事實上,在案發當時對姬銘宣的屍體進行屍檢的時候,我們并沒有想過要對其血液樣本進行鑒定。”
“但是,在後來的案件調查中,我們察覺到了毒品在此次案件中占有一席之地,所以才開始進行重新檢查。但是就如同剛才辯護律師所說的那樣,水晶美人在國内并不是一種适用範圍很大的毒品,所以我們的法醫要鑒定出究竟是哪一種毒品非常的耗費時間。”
“幸而,在本次庭審即将開始之前,法醫終于鑒定了出來。但是,因爲本案的主要問題是殺人,涉毒的問題相比起殺人來說可能并不是很大。本着死者爲大,并且看在被害人生前曾經是一名非常著名的影星歌星的情況下,爲了保全被害人的名譽,所以決定将這份并不重要的事情暫時先保存起來。”
“但是現在,因爲辯護方律師始終都想要将這盆髒水往一個無辜者身上潑,爲了更好地保護生者的名譽,所以迫不得已,我才決定将這份最新的屍檢報告拿出來,作爲證據。并且,這份證據和我之前那位‘前輩’的‘僞證’比起來,可是貨真價實的‘證據’。如果辯護律師不信的話,可以自行尋找一個新的醫療機構對被害人的屍體進行重新檢驗。”
砰——!
法者鸩的雙手擡起,再次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很好,非常好!
這次不是僞證,而是隐瞞證據嗎?
什麽爲了保護姬銘宣的名聲?什麽爲了守護生者的清白?明明是這個家夥明明也察覺到了一旦拿出這份屍檢報告,那麽劉傅蘭卿攜帶毒品的案子就可能真正不了了之,所以才刻意隐瞞下來的!
比起劉傅蘭卿這個家夥使用僞證,這個家夥反而将真正的證據藏起來,其惡劣的程度簡直更甚!僞證還可以想辦法戳穿,但是你隐藏起來的證據要怎麽找出來?不這樣逼一下的話,天知道你還藏着多少對劉傅蘭卿有利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