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法庭中的所有人全都注視着位于證人席上的呂青龍。而這個胖子則是頃刻間滿頭大汗,一雙眼睛驚恐地看着四周的所有人,大聲喊叫了出來:“沒有!這不是真的!我不認識他,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威雲龍!”
法者鸩走上前,面對着他,背對着法官,嘴角的冷笑依舊——
“哦?您不認識我的委托人?既然如此,那你的證言好像全都是在刻意針對我的委托人啊。在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的情況下,能否請您告訴我,爲什麽您會如此不惜全力地攻擊我的委托人呢?如果,不是在上次于澡堂之中我的委托人公然嘲諷你的生殖器太小的情況之下?”
呂青龍:“胡說八道!全都是胡說八道!”
法者鸩:“對對對,我的委托人剛剛的确承認是胡說八道了。他已經爲說您生殖器太小這件事而道歉了。這的确是胡說八道,好不好?”
呂青龍:“嗚!!”
旁聽席上,蜜律抱着天平熊靠在座位上。而在此時,一個雖然帶着笑意,但卻給人一種陰森感覺的聲音,卻是慢悠悠地從後飄了過來——
“小姑娘,你還真厲害。一個眼神的交流你就能夠知道他想要你做什麽。我都快想要聘請你爲我們公司的特約律師了呢。”
咲夜在一旁警惕着,蜜律則是抱着天平熊,頭也不回地看着前方:“這是爲了回應你們的誣陷。想要逐一辯駁那麽多的口供證言實在是太麻煩了,而且還不一定辯駁的清。相反,直接攻擊提交這些證據的人反而來的更加輕松一點。隻要讓法庭相信提交這些證據的人和原告人之間有着沖突,自然可以讓那些所謂的性騷擾和同時和多名女性交往的證言效力得到削弱。”
後面,禍紫微略微慵懶地靠在座位上,笑着道:“的确很有效。你們的運氣還真不錯,如果上場的不是這個呂青龍,而是另外一些女性證人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蜜律:“這和是男是女沒有任何關系。這個方法之所以有效,完全是因爲這些證人并非被告方提出來的,而完完全全是自行上法庭要求佐證的。雖然可以說是爲了國家,爲了市民義務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如果說是爲了私仇卻更加容易讓人相信。隻能說,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幫他們進行辯護,而選擇這種方式參與這起案件,就是你們這些‘證人’最大的漏洞。”
看看場上,那個呂青龍已經快要被法者鸩問的暈過去了,不僅詞不達意,而且還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相信再玩弄一番之後就可以讓法庭相信這個人提出的證據究竟有多麽的不可相信了吧。
那麽……終于結束了嗎?
禍紫微依然一臉微笑,雙手十分輕松地交叉,點頭。
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是面對這個男人的這種淡定,蜜律還是不由得感覺到些許的顫抖。
“真的很厲害。雖然貶低證人的人格和構築證人與委托人之間的矛盾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十分簡單的做法,但是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内你就能夠了解他的想法和目的,并且和那個委托人發短信,這的确很厲害。而且,還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
被身後這個人稱贊可并沒有讓蜜律感覺到任何的暢快。
事實上,這個男人的那種淡定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小蜜律的預料之外。這并不像是一個即将被逼入絕境的人所應該展現出來的笑容。
相反,這更像是一個一切都胸有成竹的人所顯現出來的表情。
哐——!
在證人席上的那個呂青龍終于被法者鸩問的無話可說,灰溜溜地走下證人席之後,法庭的大門卻是第三次被打開。而這一次進來的,則是那個叫做朱雀的女律師。
“尊敬的法官先生,在您宣判之前,我作爲證人,這裏有一份文件希望您能夠看一下。”
上面的法官很明顯地皺了一下眉頭,這樣接二連三的證人證物似乎就連這位法官都覺得這場官司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在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讓法警将證物遞了上來。
一看到這份文檔,法官很明顯地倒吸了一口氣!法者鸩的目光冰冷,雙眼直視那邊的朱雀。但是這個女律師卻是一臉微笑地說道——
“沒有錯,尊敬的法官先生。這份文件上已經明确注明,明月樓已經申請進行了曆史文化建築物,成功成爲了曆史遺産建築。并且,明月樓的菜肴曆時兩百多年,甚至還被古代的君王品嘗過,贊不絕口。其招牌菜瑤宮夕月圖更是讓明月樓有了‘明月’這一名稱。”
“所以,這道遵循古法煉制,隻有在明月樓内才能夠做出來的瑤宮夕月圖也已經成功申請了上京市非物質文化遺産目錄,成爲非物質文化遺産。”
“鑒于國家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産方面的努力,明月樓和其中負責掌廚的庖老在傳承發揚民族文化,發揚傳統精神方面有着無法替代的作用!”
“這樣的明月樓理所應當地得到更加良好的照顧和傳承,就連國家也要保護其防止落入一個别有心計的人的手上,防止文化上的傳承出現斷裂。”
朱雀略微停頓之後,再次取出一份證據遞交,當這份證據傳到法者鸩和法官面前之時,她的嘴角略微翹了一下,再次說道——
“但是很顯然,本案的原告的法定代理人威雲龍先生,似乎并不是一個那麽适合用來傳承傳統的人。”
“畢竟,一個在二十多歲時就曾經動刀子捅人,爲此吃了一年牢飯的人,實在是很難想象其能夠很好地保護這麽一棟被列爲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産的樓宇……以及明月樓這塊招牌啊。”
碰——!
伴随着朱雀的話語落下,法者鸩的雙掌重重地拍在了那桌面之上。
但,在這之後他卻沒有能夠說出任何話來。那雙眼睛隻是死死地盯着坐在旁聽席上的那個咪咪眼。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