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棠呵呵了一聲,說道:“老法,别以爲你現在站在我面前就代表我原諒你了。你看看你,都把小律憋成什麽樣了?我都有點開始擔心小律跟着你之後會變壞,到時候我可要怎麽和小糖交代?”
法者鸩呵呵冷笑一聲,大刺刺地在餐桌旁坐下。當然,他沒有筷子,在對着蜜律和糜棠兩個人面前的筷子張望了一眼,然後再對着桌子上的這些菜咽了一口口水之後,他故作鎮定地笑道:“要怎麽交代也輪不到你說。你對蜜糖一無所知,隻不過是當了她三年的高中同學而已。而且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消息,可見華國首富和第二富豪的信息收集能力也就不過如此了?”
原本,蜜律以爲糜棠會生氣。
但是很顯然,她有些太過小瞧這位體内流淌着灼熱的商人之血的大小姐了。
糜棠站了起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那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在欣賞了一下江景,略微呼出一口氣之後,她忽然說道:“小糖真是可憐,爲了不要再見到你這個負心漢任何一面,不惜躲過我糜家的情報收集機構。”
說完,她轉過頭,用一臉憂傷的表情看着法者鸩,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老法,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才放過小糖?小糖已經對你完全死心了,她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你爲什麽還是那麽死死追着她不放?還十分無賴地把她的女兒綁在身旁逼她出來見你?你難道就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人渣,很不道德嗎?”
法者鸩一愣,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站起來指着糜棠,略顯緊張地說道:“喂喂喂!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
糜棠交叉着雙手,繼續憂傷地說道:“我哪有胡說八道?你是不是和小糖分了手?現在你是不是把她的女兒拉在身旁?嗯,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這些消息交給我旗下的報社,然後稍稍散播一下輿論呢?或者說向你所屬的律師協會報備一下呢?”
卑鄙啊……
這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卑鄙作風啊!
所以說,這萬惡的資本社會,誰掌握了資本誰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啊!
同樣一件事,稍稍不同的描述角度就會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這世界還能忍嗎?就不能夠好好地愚弄大衆,給他們說一些有趣的政治人物和娛樂新聞嗎?
捏着拳頭,法者鸩一臉的悲憤。嗯,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爲什麽要跑到這裏來了?就爲了那個丫頭?
開玩笑,自己爲了這個丫頭跑來這裏看這個有錢女人的臉色?不行,自己一定要崛起!嗯,現在自己一定要打臉,把這個女人的臉打得渣渣都不剩!
那麽……要怎麽打臉呢?
“……你在幹嘛?”
糜棠現在一臉的黑線。不爲别的,就爲法者鸩現在正坐在蜜律的身旁,然後正伸手撫摸着那個小丫頭的腦袋,顯得十分親熱的模樣。
而蜜律,現在也是一臉的幸福模樣,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裏。
“你……你!”
糜棠的嘴角有些抽搐。她死死地盯着法者鸩的那隻正按着蜜律腦袋的手,在如同爆炸一般地凝視了片刻之後,終于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聲。
“好了!我的休息時間也快到了,我要走了!”
聽到糜棠這麽說,蜜律連忙從法者鸩的懷中鑽出來,上前來拉住糜棠的衣袖,重新展開那種天使笑臉:“糜阿姨,你要走了嗎?我會想你的~~”
看到蜜律這種表情,糜棠剛剛的不爽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她微微搖搖頭,也是伸手摸了摸蜜律的腦袋,同時充滿了挑釁地瞥了一眼那邊的法者鸩:“好了,糜阿姨真的要走了。我們下次再好好聊聊吧~~下一次,糜阿姨一定會帶來更加确切的小糖的消息。相信糜阿姨~~!”
對此,蜜律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而在送走糜棠之後,蜜律轉過頭,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她抱着天平熊,冷冷道:“你要遵守約定,把我手機中的信号跟蹤程序解除。”
法者鸩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拿起蜜律的筷子夾了一塊瑤宮夕月圖吃下,點點頭,說道:“你放心,這是我答應的事情我絕對做到。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和我解除綁定之後一定要和咲夜綁定。至少讓我們這些大人能夠知道你這個丫頭跑哪去了。”
蜜律歪着腦袋想了想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嘛,雖然用解除跟蹤程序來打那個女人的臉多多少少還是感覺有些不爽。但這還是值得的!
法者鸩再次吃了兩口桌上的菜,心情好的情況下這些菜肴的味道也顯得格外的出色。當下,他指着這道菜說道:“小丫頭,雖然說我不待見那個女人的态度。但是她的品味還是不錯的。瑤宮夕月圖,名字真不錯。以前和你媽媽來這裏吃的時候她也挺喜歡這道菜的。”
蜜律回到餐桌旁坐下:“你果然和媽媽來過這裏。”
法者鸩:“怎麽,想知道?”
蜜律抱着天平熊一扭頭:“不想。”
法者鸩呵呵:“真的不想?”
蜜律:“你在希望我求你嗎?做·夢。”
好吧,法者鸩覺得自己又要好好開始教訓教訓這個小丫頭了。
可就在他撩起袖子鼓起嗓門打算用驚天地泣鬼神的嘴炮把這個小丫頭狠狠地壓死在地面上變成一塊肉餅的時候……
咚咚咚——
包廂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您好,我是這裏的總經理,請問您對我們的菜肴是否還滿意?”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法者鸩瞥了一眼蜜律,走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是一個穿着和這座古鎮的氣氛很搭配的旗袍美女。約莫二十五六歲模樣的感覺,圓圓的臉蛋,短發,顯得很幹淨,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等到大門一開,她的視線本能地在這裏張望了一眼。當看到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并且這個包廂内隻剩下這個男人和一個小女孩之後,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些許猶豫的表情。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