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連忙把腿放下,同時東張西望,确認那個小丫頭的确不在旁邊:“死丫頭,你怎麽知道的?你在我身上安裝監視器了對不對?”
對面的聲音:“啊啦啦?原來你真的在翹二郎腿抖腿啊?嗯嗯嗯,看起來我猜的還真準。說吧,這次又怎麽了?”
法者鸩哼了一聲,靠在長椅上:“沒怎麽,就是我們的混蛋委托人不信任我,隐瞞了一個十分關鍵的證據而已。結果導緻現在被檢察院的那些家夥揪着不放,眼看着就快gg了而已。”
“呵,虧你還老是說要和委托人之間互相信任。你自己說說看吧,你這種人,有多少個委托人是完完全全相信你的?”
法者鸩捂着自己的額頭,笑着道:“廢話,對委托人的時候當然要對他們說我完全相信他們啦~~”
蜜律:“哦~~簡而言之,所謂的互相完全的信任完全就是你招攬生意的廣告詞啊?也對,你也有很多次沒有相信過你的委托人。就像這一次一樣,你也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的委托人。”
說實話,法者鸩真的想要去做個ct,看看那個丫頭是不是有一隻蛔蟲一樣的分身寄宿在自己的肚子裏面?
他仰起身子,哼哼唧唧地說道:“小丫頭,你說的話還真是有趣。你怎麽知道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他?”
“很簡單,一開始我以爲你是因爲被害者是個coser才會接這個案子。但是後來仔細想想,這個coser可是個男人啊。你怎麽可能會對男coser感興趣?你的那本相冊中的可全都是女性coser。換言之,你接着個案子完全是因爲其他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你到現在還沒有告訴過我,所以我完全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地相信這麽一個殺人嫌疑犯。”
法者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果然啊,這個小丫頭不能留在身邊。這不是嗎?留的時間越長就越是會被她給看透!這怎麽行?本大律師怎麽可以那麽簡單就被别人給看透?這不可以,這一點點都不法毒!
“然後,案子現在怎麽樣了?發生了什麽情況。”
法者鸩呵呵笑了一聲,帶着半開玩笑的口吻将剛才的法庭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當然,要把自己沒有看穿女檢察官這一點給隐去,否則自己看起來那麽蠢蛋這怎麽可以?
“然後呢?你在那個檢察官揭露這些事情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嗎?”
“呵呵,小丫頭,你說呢?你覺得我想到了還是沒想到?”
“我不信你沒有想到。但是這些是絕對不利于委托人的話,所以你不揭穿也情有可原。那麽現在呢?你給咲夜姐姐打電話是想要做什麽?”
法者鸩捂着自己的臉,仰頭靠在長椅上,說道:“下午的法庭上,我需要提交的證據是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有權利去拿取的。咲夜,我需要你聽從我的指示前往目的地,在我給你打電話說可以拿取之後,你必須立刻拿到然後送過來。”
“什麽證據?非要那麽緊急才能夠拿到?”
法者鸩點點頭:“是啊……非常緊急,必須迅速拿到。否則,天知道那位美狴犴爲了維持自己的‘死神’稱号還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好吧,另外,這是什麽證據?關于什麽事情的?”
“……”
“喂?怎麽不說話了?”
“沒什麽。”
“那又怎麽了?”
“隻是……”
法者鸩捂着臉,長長地揉了一下,讓自己保持些許的清醒。之後,他才開口說道——
“這,可能是一件非常悲傷的證據,也說不定。”
——下午法庭再開——
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等待主審法庭落下法庭錘宣布庭審再開。
法者鸩朝着那坐在犯罪嫌疑人位置上的田鑼張望了一眼,他的表情已經明顯有些憔悴。
兩邊的法警站穩腳步,防備着這個家夥的逃脫。
“根據上午的庭審,目前已經确認犯罪嫌疑人田鑼是主動,并且有意地要進行僞裝,精心準備打算刺殺被害人槐流連。并且其也順利成功,造成了被害人槐流連死亡的這一惡劣結果。”
主審法官一邊發言,一邊看着辯護人席位這邊,看看法者鸩有什麽想要反駁的。
等看到法者鸩沒有任何異議之後,主審法官再次望着檢察官這邊:“上訴人,現在法庭希望能夠知道犯罪嫌疑人的作案動機。你們是否能夠做出例證?”
現在,那個美狴犴已經安安穩穩地坐在座位上。站起來的是旁邊的賈公正,他拿着手中的文件,信心十足而大聲地說道——
“根據之前庭審休息時間對犯罪嫌疑人的突擊詢問,嫌疑人承認其曾經加入過這名爲凄凄魯的宗教,并且和被害人是上下級的關系。”
“在加入這個宗教之後,嫌疑人一直都在努力工作,然後把賺來的錢當作‘供品’來交給宗教,希望能夠獲得所謂的‘救贖’。這邊,我處提供嫌疑人的銀行轉賬記錄以及被害人的賬戶。可以看到其中的資金往來十分的頻繁,而且互相數目上也是對得上的。”
賬單的影印本傳到法者鸩這邊,他看着上面的那些數據。
槐流連的銀行卡賬戶每個月都會有不同程度的資金流入,六月有十二萬流入,七月有九萬二,八月比較多,有二十五萬九。這些錢中有一部分會再次轉移,應該是轉移到這個邪教分子的上家夥是消費了吧。
而從九月份開始,就可以看到從田鑼的賬戶裏不斷有錢開始彙入這個賬戶之中。剛剛好,在去年十二月底,也就是案發前,田鑼賬戶中的所有錢都彙入了槐流連的賬戶之中。這家夥真的變成了一個一窮二白的家夥。
賈公正繼續說道:“從這些資金往來可以看出,被告人其實早就在和被害人之間進行聯系,其自身也是一個邪教分子。但是,由于入教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一直都被被害人壓在頭上,經常欺壓。所以時間日積月累下來之後就導緻憤怒,同時爲了轉移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在開始行兇之前撇清邪教和自身的聯系,希望能夠擺脫這樣的嫌疑。但是,事實證明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