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法者鸩緩緩地走到法庭的中央,開口說道:“田鑼先生,您的孩子懷了孩子。我想,你一定是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對不對?”
田鑼依然隻是在那裏哀嚎。淚水從他的雙眼中不受控制地流下,就像是要把心髒也給吐出來了一樣。
“孩子的父親是誰?這個毀了你的女兒,毀了你的家庭的人,究竟是誰?”
“反對。”
如果說現在法者鸩正在動之以情,那麽那邊的劉傅蘭卿的臉絕對絕情的如同那還未開發的鐵礦石。
這位有着俊美外表的男子站了起來,繃着臉,緩緩說道:“辯護律師的言辭意有所指,很顯然是在誘導犯罪嫌疑人指證本案的被害人毀了嫌疑人的家庭。”
劉傅蘭卿攤開雙手:“但是,任何在法庭上呈現的言論都必須要有證據支撐,而不是單純的假設就能夠成立的。嫌疑人是想要指證被害人和他女兒之間的關系嗎?如果沒有證據,那麽也隻能證明本案的被害人隻是一個有些貪财,但是卻突然之間被不知道爲什麽理由而怒起殺人的嫌疑人殺害的一個可憐人而已。”
果然,這個檢察長還是防着這一手。
走到這一步,法者鸩的拳頭終究還是再次握緊。
沒有錯,現在的狀況還不能說明什麽,可以說什麽都沒有說明。
要想繼續下去,那就必須要有證據……有證據才行!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呵呵呵……好一個他媽的沒有證據……沒有證據!”
座位上的田鑼,慢慢地擡起頭。
從當初剛剛和法者鸩見面時的那種老實本分,現在,卻是已經變成了一種充滿了怨毒與憎恨,滿臉都蘊含着一種毀滅力量的表情。
“是啊……沒有證據……你們這些警察……你們知不知道?當你們拿着那份屍檢報告,然後冷冰冰地甩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究竟是什麽心情?我他媽的心裏到底是什麽心情!!”
劉傅蘭卿瞥了一眼田鑼,沒有說話,在座位上坐下。賈公正倒是站了起來:“辦案人員遞交屍檢報告的時候是符合法律程序的,并沒有你所說的甩——”
“放你媽的狗臭屁!!”
田鑼想要站起來,卻是被旁邊的法警按住。主審法官不斷地敲下法庭錘,大聲警告要他安靜。
“我女兒……我女兒芹芹,她隻有十四歲!十?四?歲!然後你們告訴我她懷孕了?然後我問你們是哪個狗雜種的時候,你們他媽的有告訴我嗎?你們有任何一個警察幫我去調查過嗎?”
主審法官:“犯罪嫌疑人,本庭命令你立刻安靜下來!否則本庭會以藐視法庭的名義——”
“想判我刑就判我刑啊!你們想判我多久就判我多久啊!來啊!之前我還想着要這個狗屁的法律幫我主持公道,結果呢?結果你們一個個的人模狗樣的坐在這裏說着剛才那些滿嘴噴糞的屁話!你們中間有任何一個人是真心爲我着想過嗎?有嗎?”
他伸出手,在整個法庭中指了一圈:“我和你們報警說有人強奸我女兒,你們卻說我女兒已經十四歲了,可能不算是強奸!如果要說是被強奸的話要我指出對方是誰!還要我拿出證據來!”
“我他媽的知道對方是誰,老子他媽的就拿着刀子去和對方拼命!用得着你們和我說?”
“但是你們知道嗎?你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後來我究竟又經曆了一些什麽事情?我又知道了些什麽事情?然後,我才把刀子捅進那個混蛋的胸口!我還恨不得多捅了幾刀!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嗎?”
碰——!
主審法官似乎終于忍不下去了,大聲道:“鑒于犯罪嫌疑人現在情緒不穩,所以本庭現在決定延後再審——”
“反對!”
從剛才開始,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法者鸩此刻卻是突然開腔,大聲反對了主審法官的話語:“尊敬的主審法官,毫無疑問現在我的委托人正處于情緒激動的狀況。但是其情緒激動正是由于其正要吐露其犯罪動機!這些話我相信他其實早就已經在心裏憋了很久了,他現在除了嗓門大一點之外并沒有其他出格的舉動,所以爲了嫌疑人的權利,我請求就這樣繼續審判!”
被法者鸩這樣一句話給頂回去,主審法官還沒有想要要怎麽說,這個法毒卻是再次開口,面向那邊的田鑼——
“田鑼先生,你後來又遭遇了什麽事情?根據剛才的證人所言得知,被害人對你的态度應該不差。”
“不差他個鳥鳥!”
田鑼瞪着眼睛,滿臉漲紅——
“知道爲什麽他對我不錯嗎?那是因爲我給他送錢,給?他?送?錢!我老婆女兒死了之後有一段時間我也想要直接死了算了!但是在那個時候,這個叫凄凄魯的信徒開始來招募我,還對我說原來我老婆也是這個教派的成員!”
“那個時候我簡直就是奇怪!爲什麽我老婆會是這個教派的教徒?她又爲什麽會突然自殺?我女兒肚子裏面的孩子究竟又是誰的?”
“所以我加入了,然後開始拼命調查。同時,爲了能夠和上面搞好關系,我更加拼命努力地賺錢打工,幾乎将所有賺來的錢全都給了那個人渣!然後有一次我請他喝酒,想要探聽一下我老婆孩子之前在教派裏面的狀況的時候……這個混蛋,你們知道,這個混蛋對我說了什麽嗎?”
全場,全都屏住了呼吸。
而田鑼,臉上的憤怒之情卻是開始抽搐,一個大男人,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
“他對我說……他對我說!那些給不起錢……交不起供金的女人,他……就會讓那些女人來陪睡……還會對那些女人說,他這個高級祭司的體内所擁有的是‘聖液’,是那個什麽母神所賜予的偉大的長生不老之精華液!”
“他還對我說,隻要這麽向那些教徒宣傳,那麽那些女人們幾乎就會像是瘋了一般地讓他上,還認爲被他上了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有一些女人甚至會在被上了之後把他的那些所謂的狗屁聖液用小瓶子裝起來當成吊墜!”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