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蜜律憋着臉。
法者鸩忍住笑,搖了搖頭,說道:“哎呀呀,你看起來似乎很樂意将我和那個李二狗比嗎?那好吧,我現在告訴你他剛才的做法有什麽問題。”
“首先,就是所謂的指紋證據。要知道那個小麗身上穿的可是那種浴袍。上面凹凸不平,充滿褶皺。你有沒有想過在這樣的衣料上面,若是隻是偷偷摸摸地猥亵地摸一下的話很可能根本就無法留下任何的指紋呢?”
那一刻,蜜律愣住。不過在片刻之後,她立刻鼓着腮幫子說道:“那個家夥……那個家夥三番兩次猥亵人家姐姐,所以說怎麽可能還是偷偷摸摸?一定是很結結實實地摸的!”
法者鸩一拍手,這一拍讓一旁的帕小羊吓了一跳。
“好吧!用力摸的!就算的的确确是用力摸的!”
法者鸩晃了晃腦袋,繼續道——
“就算是上面的确有指紋又怎麽樣?”
蜜律大張着嘴巴:“這種理由你都能夠編得出來?”
法者鸩攤開雙手:“又沒有證據。現在唯一的證據就是她浴袍上的那些指紋而已。”
這些道理蜜律都懂,可就是因爲懂,所以才隻能低下頭,一言不發地看着旁邊的帕小羊。
“當然,我還有更多的證人可以證明,那個眼鏡男并沒有猥亵人家女孩子。”
蜜律一愣,立刻别過頭:“你怎麽知道?有什麽證人?證人是誰?”
就在此時,前面的那些女大學生進入旅館,法者鸩也是笑着走了進去,同時說道:“證人,就是我。哎呀呀!真的是辛苦幾位啦!”
旅館内,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三男四女現在卻像是親密朋友一樣喜笑顔開。看到法者鸩進來之後,他們一起用一張笑臉面對法者鸩。
而剛剛那個仿佛受了許多委屈,被猥亵過的女大學生現在卻是十分小鳥依人地依偎在那個眼鏡男的懷裏。一臉笑咪咪的表情。
這下,就輪到蜜律和帕小羊兩個人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了。
“法律師,我們演得怎麽樣?”火爆脾氣問道。
法者鸩拍了一下手,笑道:“十分完美!不愧是影視藝術學院的高材生,以後的影視劇可都是要靠你們撐起來了!”
說着,他拿出一張支票,上面寫了一個數字後交給那個漂亮女孩,笑着道:“這是我答應的酬金。嘛,再次感謝幾位的演繹。隻是委屈幾個男孩,你們恐怕要立刻離開村子了。而幾位小妹妹,你們還能享受一下這裏的溫泉旅館。”
看到支票上的數字,幾個大學生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這可能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使用演技來獲得這樣的收入吧?隻希望這些收入能夠讓他們今後的演技更加精煉一些才好。
一直到離開旅館,整個永夜村再次被薄暮和夜晚所籠罩的時候,蜜律都保持着那種大張着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
直到将帕小羊送回她母親的房間,和豚姐道别,到了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之後,蜜律那張始終張着的嘴巴才算是真真切切地閉上了。
“這到底有什麽意義?”
在沙發上一坐,這個小丫頭的傲氣已經全部消失,隻剩下這種略顯無力的問詢聲。
“意義就是知道這個村子裏面最有正義感的人究竟是誰。以及知道一下這個村子目前對于女性被侮辱的概念的接受程度。”
蜜律嘴巴一撇,哼了一聲,說道:“好吧,算你做的有道理。不過現在你也知道了吧?我們村子可是非常有榮譽感的,我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出現在我們的村子裏面。隻要将這件事情直接宣揚出來,那麽那個王老虎絕對會被立刻抓進監獄關起來!”
對此,法者鸩卻是瞥了瞥嘴:“真的嗎?看起來你看到的東西和我看到的東西真的是完完全全不一樣啊。”
蜜律瞥了他一眼:“你看到了什麽?”
法者鸩:“我看到了這些村民的不理性,看到了他們并沒有足夠的睿智。除了那個李二狗稍稍理性冷靜一點之外,其他人在面對女性被性騷擾這件事情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看熱鬧的态度。說實話,這并不是什麽好事。”
就算法者鸩說了再多的話,現在聽在蜜律的耳朵裏面也覺得這個家夥應該是在努力給自己的行動找借口。她搖了搖頭:“那麽你決定怎麽辦?我們今天能夠一直保護在小羊的身邊,但并不代表以後一直,永遠都可以這樣!”
真的,這個小丫頭一直都是這麽跳跳脫脫的性格嗎?
嗯,好像不是。這小丫頭平時都很冷靜,而且唯一最會做的一件事就是和自己唱反調。
換句話說,就是因爲自己表現得那麽冷靜,所以她才會那麽暴躁啊?
哈!廢話!這可是她老媽的委托,蜜糖那個女人的事情自己當然要冷靜處理啦!真以爲自己還是那個十年前的小年輕愣頭青,看到那個女人就會趴在地上汪汪叫嗎?
蜜律越是着急,法者鸩就顯得越是輕松自在。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起咖啡杯,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裏面那廉價的速溶咖啡。
“哇!燙!燙燙燙!燙!”
隻聽得哐啷一聲,這個家夥将手中的咖啡杯猛地甩開,裏面那滾燙的咖啡灑了他的褲子上到處都是。蜜律眼看着這個家夥在房間内到處跳來跳去,心中更是充滿了鄙夷的态度。
“我去,燙死我了。怎麽都那麽燙啊?以前咲夜給我泡的咖啡溫度明明都是剛剛好!”
那個小丫頭,一點點都不照顧自己這個父親,現在還在那邊捂着嘴巴偷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