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一直都拉着蜜律的手,生怕在這人群中走丢。他擡起頭,看着遠處那個閃爍着警方探照燈的建築物,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這别墅,還真的是比我們家大上不少啊。當明星還真有錢。小丫頭,要不你以後也别當法官了,當明星去吧?哈哈哈,開玩笑的。”
低下頭,看到蜜律那張繃着的臉,法者鸩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頭,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
不過他也不理解了,死掉的那個姬銘宣是這丫頭的什麽人?值得這丫頭那麽緊張嗎?弄得好像親媽死了似得。
對了,這丫頭的親媽現在在哪?論美貌,蜜糖絕對可以力壓這個姬銘宣,如果真的是走上明星這條路的話,她現在是不是在國外的某個地方也在當演員撈金呢?
四周的喧嚣聲實在是太過煩人,法者鸩想了想,還是決定拉着這丫頭離開這裏再說。
一路走,蜜律突然拿起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之後,她反過來拉着法者鸩的手向着人群的另外一邊走去。
“小丫頭,怎麽了?”
蜜律不回答,隻是對着電話應了幾聲:“嗯,我知道了,我會把他帶過來的。”
一邊說,蜜律一邊往前走。法者鸩沒辦法,隻能跟在後面。
穿過人群,進入旁邊的一條林蔭小路再走了差不多五分鍾,就在一個遠離那邊人群喧嚣的半山休息處,蜜律突然掙脫了法者鸩的手,向着那邊一邊揮手一邊跑了過去。
“雪姐姐!”
法者鸩擡起頭,隻見那個喬雪現在和蜜律抱在了一起,兩個人顯得十分開心。
而在這個喬雪身旁,則是一個中年男性。而那個男性的手上,牽着一個和蜜律差不多年紀,身着黑色蕾絲長裙的女孩。夜晚的路燈之下,這個小女孩的眼睛竟然有些許海水的顔色。
“我來介紹!”
等到法者鸩走過來,喬雪立刻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拍着自己的胸部向法者鸩正式介紹:“我叫喬雪,是雨雪風偵探事務所年紀最小的員工。法叔叔,我們之前見過面。”
法者鸩點點頭,目光看着那個同樣對着自己微笑的中年男性。
“這是我爸爸喬風。爸,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小律的爸爸,法者鸩律師事務所的所長,法者鸩叔叔。”
喬風伸出手,一臉微笑。法者鸩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是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手。
之後,喬雪再指着那個黑裙小女孩,說道:“這是我媽媽,夏雨。媽媽,這是法者鸩叔叔和蜜律小妹妹。”
這個名叫夏雨的小姑娘甜甜地笑了一下,露出絕對純天然而不做作的表情,向着法者鸩和蜜律點了點頭。
法者鸩和蜜律兩個人則是一臉懵逼,但是兩秒之後,法者鸩立刻彎下腰,在蜜律的耳邊說道:“我很驚訝!丫頭,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比你還會演的女孩子。你的笑容讓我看起來還是有些假,但是這個女孩的笑容真的是太單純了!簡直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啊!”
蜜律原本想要怼回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輕聲)總之,我們就姑且讓雪姐姐這麽玩下去吧。”
這對父女倆同時點頭認同,随後分開。
法者鸩笑笑,說道:“喬風先生,還有夏雨女士。之前我就聽我女兒多次提起過你們,這次終于見面,實在是榮幸。你們也是因爲姬銘宣的案子而來的?”
喬風這個男人的臉上逐漸收起笑容,換上一副誠懇而認真的表情,點頭道:“是的,我家女兒很迷姬銘宣,所以我們夫婦就被她拖過來了。沒想到能夠在這邊見到法律師。你的名字我也多有耳聞。”
法者鸩呵呵笑了笑,雙手插進褲袋:“哪裏哪裏,同行賞口飯吃。不過話說回來,我們現在在這邊待着也沒有用啊,我們進不了案件現場,在這裏好像純粹是浪費時間啊?而且時間……也接近淩晨一點了,孩子們都應該要睡覺了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喬風揉着夏雨的小手,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現在的确是有些犯困了。法者鸩還真是無法理解,這個大男人爲什麽要把那麽小的小姑娘也一并帶出來?家裏沒人照顧了嗎?而且,竟然還變态到和這麽小的小姑娘互相稱作夫妻?這個喬雪也真是的,沒看到你爸爸正在猥亵未成年幼女嗎?自己是不是應該盡快報警比較好?
“法律師,事實上,今晚除了來看看熱鬧之外,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幫幫忙。”
“幫忙?”
“是啊,那就是……啊,正好,人來了。”
正說話間,喬風的視線望着山路的另外一邊。法者鸩轉過頭,隻見兩個便衣從那邊緩緩走來。其中一個法者鸩認識,正是那個姓徐的警官。
“徐警官!這裏有個蘿莉控!快點把他抓起來!”
嗯,法者鸩真的很想這麽說,并且這麽做。
但是他也确定,如果自己真的那麽喊出來了,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喬風估計下一刻就要把自己一巴掌拍死了吧?而且現在是怎麽回事?警察已經默認和幼女之間互相稱爲夫妻不犯罪了嗎?
徐警官走了過來,看到法者鸩之後,那張臉顯得更加嚴肅起來。他看着喬風,說道:“你把我們叫來是什麽意思?現在正在辦案中,請你不要給我添麻煩。”
喬風呵呵一笑,說道:“報案人是誰啊?這裏可是山區,平時都沒有什麽人的,結果今天淩晨死了人,你們還偏偏在兇手都沒有來得及逃走的情況下就趕到了,還真是迅速啊?”
徐警官别了喬風一眼,盡管看起來一臉不情願,但還是說道:“報警的人是個攝影師,聽她說很喜歡拍攝夜景,所以開車前來這種山區轉悠,想要拍點照片。到達這房子前看這房子漂亮,就在房門前拍照。結果透過那邊窗簾,剛好看到窗簾裏面有人拿着刀子攻擊的模樣。之後,一個人倒下,另外一個人站着。再過了一會兒,燈光就滅了,這個攝影師看不到裏面的狀況,擔心之下就報了警,然後我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