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謝謝虎姬女士的發言。”
法者鸩立刻回過頭,雙眼不再針對那邊正在一副想要繼續大吼大叫的虎大勝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邊的烏玄武的身上,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想請問原告律師,一位女性是否有在不妨礙法律的情況下要求性生活的美滿的權利?”
烏玄武并不作答,很顯然,作爲一個專業的律師當然不會就此落入陷阱之中。
不過法者鸩也不需要他回答,而是轉過頭看着那個一臉嫌棄的胖法官,微笑着說道:“很顯然,在21世紀的今天,一位成年女性當然有享受‘性’所帶來的快樂的權利。這也是如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公認的條款,同樣的,也是我國法律所賦予女性對自己身體進行掌控的一種權利!”
“那麽烏律師,作爲我的委托人的前夫的性能力,我想,我的委托人是最有能力進行評判的,對不對?換句話說,我的委托人既然說她的前夫在性方面的能力非常差勁,那麽這應該就可以認定爲事實,是一個不需要去辯駁的結果了,對不對?”
對面的烏玄武依然沒有說話,這并不出乎法者鸩的意料之外。畢竟他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這個烏玄武總不能說還有其他人能夠來證明虎姬前夫的性能力很強吧?
所以,這家夥隻能是默認。
看着烏玄武那張有些氣憤想要說話,但是一下子卻是什麽都不能說的表情,法者鸩顯得更加得意,繼續洋洋灑灑地對着法庭說道——
“可想而知,既然我的委托人的前夫性能力十分的無能,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裏面,我的委托人都是處于一種十分無法滿足自身愉悅感的狀态。那麽到了這裏我倒是要問問原告律師,請問,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委托人虎姬女士的人品有問題,那麽請問其在和其前夫結婚之後到前夫逝世的這三年内,你是否有掌握我的委托人和其他男人上床的證據呢?”
烏玄武猛地擡起頭,眼鏡後面那雙原本應該穩如泰山的眼睛現在卻是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等了片刻,法者鸩見這個烏玄武依然沒有說話,嘴角帶上了冷笑,轉過頭對着法官席說道:“尊敬的法官,原告律師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換言之,我的委托人在和其丈夫結婚的三年時間内,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恪守婦道,就算身體上的愉悅感完全沒有得到滿足,也完全沒有做出任何違背一個妻子的法定義務的任何事情!換言之,她沒有任何的出軌行爲!”
法者鸩伸手指指着證人席上的虎姬,大聲道——
“然後,我還需要詢問原告律師。你之前口口聲聲地指責我的委托人在丈夫死亡之後的第二天就和其他男人上床,還提出其在和前夫結婚的前一晚還和其他男人上床到天亮。那我倒是要問你了,在登記結婚前,我的委托人,一個女人,難道在還沒有在領取結婚證之前就已經被欽定爲是某個男人的妻子了嗎?她的身體在沒有領取結婚證之前難道就已經隻能屬于某個男人,不能去自由地體驗快感了嗎?”
“同樣的,在我的委托人的前夫逝世的那一時刻起,她就已經不是某個人的妻子了,而是一個在法律概念上爲‘未婚’的單身年輕女性。一個‘未婚’的單身年輕女性喜歡和誰上床難道是一件違反法律,違反道德的事情嗎?”
“反對!”終于,烏玄武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喊了出來,“被告律師在偷換概念。從道德上來說這種行爲就是完完全全地違背我們華族的傳統道德觀念的行爲。”
“從傳統道德觀念上來說婚前偷嘗禁果的男女還要浸豬籠呢!那麽烏律師是不是要把我的委托人塞進豬籠裏面扔下水淹死?”
法者鸩瞪大眼睛狠狠瞪視着那邊的烏玄武,終于,烏玄武無話可說,隻能坐下。
法者鸩攤開雙手,繼續說道:“道德,道德!我在這裏首先要提醒原告律師,這裏是法庭,法庭上講究的是法律,我們在法庭上隻能用法律來約束人,卻不能用對每個人來說都不相同的道德标準來要求人。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沒有結婚之前以及丈夫逝世之後的虎姬女士就是一個自由人,她有權利掌控自己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自己一個人有權利去決定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其他人完全沒有權利去幫她決定她應該做些什麽不應該做些什麽!”
“是,她的确是找了很多性夥伴,但是這違法了嗎?她看上了哪個男人,覺得和那個男人來上一炮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一炮結束之後雙方和平再見,既滿足了自己的身體愉悅又能夠讓自己的心情健康,請問這裏面有任何違法的事情嗎?還是說,原告律師是想要說我的委托人身爲一個女人,她的身體是屬于她未來的丈夫的,所以爲了給未來的丈夫保存自己身體的純潔是不能夠體驗性方面的愉悅感的?這種舊時代才有的思想,難道是原告律師想要主張的嗎?”
一番話,直接将對面的烏玄武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當法者鸩回過頭看着法官席上的胖法官的時候,這個胖法官也是嘴角抽了抽,開始低下頭裝作看文件。
法者鸩冷笑一聲,走回自己的被告人席位,單手拍在桌面上,大聲道——
“更何況,如果真的要是從道德方面來描述的話,我反而更加覺得我的委托人是一個道德高尚,品行端正的好女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當然,除了蜜律。
這丫頭現在已經屬于處變不驚了,不管這家夥說出什麽話來她都不覺得不可思議了。不過看看那邊的禍紫薇,他的雙手卻是互相搭住,大拇指互相摩擦着。頻率也顯得有些快,顯得不那麽淡定了吧?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